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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斂財人生[綜] - 1393 煙火人間(27)三合一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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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煙火人間(27)

    啤酒鴨最初不是用的啤酒,這道菜而是從江南引入皇宮,成為宮裡一道御菜,而在宮裡用的也不是啤酒,那時候也沒啤酒可用,而是用的米兒酒。後來這道菜流傳到民間,經過不斷的改良,這才成為如今的啤酒鴨。

    桐桐做的,是真的在原來的宮廷御菜上坐了一些改良,用了啤酒了,但也不完全是啤酒。就是找出外面最好的廚子來,人家做的也很好吃,但口味跟桐桐做的肯定是不一樣的。

    林雨桐不知道隔壁是要做這道菜的,早上起來就聽老爺子說:「隔壁怎麼還在家裡養起鴨子了。那麼大一籠子鴨子。要是行,我看咱家也能自己養養雞。不喂飼料……」

    「咱家如今吃的雞蛋也是土雞蛋。」廠里本就做滷蛋的營生,跟養雞場是有合作的,如今養雞場可不少,急著給自家供貨的也多。有些就來私下裡走關係,人情社會就是這樣的。這些有心人就弄了個地方,專門養走地雞,從雞肉到雞蛋,都是不用飼料的。這東西量少,就是送客戶的。自家算是人家的客戶,所以家裡基本不缺這玩意。除了每天都新鮮的吃,老太太還腌制了不少,因何和因唯去學校,最愛拿她奶奶腌好的咸雞蛋,在家裡蒸好,去了剝殼,雞蛋黃個個都流油了,說是夾著學校賣的那種餅子可香了。家裡大半的腌雞蛋都被她倆帶到學校給幹掉了,當然了,不排除偶爾會跟同學分享。

    老爺子一想也是,養雞擱在籠子里不臟倒是不臟,可那雞叫聲也夠吵人的。那就算了,不養了,卻還探出頭去,隔著柵欄看隔壁的鴨子:「養也不能那麼養,才多大點的籠子塞的滿滿的,要不了兩天得死一半。」

    老太太在裡面澆花:「你操那閑心幹啥?」

    林雨桐出去的時候才瞧見,好傢夥,沒十隻也也有八|九隻吧。隔壁的保姆在邊上打轉,手裡拎著刀,怎麼看也不像是要養鴨子,倒像是要宰殺一般。她就打了個招呼:「羅總不是出差了嗎?怎麼像是家裡要擺席?」

    這保姆就笑:「我小姑奶奶要的,我們羅總不是快過生日了嗎?」

    哦!

    閨女給媽準備過生日學做菜,可以理解。

    她出了門開車離開了,臨走的時候,還能感覺到那道帶著打量和觀察的視線。

    等林雨桐走了,羅青衣才出來,探頭問保姆:「隨便抓一隻就好了。」

    隨便抓一隻,然後直接將頭給剁了,這才放在盆里澆上開水,看著保姆給鴨子拔毛。她其實不怕這個,小時候在家,最盼著的就是媽媽買一隻雞或是一隻鴨回來,然後抹斷了雞鴨的脖子之後,接上一大碗雞血或是鴨血,第二天用雞血鴨血再繼續做菜。其實,便是雞頭鴨頭她也挺愛吃的。如今保姆的宰殺水平不行,哪裡有直接砍頭的?其實她自己殺,應該都要比保姆利索點。以前上高中的時候,她在家也給哥哥做飯的。可是上了大學之後,大家好像都不喜歡這種的女孩子了。上老師家去吃飯,老師的愛人殺雞,宿舍上鋪的同學就用香水噴在雪白的手絹上,然後用手絹輕輕的不時的靠近口鼻的方向,說不出的好看。那時候她就發現,老師和班裡的男同學好像都沒覺得女同學那麼做不好。雖然媽媽一直說那樣不禮貌,但緊跟著,老師和一半的同學都開始遷就那位同學,班裡的其他女同學哪怕沒有模仿,但也好像都感覺殺雞宰鴨是一件特別粗鄙的事,影響的她……如今在家,也能拿著手絹,然後給手絹上噴上香水,捂著鼻子在廚房門口看著保姆幹了。雖然一萬次的想提醒保姆,糟蹋了鴨頭,鴨子腿窩的毛和脖子上的毛得特別仔細一些,但到底忍著沒上前去。

    等好不容易把毛處理乾淨了,保姆開始給鴨子開膛破肚。可這保姆大概是大家子出身吧,竟然直接將鴨腸子給扔了。

    媽媽以前哪裡捨得扔,花費很多的時間將鴨腸子給翻出來洗乾淨,第二天用鴨腸燴了鴨血做給一家子吃。

    好容易處理完了,剁成小塊了,保姆把廚房讓出來了:「我打聽了,料都買齊了,方子就在紙上寫著呢……」

    「那你去忙吧。」羅青衣繫上圍裙,進了廚房。保姆轉身去打掃樓上樓下的衛生去了。

    她看著方子,一步一步照著做,折騰了得有一個多小時,出鍋了。嘗了嘗,總也不是那個味兒。叫了保姆過來嘗,她倒是滿意的很:「好吃!比我做的好吃。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。」

    羅青衣勉強笑了笑:「喜歡吃就帶回去吃好了,我不是很餓,今兒就別做飯了。」

    保姆莫名其妙,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,但還是把菜折到飯盒裡,趁著熱乎的,騎著自行車給送到家裡去了。

    以後的每一天,東家的姑娘都做一隻鴨子,然後擺在餐桌上,一個人擺兩幅碗筷,她自己一副,對面擺一副。吃飯的時候總也是一個人臉上帶著笑,看著對面的空位置笑一下。其實她基本吃不了幾筷子,剩下的菜還是叫她打包帶回去了。可她還是瞧著瘮得慌。

    她就試著問了:「這都已經大三了吧。不上課嗎?」

    「哦!」羅青衣像是才想起來一樣:「老師帶著同學去寫生了,我請了病假,不想動。」

    這樣啊!但是保姆不敢大意,這要是萬一出了啥事咋辦?羅總還出差去了。這姑娘這樣兒絕對不正常。她還不敢在家裡打電話,又沒有手機,只跑到小區外面用IC電話給羅總打了電話:「……大概是不習慣一個人在家,吃飯的時候對著空碗,還動不動就笑一下,我怕把她一個人悶出病來……」

    「還能悶出病來?」那都是閑的,「行了!我知道了,這邊很快結束,這兩天我就回去。」

    通風報信完了,保姆回去的時候,家裡又在做啤酒鴨:「鴨子是你殺的?」保姆看著碗里的鴨血,還有放在一邊沒清洗的鴨腸,趕緊問了一聲。

    羅青衣不自在的笑笑:「沒事,我自己學著自己來就行。」

    保姆無奈,只得去洗鴨腸,她最不愛干這個活了。

    等羅青衣把菜做出鍋了,嘗了一口,稍微有些滿意的表情。然後將菜分成兩份,「一份你自己帶回家,一份給隔壁的保姆。她給的方子,也叫她嘗嘗味道怎麼樣……」

    保姆都不敢說違抗的話,走的時候真就帶走了。還順道送了一份給隔壁的保姆。

    兩人是認識的,都是二廠的下崗職工。

    林雨桐家的保姆是原來在二廠的小食堂干過,給領導做飯的,手藝很是可以。家裡都稱呼她為張嫂。

    張嫂有些不好意思拿人家的東西:「你們家那位小東家也是怪,以兩家的交情,你說她直接要多好,還得問我。」她摸著菜還溫熱,就嘗了一口,連聲道:「好吃!真好吃!就是我做,也不敢說做的這麼入味,這麼香的。」

    這保姆就笑:「我也覺得好吃,可不知道怎麼的了,還總不滿意。」

    張嫂就留心了,從自家要的方子,那肯定是要跟林總比的吧,「這比林總做的,當然是還差了點味兒的。」缺在哪裡又不好說,但吃到嘴裡明顯就能感覺的到,還是不一樣。

    「那是,林總就是做吃食出身的,她才多大年紀,一年也不下幾次廚。」這保姆瞧著張嫂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,趕緊掩飾了一下。

    然後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,這邊告辭,那邊也不留客。

    張嫂想起那天因大嬸叫自己帶回來的沙拉,心裡有了些想頭,也覺得堵心的不行。第二天,她就隱晦的跟林雨桐說:「……羅總家的姑娘,那心氣是真高,做了這得有小半月的鴨子了吧,還叫王家妹子給我帶了,我嘗著比我做的都好,可人家還不滿意。我說我這手藝打從二十來歲跟著我爸學出來之後,就沒有長進過,也得虧家裡的嬸子大叔都不是挑揀的人,幾個孩子也是,做什麼都吃的香,林總那麼好的手藝,我做的飯菜愣是從來沒提過意見。也縱的我越發不思進取了。跟人家比起來,都無地自容。」

    很隱晦的說了這事。

    可那姑娘除了跟鴨子較勁,也沒上門。林雨桐說了一句知道了,就岔開了話題,跟張嫂說做菜的心得,也不怕人家偷師。

    張嫂也就順勢說起了其他,她其實挺喜歡在這家幹活的,幹活就有錢拿,多幹了多少,人家都是有數的。年節給獎金,年底給年貨連帶獎金。雖然家裡人口多必然是活比別人家多,但賺的真心不少。吃的喝了,這邊也不吝嗇,有多餘的從來都叫自己給家裡帶過去。說實話,她在廠子里干慣的,就喜歡這種踏實的幹活,然後穩定的拿工資的這種,跟東家關係處的好了,工作穩穩的拿到手裡,她是真想干到退休的。

    心裡存了念頭了,那邊再來打聽什麼,她就不說了。來回的搪塞!

    那邊的保姆也不敢真的幫著打聽了,如今想起那畫室里的畫,確實是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!

    打聽不來東西了,這天還想著怎麼去跟這小祖宗回話呢,結果一進去就見這小姑奶奶坐在沙發上。坐在沙發上這不可怕,可怕的是她穿了一件偏襟的淺紫色夾襖上衣,衣服上的盤扣是盤出來的,下身是一件黑色的長裙,腳上一雙繡花鞋。頭上的頭髮編成辮子,就那麼垂在腦後。

    如今穿這樣的衣服就很怪,很少見人這麼穿,而穿的不怪的,要麼是電視上的演員在電視劇里的穿著,要麼就是隔壁的林總。之前,恍惚在院子里看過一眼,她家常在家裡有這麼一身,穿上一點違和都沒有。那時候吧,也說不上來大家閨秀這樣的話,但就是覺得電視里的人要是從電視走下來,就該是這個樣子的。

    可如今這姑娘也穿這麼一身,連衣服的顏色都是一樣的,可就是叫人覺得怪怪的。

    羅青衣還問:「怎麼了?」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:「不好看嗎?」

    「衣服怪好看的。」穿到你身上不對味。以前那些衣裳多好的,穿著又漂亮又洋氣,跟林總比什麼,那有些衣服好看,人也好看,但搭配在一起,不一定好看的。

    正說著話呢,外面汽車的喇叭聲一響,羅勝蘭回來了。

    林雨桐從屋裡出來,站在院子里打招呼,「羅姐,這一趟還順利嗎?」

    「順利!」羅勝蘭說著,就叫司機從後備箱里拿東西:「給你帶了好東西,一會子給你送過去……」

    話沒說完,羅青衣從裡面出來了,「媽,你回來了。」

    羅勝蘭的笑意一點一點收了,看著女兒就皺眉:「你這是……如今流行這麼穿了?」

    林雨桐也看過去,才發現,這羅青衣跟自己穿了差不多一樣的衣服。自己出來的時候,給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披肩,而她就是那麼一身,出來的時候下台階跑動,差點把她自己給絆一跤。

    羅青衣就比較尷尬了,「那個……我從我們學校話劇社團借來的衣服,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做模特的……」

    哦!

    羅勝蘭比較耿直:「你的氣質不適合穿這個。要找模特,你看你林姨幾眼,回去畫去唄。她穿這個好看,能壓的住。你穿這個……跟馬戲團的似的,趕緊回去給我換了,出什麼洋相啊!」說著還跟林雨桐笑:「多大了都是個孩子性子,以前愛穿我的衣服,如今越發的作上了,還話劇團的,得為他們操心操到什麼時候去你說……」

    林雨桐笑了笑,看羅家的保姆一副欲言又止低著頭不敢看人的樣兒,她就知道,不需要她再繞著圈子說話了,這保姆鐵定是什麼都會說的。她就只當什麼也不知道,省的將來彼此尷尬,「女孩子嘛,都這樣。我家兩個大的,也一樣,我柜子里的衣服鞋子,都能拉出來穿了。」說著就轉身,「趕緊回去歇著吧,這起風了,外頭還怪冷的。」

    羅勝蘭應著,「趕明找你說話。」

    跟林雨桐想的差不多,羅家這保姆跟在羅勝蘭後面轉圈圈,先是放熱水叫洗澡,然後又準備飯,等羅勝蘭把飯吃了,要去卧室休息的時候,她又跟進去。

    羅勝蘭沒言語,見對方關了卧室的門,就知道這肯定是有話要說。

    保姆低著頭,先問羅勝蘭:「羅總,您去青衣的畫室看了沒?」

    「我最不耐煩那東西了。」羅勝蘭真是被前任給傷了怕了,見了顏料畫筆就犯暈,這都是錢錢錢啊!「怎麼?她畫那見不得人的東西了?」

    所謂的見不得人的東西,就是那人體藝術,凡是裸|體模特什麼的,她是堅決反對的。

    保姆都不知道該咋說了,只斷斷續續的道:「……林總做了啤酒鴨,青衣在家做了半個月的啤酒鴨……林總穿了那樣的衣服,青衣也穿了那樣的衣服……」

    什麼話劇團借的?話劇團借出來的能跟鄰居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樣的嗎?

    「你想說什麼?」羅勝蘭的臉一下子給沉了下去。

    保姆趕緊辯解:「羅總,我到這家也都兩三年了,青衣這孩子我跟看自家的孩子是一樣的。我要是啥也不說,我這心裡自己都過不去。小姑娘家,心裡存了心思了,這個時候要是不攔著,只怕越陷越深了。」

    羅勝蘭蹭一下從床沿上站起來,疾步就往外走,都走到門口了才回頭安撫保姆:「你別多心,我是知道你的。這孩子你就當是自家的孩子,要是做的不對了,你該說就說,該提醒就提醒,該告訴我的不管好壞都別瞞著我。要真是這樣,我得謝你才是。」說著,就深吸了幾口氣,這才道:「你先忙,我去樓上看看!」

    保姆鬆了一口氣,緊跟著搖頭,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。

    羅勝蘭往二樓去,家裡鋪的地毯,厚厚的長絨地毯,踩在上面是聽不到腳步聲的。她上去,也沒敲門,直接就推開了畫室的門。

    畫室里並沒有人。

    但是畫室里掛著的畫,還是叫她變了臉色,她把一張張畫了那對夫妻倆的畫像都收起來,然後抱著就往樓下走。

    「媽,你幹嘛?」羅青衣從衛生間出來,就看見她媽媽抱著一堆的畫往樓下去,一著急就問了出來。

    羅勝蘭腳步頓住,回過頭來,看著女兒的臉,表情有些冷厲:「你還記得你爸帶著那個女人回來的那天嗎?」

    羅青衣的腳步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,面色一下就蒼白了起來。

    羅勝蘭不說別的,只問這一句:「你還記得嗎?」

    羅青衣眼神慌亂的低頭,又繼續朝後退。記得嗎?怎麼會不記得?

    爸爸帶了一個穿的雖然土氣,但明顯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。然後爸爸說了什麼……媽媽將她和哥哥推到了卧室里,不叫他們聽。然後那天晚上,媽媽沒哭,可卻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屋子坐了一晚上。

    她不知道那天爸爸跟媽媽說了什麼,但她卻記得那個女人。學畫的很長時間裡,她都畫的是那個女人。她跟在爸爸身後一進門就打量媽媽的眼神,那眼裡的羨慕、嫉妒,還有很多很多的叫人憎惡的眼神和表情,在那麼短短的一瞬間里,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和眼裡不停的轉換著,她從來不知道,人可以那麼醜陋。

    羅勝蘭一手抱著畫像,一手拉著閨女,將她摁在畫室的鏡子前:「你看看,你看看你現在,跟那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!」

    那個女人後來穿著跟媽媽一樣的衣服,特意的從他們家路過。

    而如今的自己,跟那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呢?

    「不!不一樣!」羅青衣搖頭:「我沒想幹什麼,我就是……我就是不知道這世上原來可以有那麼溫柔那麼好的男人……」

    爸爸喝醉了就打她,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。不喝酒的時候,教她學畫畫的時候,也還好,但眼裡從來都是陰鬱的,她也從來不知道男人可以如同陽光一樣,照到世界最黑暗的角落。在家裡,幹活的是媽媽,掙錢的是媽媽,所有的事情都是媽媽做的,她也從來不知道男人可以頂天立地,能夠遮風擋雨。

    哥哥在她的眼裡,都不能算是一個男人。小時候他搶自己的吃的,揪自己的辮子。大了,就被媽媽送到國外了,如今變成什麼樣了,她也不知道。

    還接觸過什麼樣的男人呢?

    老師?

    小時候的老師不記得了,大了之後的老師,都被媽媽送過禮,他們對自己和善,那是因為拿人手短。

    到大學以後的老師嗎?老師喜歡的不是師娘,而是柔弱的像是菟絲花一樣的姑娘,是看見殺雞就不忍,聞見血腥味就得用噴過香水的手絹捂住鼻子的姑娘。這樣的男人,她實在看不到優點。

    可是因總不一樣,對老人孝順極了。對孩子從來沒有過打罵,做他的孩子一定很幸運。做丈夫……她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做到這個份上。她竟是找不到任何缺點,跟她從書上,從上,從電視上看到的好男人,是一樣一樣的。

    這樣的男人……「我喜歡,有錯嗎?我真的沒想怎麼樣,我就是喜歡……然後也想叫他知道,我很好,我真的很好……但是……我卻什麼也做不好……」

    羅勝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閨女的話而和軟起來,反而越發的冷厲:「他再多的好,那也是對著他自己的老婆孩子的好。你算幹嘛的?是哪位呀,人家憑啥對你好?」

    「我也很好!」羅青衣抬起頭來,固執的看向她媽媽:「我也很好!為什麼我……」

    話沒說完,羅勝蘭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:「你很好?你哪裡好了?」她上下的打量閨女,「活成別人的替身,別人的影子,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。你還有臉說『我』?你看看你自己,你還是羅青衣嗎?你覺得你好,你就給我活出一個羅青衣的樣兒來!別學著人家吃學著人家穿,東施效顰聽過嗎?人家東施效顰也比你好,至少東施只是看西施貌美,而不是覬覦西施的男人!若說東施把自己鬧成了笑話,那你呢?你比挑梁小丑的樣子還要醜陋!」

    「媽……」羅青衣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「我還是不是你閨女!」

    「做出這樣的事來,我不覺得你是我羅勝蘭的閨女!」羅勝蘭抬手捋了捋頭髮,「我羅勝蘭站在外面,雖是一介女流,但也是頭頂天腳踩地,一頂天立地的人物。我的閨女不說巾幗不讓鬚眉吧,但至少也得是個懂道理明事理的人。你若是連最基本的也做不到……那就證明我之前沒把你教好。既然沒把你教好,證明我沒有教好你的本事。我教不好你,會有人教好你的。」她的語氣越發的冷硬起來:「收拾東西,我明天就送你走。那邊你哥接你。你不是一直說我偏心你哥嗎?這回也偏心你。等你在那邊安頓好了,你哥就回來,在我跟前我盯著他。你呢,享受跟你哥一樣的待遇,每個月基本的生活費給你,保證你餓不著,可再想要吃的好,穿的好,就得你自己想辦法去。為了學人家,一天一隻鴨子的作,家裡是有錢,但錢不是大風刮來的,你就是被保護的太好的,壓根就不知道外面的世道。出去吧,見見世面去……」

    「我的學業還沒完成……」羅青衣知道自己的媽媽,她說什麼便是什麼,下了決心的事,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。她開始有些慌亂了,英語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,明天去美國,然後哥哥會被媽媽叫回來,自己在異國他鄉,只一個人,錢也不多給,怎麼辦?活不下去的!

    求情的話沒說完,羅勝蘭就又扭臉過來:「學業沒完成就別完成,無所謂!若是學不好做人,有再好的學問有什麼用!倒不如在國外,多刷幾個盤子來的實惠。」

    羅青衣幾乎是不能理解:「您是我媽嗎?您怎麼這麼狠心!我就知道,你恨我爸爸,所以連我們也恨……」

    這話戳的羅勝蘭心裡一揪一揪的疼,身體晃悠了一下幾乎站立不住,但還是道:「這回你說錯了,我不恨你爸。當年嫁給你爸的時候,我也以為,你爸是世上最好的男人。哪怕他只知道傷春悲秋,我也覺得,他是!我能為了他受一切苦楚,我心甘情願。只是後來,不一樣了。變了的,不是他。他一直都是那麼一個人。而我卻真的變了,以為能心甘情願的為他辛苦一輩子的,可是到頭來生活的壓力叫我不得不低頭。總是把那些不如意的怨氣,撒在他身上。我跟你爸走到結束,他有一半的錯,我也有一半的錯。所以,這壓根就談不上恨!只是,誰都年輕過,誰都會犯糊塗。」說著,她就帶著幾分自嘲:「那位孫叔叔,你還記得嗎?」

    羅青衣被她媽帶的,忘了剛才的頂撞,點點頭:「記得!他現在在邱縣當縣委書|記……」

    「對!」羅勝蘭便笑:「當年,我追著你爸跑,而你孫叔叔追著我跑。你孫叔叔什麼都好,那時候當知青,什麼苦活累活他都乾的動也幫我干,可我總惦記你爸爸,怕你爸爸被鋤頭磨爛了一雙作畫的手……那時候,我覺得你爸爸是清風明月,是世間再也沒有的男人。而你孫叔叔這樣的,一抓一大把……可結果呢,你爸爸成了什麼樣?你孫叔叔又成了什麼樣?」

    孫叔叔的愛人也不是一個優雅的女人,相反,很有些大大咧咧的。但是一看,就知道她過的很好,那雙手保養的比媽媽還好。家裡的活,只要不是孫叔叔實在有事,只要有空就幫著干。到現在,孫叔叔依舊是一位健壯又不失儒雅的紳士。

    那麼好的男人,當年在媽媽的眼裡卻不如爸爸嗎?

    「是不是很傻?」羅勝蘭輕聲問了一句,然後過去撫摸閨女被打的臉龐:「誰都有傻的時候。孩子,你這件事,就是在犯傻。在別的女人那裡,他是好男人。可在你這裡,卻未必。男人,跟腳上的鞋身上的衣一樣,適合的便是最好的。不必追求光鮮亮麗,只要舒服、暖和,夏能扛日頭,冬能禦寒,便是好的。別的衣服鞋子再好,你用著不理直氣壯,穿著不舒服合身,要他何用呢?就跟你身上這件衣服一樣,你看,穿在你林姨身上,她便如同貴婦,叫人覺得優雅閑適,可穿在你身上,像什麼?」她推著孩子再度站在鏡子前面:「你自己看看,像什麼?好看嗎?」她嘆了一聲:「不好看!就像是唱戲的,還是跑龍套的,找了一身誰都知道不合適的衣服套在了身上。閨女,別把日子過的像演戲!人啊,只有做自己的時候才不會累。這些話,你許是會明白,許是現在怎麼說也明白不了。不過沒關係,等你明白了,覺得能坦然的把這些畫像送給你因叔林姨了,你再回來。媽……在家等著你!」

    然後第二天,林雨桐出門的時候,就見羅家母女也出門。見羅青衣拉著行李箱低著頭,她就問:「怎麼?回學校去?」

    「哪啊?」羅勝蘭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笑道:「我家的大小子要回來了,在他回來之前,先把他妹妹給安頓了,這個丫頭,我也打算叫她在國外見見世面。要是以後想回來,就回來。要是不想回來,我給她在外面置辦產業。如今這方便的很,我以後也常出國,想她了就去看看她。」說著,就拍了閨女的肩膀:「跟你林姨再見。」

    「再見。」羅青衣沒有抬頭,只低頭回應了一聲。

    林雨桐也只做不知裡面的事,便笑道:「這是捨不得家了。孩子出門是這樣的,等適應了,怕不記得家門朝哪邊開了。」她順手從手腕上摘了一個鐲子下來戴在羅青衣的手腕上:「在外面好好學,常回家看看。」

    「你看,這多不好意思。」羅勝蘭又催促孩子,「謝謝你林姨。」

    「謝謝。」她還是那樣的姿態,那樣的腔調。

    「不客氣,你們這決定也太倉促,來不及給你準備禮物,別見怪才好。」說著,就送這母女上車,「怪冷的,趕緊車上去,得去機場吧,別耽擱了。」

    客氣話說著,把人利索的送走了。

    林雨桐和羅勝蘭之間,該如何還如何,竟是半點也沒受影響。

    就連家裡的老太太也說:「勝蘭這人,是個了不起的女人。」

    可就在這件事大約過了有半個月之後,林雨桐收到了一封信。信是從本市寄來的,卻沒有寫寄信人的地址。信是寄到家裡的,老太太幫著收了,然後晚上回來,才給林雨桐的。

    林雨桐回房間打開,結果裡面是兩張照片。

    照片是偷拍的,一張是在酒店門口,一張是在一個小區單元樓下。

    酒店的這張,能看的出四爺是往酒店裡走的,而他的側後方卻跟著一個女人,而且是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。四爺微微側著臉,像是跟身後的人說話一樣。而這個女人,風吹散了頭髮擋住了大半的臉,看不清楚容貌。

    小區單元樓下這張,四爺手裡提著兩兜子水果,身後跟著的還是這個女人,一樣的大著肚子,頭上還帶著帽子,臉依舊是沒有正面。她跟著四爺,照片上看,跟四爺幾乎是貼著走的。

    還別說,怎麼看,這都像是一對。

    這要不是自己跟四爺之間的信任基礎,只這兩張照片,要說著兩人沒事,她自己都不信。

    可明顯的,四爺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的。

    見識過隨便一個人都能P出一張照片的時代,如今看到這樣的照片,如果不信,那先是考慮到這張照片是假的。

    可這假是怎麼做出來的。別以為只有到了網路時代了,有那什麼軟體,想怎麼P就能怎麼P,其實這照片想要造假,早就有人會這麼幹了。

    翻看那些歷史照片去,有些不合適出現在照片里的歷史名人,合影里就把對方直接給抹掉了。如今再多出一個人來,雖然不知道怎麼做的,但想來專業的人士做的話也不是做不出來。

    她先是朝這方面想的。可再端詳那照片,林雨桐又覺得不對!

    這不是後期處理出來的吧,只能說遇到了高明的攝影師和高明的模特,這借位借的也太好了。照片上看兩人貼的那麼近,可實際上呢,只怕在三步開外。

    如果是這樣的話,怕是有人跟蹤四爺了。

    這照片是有人處心積慮弄出來,然後特意給自己寄來的。

    可是,為什麼呢?

    只為了叫自家兩口子鬧起來的?

    這……對方能得到什麼好處呢?

    林雨桐覺得,這件事,跟之前羅青衣的行為還不一樣,可不能就這麼算了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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