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鳴馬上將他的懷疑說出來,那大爺一直都耳背,為什麼雙臂一震,並且在看到迎面走來一隊士兵后,自己以正常音量說話,他又聽到了,
如果這只是懷疑,那麼剛剛這人的話,就可以完全肯定了老頭的身份,
排長這下大驚,要是讓敵人跑了可就事大了,
「追到那人沒有,」排長焦急的問道,
「還沒有,已經聯繫救護車那邊,說還沒有看到送去的老頭,」一名士兵回答道,
「讓狗聞這把刀,放狗追,」排長真是急了,直接動用狼狗,
訓犬員帶著手套從袋子中拿出武士刀,遞給狗聞一下,鬆開鏈子,說了聲:「追,」
兩條狼狗伸鼻子在空氣中聞聞,立刻撒開四蹄就追向老頭的方向,訓犬員和一個班的士兵立刻跟了上去,
排長一看狼狗追擊的方向,就知道錯怪這名男子,他揮揮手,示意手下的士兵放開他,
「這位先生,剛才真對不起,我過於緊張,現在基本確定武士刀不是你的,不過你還是需要配合我們做一下調查,」排長知錯能改,誠懇的道歉,
男子見自己的嫌疑基本沒了,也能理解剛才排長的緊張,對於再次配合調查,心裡也沒有什麼抵觸,萬分配合的跟著士兵去做身份調查,
這時,田鳴的戰友,也就是剛才和他一起送中野航的士兵也趕到,並且了解了事情的經過,排長將兩人也派了出去,畢竟他們知道見過中野航化妝后的模樣,
警察那邊正在查找那名女警的電話,好給她打電話,確定現在的位置,
中野航被士兵背著,兩名士兵在左右扶著他的身體,女警也焦急的跟在他的身邊,眾人一路小跑的跑向救護車,
「哎呀,這是哪呀,什麼東西咯的我這麼難受,」中野航在士兵的背上悠悠轉醒,就虛弱的問道,
女警看到中野航轉醒,立刻關切的問道:「大爺,你剛才暈倒了,我們現在送你去醫院,你哪裡還不舒服,」
「放我下來,難受,」中野航悠悠的說道,
對於中野航剛才的回話,女警並沒有發覺不對,可能是因為她心地太善良,過於關心中野航化妝的老頭所致,
「大爺,你忍忍,馬上就到救護車那了,」背著他的士兵並沒有放下他,勸說道,
中野航這個時候沒法答話,要是次次都回答,那還是耳背嗎,
他心急呀,急得火上房了,
中野航不敢去賭,不敢去救護車那裡,不說那些醫生能不能看出自己有病,關鍵是那邊的情況不了解,
萬一救護車那裡的軍人更多呢,要知道軍隊每次都會將野戰醫院和醫生保護好的,
救護車那裡的未知,讓他急於動手,
中野航雙臂用力,身子一沉,直接站在地上,士兵卻被他勒得向後仰,馬上就要摔倒,
他一腳踢飛右邊的士兵,雙臂用力將背著他的士兵拽起,猛的掄起來向左邊砸去,
砰,
左邊的士兵發現不對,剛剛舉槍,就被戰友的身體拍倒,
中野航鬆開手,竄到女警的身後,一勒她的脖子,就要掏槍消滅那三名士兵,
他相信自己的速度能夠殺死三名士兵,不過還是用女警當他的盾牌,只要殺死了三名士兵,對付女警就是一顆子彈的事情,
這名女警並不是刑警,本身的反應也不行,她在關卡處就是負責和百姓溝通的,雖然給她配了槍,不過那也是聾子的耳朵,,擺設,壓根就沒想過她能遇到危險,
知道被挾持,她才終於反應過來,正當她要放聲大喊的時候,
啪,啪,啪,
清脆的掌聲突然響起,同時傳來一名男子的說話聲:「好身手,一個老頭都有這個身手,真是讓人佩服,」
中野航聽到說話聲,馬上將槍口調轉,對著聲音發出的地方,
只見他的面前站著五名全副武裝的士兵,臉上還塗著迷彩油,一看就知道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,
其中三人的槍口都正對著中野航的腦袋,左邊的人剛剛收回手掌,明顯就是鼓掌的人,
「你是誰,」中野航問道,
現在他的聲音大了,也不再含糊,並且明顯可以聽出其華語說得讓人很不舒服,
鼓掌的男子露齒一笑,在迷彩油的映襯下,顯得牙齒更加的潔白,他輕輕的說道:「我是醫生,」
「醫生,」中野航念叨一遍,
他將身體緊緊的躲在女警的身後,大聲喊道:「不管你是誰,給我躲一邊去,讓我離開,」
張景斌笑了笑,沒有動地方,其他幾人的槍口穩定的指著中野航,沒有一絲的晃動,
那三名被中野航打倒的士兵從地上爬起來,手中的槍也對準了中野航,眼中全是怒火,
要不是這五人的突然出現,現在他們三人已經是屍體了,想想就讓他們后怕,
女警哆嗦著,淚眼汪汪的看著張景斌等人,眼中的祈求任何的一個人都看得出來,
「快點讓開,否則我殺了她,」中野航晃動著手槍,左手掐在女警的喉結上,做出一副要掐碎她喉結的模樣,
「不要激動嗎,你都這麼大年紀,萬一突然來個腦溢血或是心梗就不好了,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,」張景斌毫不在意的說道,
「你……」中野航憤怒的說一句,手指已經陷入女警柔嫩的脖頸中,
女警的喉嚨被卡住,有種乾嘔的yuwang,可憐兮兮的看著張景斌,目光中全是哀求,
「行了,不和你廢話了,你投降吧,」張景斌臉色一板,嚴肅的用日語說道,
中野航看張景斌不再一臉笑意,他緊張的再次將自己縮在女警的身後,只露出半隻眼睛,
「做夢,想讓堂堂的大日本帝國的精英向你們這些可惡的支那人投降,那是做夢,」中野航扯個脖子大喊,呼出的氣息噴在女警的脖子上,讓女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
張景斌無所謂的摸了摸自己的眉毛,對他一撇嘴,
三名持槍的暗影成員開始移動,慢慢的朝左右走,打算將他包圍起來,
「別動,再過來我就開槍了,」中野航滿臉猙獰的吼著,
「來呀,朝這裡開槍,」白瑞峰邁步走向他,大聲說道,
他是另一名沒有舉槍的暗影成員,他是火力手,槍法和其他人比的話,還是有差距的,所以乾脆就不舉槍,
白瑞峰一步一步的逼近中野航,給他施加壓力,
「開槍,開槍啊,開啊,」白瑞峰邊走,邊大聲吼道,
中野航開始後退,不停的左右看其他暗影成員的位置,防止自己被打死,
他的表情惶恐中帶著瘋狂,緊繃的神經隨時都能崩斷,
帶著女警的他後退的速度明顯不如暗影成員快,加上面前的白瑞峰,讓他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,
隨著暗影成員已經和他平齊,中野航終於被無形的壓力壓垮,他大吼一聲,就對著面前的白瑞峰開火,
砰,
白瑞峰猛的低頭,然後嘭的一下,坐倒在地上,
噠噠噠,
砰,砰,砰,
中野航的槍聲頓時將所有人引爆,暗影的三人立刻開火,子彈爭先恐後的打在中野航的頭部,
血水四濺,頭骨亂飛,
啊~
女警放聲大喊,用上她這輩子最大的音量,
噗通,
中野航的屍體帶著女警一起摔倒在地上,
啊,
女警倒下后,以為自己已經犧牲,喊聲不但沒有減弱,還有超水平發揮的趨勢,
這時,幾張黑乎乎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,她還沒等看清,就自認為是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面,一口氣沒喘上來,雙眼一翻白,就暈了過去,
「耶,怎麼暈過去了,」三名走過來的暗影成員很是疑惑的說道,
「切,很明顯,你們長的太違章,都給小姑娘嚇暈了,」張景斌隨意的說道,扶起坐在地上的白瑞峰,
「沒事吧,」張景斌關切的問道,
白瑞峰晃了晃頭,驅散腦中眩暈的感覺,才說道:「死不了,就是暈乎乎的,」
哈哈,
張景斌用力的拍了下白瑞峰的後背,摟著他朝女警那走去,
白瑞峰一邊走,一邊摘下頭盔,看到上面一處明顯的划痕,這是剛才中野航子彈擊中的地方,要不是他當時低頭,用鋼盔擋住子彈,恐怕那顆能夠擊中眉心的子彈已經將他送到上帝那裡去了,
「閃開,閃開,」張景斌蠻橫的撥拉開其他幾人,走到女警身邊,
他蹲下身體,用力摁壓女警的人中穴,
女警悠悠轉醒,一睜眼,就又看到面前一張巨大的黑臉,
呃,
她一口氣沒上來,又暈了,
哈哈哈,
幾名暗影成員樂得不行,嘲笑的說道:「你一個人的威力,比我們三個都猛,充分說明你的丑已經達到驚天動地的地步了,」
張景斌黑著張臉,無比憋屈的再次將女警弄醒,
哇,
女警猛的坐起來,抱住張景斌就開始痛哭,
張景斌一邊摟著她的香肩,一邊對著其他人擠眉弄眼,
原來剛才女警在暈過去的時候,已經看清楚張景斌黑臉上的頭盔,和身上迷彩作戰服,暈過去的瞬間已經知道他不是鬼,而是自己人了,
「別哭了,乖了,」張景斌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說道,
幾個人嫉妒的一撇嘴,對著四周警戒,
這時,女警的手機響起,遠處也跑來兩條狼狗,更遠處隱隱約約的跟著一隊士兵,
女警抽噎著,很不好意思的從張景斌懷中出來,
「好了,她交給你們照顧了,」張景斌對著那三名被中野航打的士兵說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