小道已經一覽無遺,劉奇等人才能有時間仔細看這個小道,打算尋找剛才呼救的女人,
這一看,大家才發現,打倒了四五十人,可是地上躺著的竟然有100多人,
曲明禮和孟剛兩人拿槍堵在小道的出口,其他人放下武器開始仔細查看,
「救救我,救救我,」剛才被打的女人躺在一邊,虛弱的喊道,
莫少磊第一個跑過去,這個女人已經被打得沒有人形,臉已經全部腫起來,嘴唇開裂,牙齒也掉了很多,身上到處是血跡中腫脹,胳膊也扭成個怪異的角度,最可怕的是她的腦袋被某種物體打出個大洞,從裡面流出泊泊的鮮血,
他掏出止血粉灑在她的腦袋上,將她的頭部包紮起來,
女人就算是被急救,還是驚慌的不停求救,看起來已經被嚇壞了,
「別激動,我們是軍人,你已經安全了,」莫少磊柔聲安慰到,生怕聲音大了會嚇到她,
女人急促的喘息著,瞳孔開始放大,身體在不規律的抽動,
莫少磊看這個女人要挺不過去,掏出急救包,拿出嗎啡給她注射進去,
隨著嗎啡的注入,女人的神色逐漸的安詳下來,不過看她的樣子還是很難挺過去,
劉奇查看著倒在地上的人,發現在地上輾轉慘叫的都是維族人,而看起來像是其他民族的人全都倒在地上,一聲都沒有,
這讓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預感,大家開始翻動那些沒有聲的人,希望他們只是被打暈,
隨著,被翻看的人越來越多,所有人的心都越來越來,目前已經查看了四十多人,竟然無一活口,每一具的屍體都顯示出生前找到暴打和殘酷的虐待,
當證實面前的人也已經死亡,劉奇的前方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倒在地上的人,
其他人也查看完,全都一臉灰暗的站起身,沖著劉奇搖搖頭,
「畜生,」劉奇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,看著地上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維族人也是面色不善,
維族人被暗影這些人身上的殺氣所攝,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他們,
莫少磊這時也從女人的身邊站了起來,抿著嘴唇,一臉的哀傷,
不用問,大家也知道那剛才呼救的女人也已經……
「怎麼處理,」曲明禮向劉奇徵求意見,
呼,
劉奇長出口氣,將胸中的鬱悶和憤怒呼出去,說道:「等其他人過來接受,這些人全都抓起來等待法律的審判,」
當軍隊趕到這裡,軍人們也被震驚了,從這個僻靜的小道竟然搬出近60具屍體,而維族人除了艾買提因為當著暗影的面切斷人的腦袋,還攻擊劉奇,所以被憤怒的劉奇給拍成重傷外,其他人的傷勢都不算重,最多就是斷兩根骨頭罷了,
軍人們開始搬運屍體的時候,劉奇就已經帶著人離開,他們既著急去救更多的人,去抓更多敢死隊成員,又不忍看著那麼多屍體被搬出,
別看他們在戰場上殺人盈野,可那是對外國人,而不是自己的國人,
暗影的人在為國家流血流汗,而國內的人竟然因為暴亂而互相攻擊、殺伐,這怎麼不令劉奇等人難過,
看到的越多,對這些挑起國內混亂的人,他們就越憎恨,
趕到人民廣場那裡,只見大量的武警將這裡包圍,最前方一連站著三排手持防暴盾牌的武警在嚴陣以待,
只見廣場的街道有大量的暴亂分子在當著警察的面推倒汽車,並且點上汽油當中焚燒,
而站在最前方的三排武警無動於衷,根本不上前制止,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在那裡打砸,
幾名武警手持DV對著這些暴徒在拍攝,努力的將每一個人的臉都拍的清清楚楚,
一看就知道,警方是有秋後算賬的打算,
「救命啊,」從廣場的街道某家店鋪中跑出名男子,他大聲對著武警求救,身後還有數十名手持武器的暴徒在後面追趕著他,
武警官兵發出陣陣的騷動,陣型也有些不穩,有人想要出去救那名男子,
「全都不許動了,給我穩住陣型,」武警的長官大聲吼道,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封鎖這裡,絕對不能讓大量的暴民湧出,對其他地方造成破壞,
幾名在那裡燒車的暴徒,離武警是最近的,他們先是看了武警兩眼,發現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,全都轉過身朝那名男子圍去,
逃跑中的男子臉上布滿了絕望,他不知道為什麼強大的警察隊伍竟然對自己的遭遇無動於衷,為什麼衝過來救自己,
嘭,
思想上有些溜號的他,被一名迎面跑來的暴亂分子,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棍子,
木頭棍子應聲折斷,而男子也因為頭部被棍子擊中,而身體還在跑動,顯得像是被打得橫空飛起一般,
就這一下,男子的鼻樑整個坍陷,滿臉是血,眼冒金星,
幾名攔截的暴民對著他就是一頓暴踢,而後方追著他的也馬上就要到了近前,
「隊長,我們可以衝進去驅散暴民的,」一名小戰士不忍心看著男子被活活打死,對身邊的長官說道,
「你他媽的以為我想看著他死嗎,你讓我怎麼救,為了維護民族團結,上面一再命令讓我們保持克制,不要與維族發上衝突,現在讓人上去能不發生衝突嗎,
我們現在是包圍他們,不讓他們去其他地方破壞,可一旦動手的話,我這邊的人手就牽制住,就有可能讓大量的暴民趁機湧出,到時候死傷的人員更多,」武警的長官暴躁的吼道,
「那難道就因此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死,」小戰士的語氣都帶上了哭腔,
「喊口號,朝前壓進三步,」武警長官下令道,
咚,
最前面的三排武警用警棍敲擊著防暴盾牌,朝前一步,口中齊聲大吼:「維護民族團結,打擊犯罪活動,」
咚,
武警再次敲擊盾牌,向前一步,大喊口號,
那些暴民要說心裡不怵強大的暴力機關,那是開玩笑,誰能對大量訓練有素,帶著盾牌和武器的武警不迷糊,
這些人不再毆打那名男子,全都緊張的看著武警,
混在暴民中的敢死隊成員知道武警的打算,他們就是要不斷的挑起民族仇恨,如果警方開始武力鎮壓是最好的,他們不在乎現在死多少維族的同胞,他們看來,只要能喚醒廣大維族同胞,現在犧牲多大都是可以接受的,
敢死隊的成員等著武警的衝擊,到時候好煽動,
可是武警的做法卻讓他們大跌眼鏡,只前進了三步,就又停了下來,駐盾而立,
這把敢死隊的成員氣的:你們能不能有點剛,有點男人的血性,過來鎮壓我們,
「弄死他,」躲在人群中的敢死隊首領扎西得下令道,
「救命啊,他們要殺我,」男子聽到從人群中傳來的聲音,知道自己的性命即將不保,頓時用盡全身的力氣,玩命的呼救,
扎西得是故意讓男子聽到的,目的就是希望他大聲喊叫,刺激武警過來救他,
可惜他遇到的是一名萬分謹慎的武警官員,根本就不為所動,反倒嚴令手下保持克制,
扎西得對男子附近的一名敢死隊成員遞了個眼色,既然你們不救他,我就真的殺了他,反正不差他一個,等一下再尋找幾個漢族人趕過來,當著你們的面挨個殺,就不信你們忍得住,
敢死隊的成員受到命令,面帶殘忍的微笑,掄起手中的砍刀就要削掉男子的腦袋,
砰,
槍聲從武警部隊這裡傳來,那名敢死隊的成員頭一仰,『吧嗒』就摔倒在地,
「警察殺人了,」
「警察殺人了,」
……
一部分人趁機大喊起來,
扎西得的臉上露出成功的微笑,只要點燃維族群眾的憤怒,讓他們去衝擊武警,那樣嚴重的衝突一定會爆發起來,
等混戰的時候,讓敢死隊的人抽冷子下狠手,讓武警多死幾個,就不信武警不憤怒,還能夠保持克制不反擊,
他在那讓手下大聲的煽動,自己朝剛才被擊中的手下走去,打算將他的屍體抬出來,讓其他人看到手下被打死的樣子,
「他死了嗎,」扎西得擠開眾人,無所謂的問道,
「沒死,被橡膠子彈擊中,只是混過去了,」手下開始彙報,
「是誰開的槍,是誰,」武警部隊的長官怒了,他一再三令五申不準開火,不準動槍,是誰敢公然違抗命令,對著暴亂的群眾開火的,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,
「我們的人都沒有開火,」剛才說話的小戰士連忙說道,
「放屁,沒人開槍,怎麼出來的槍聲,」武警長官的憤怒的唾沫星子噴了小戰士一臉,
「隊長,我不是說沒人開槍,是說不是我們的人開槍的,後面剛剛趕到了一支隊伍,是他們開的火,」小戰士解釋道,
這把隊長給氣的,說話大喘氣呀,有什麼事就不能一氣說完,
「胡鬧,簡直是胡鬧,」雖然知道這事和自己沒關係,自己沒有什麼責任,不過他還是很生氣,認為開火是錯誤,
開槍的正是剛剛過來的孟剛,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殺,
「你說誰胡鬧,難道在你的眼裡救人也是胡鬧,」劉奇正朝武警的隊長走去,聽到他的話后,立刻不滿的反駁,
隊長眉頭擰在一起,面色不善的轉過頭,看向說話劉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