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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斂財人生[綜] - 1155 鸞鳳來儀(9)三合一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?鸞鳳來儀(9)

    一聽謀害汗王的兇手是長寧,她周圍的人迅速的散去,只留下長寧帶著林厚志站在中間。

    「我殺的大汗?」長寧恥笑,「是不是我殺的大汗……對這種指責我都不屑的去辯駁什麼。如今我還站在這裡,靖國的太孫也還你們的監視之下,使團更是被圍堵的嚴嚴實實的,都在城裡呢。我殺了可汗?圖什麼?圖把靖國拉下水?嫌棄我們這些人死的慢?上趕著找死呢?」說著,就頓了一下,她扭臉看向慶手裡的王杖,對著慶道:「大汗把王杖交給你,難道沒告訴你王杖的秘密?」

    什麼?

    什麼叫做王杖的秘密?

    王杖能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秘密?

    眾人瞬間就變了臉色,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?

    慶不由的就抓緊手裡的王杖,若是王杖之中另有秘密,可自己卻不知道,那這王杖的來路,可就不好跟人解釋了。

    雲姬卻急忙喊道:「我兒哪裡知道王杖的秘密?汗王交給他王杖,只是奉旨辦差的一個憑證。可不知道什麼秘密不秘密。」

    咬死了汗王將王杖交給慶的時候,是活著的。王杖在慶的手裡,只是辦汗王交代下的差事。

    至於之後汗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,只推說不知便是了!

    長寧卻笑,「其實想鬧清楚這件事一點也不難……如今汗王沒了……靖國有句話叫做國不可一日無君。天大的事情都要等下一位汗王確立之後,再做查問。本公主又跑不了,你們怕什麼?怎麼?就無人想知道這王杖的秘密?其實,打開王杖里的秘密,真相就出來了……」

    雲姬變了臉色,呵斥慶:「殺了這個女人,她是靖國的公主,目的就是挑撥北康內鬥……」

    巴根迅速的拉弓射箭,弓箭如流星似的飛出去,插在雲姬高高的髮髻上,「一個小小的舞姬,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。」

    「雲姬,你太急切了。」如此的上躥下跳,「你是想要殺人滅口嗎?」長寧看向那王杖,「汗位的傳承可不是一根王杖的歸屬能決定的。傳承王杖,其實是傳承王杖里的秘密。比如,可汗確立的下一任可汗的詔書,就藏在王杖之中。當然了,裡面也許還有隻有汗王能知道的一些關於北康的更多的秘密。如今,只要將詔書拿出來,看看繼承人到底是誰?如果繼承人是二王子慶,那汗王倒是真有可能下令叫他拿下巴根和阿爾木。可如果詔書上的繼承人不是慶……那汗王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?反向推之,既然汗王不會下這樣的命令,那慶必然是假傳汗王旨意。那他為什麼要假傳汗王旨意呢?反推到這裡,是不是就很有意思了。」她含笑看著雲姬和慶,「如今就看,你們敢不敢主動開啟這個秘密了?」

    慶看向雲姬,想要確認長寧的話是不是真的。

    雲姬想起畢蘭可汗臨終前那奇怪的微笑,心裡打了一個寒顫。她懷疑,汗王當時就想到了如今的情況。

    她頭上的汗都下來了,忙道:「你一個靖國的公主,怎麼會知道如此的秘密?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……幾個王子不知道,妃嬪不知道,大臣不知道,卻偏偏一個敵國的公主知道……這話誰信?」

    長寧攤手:「我說的到底是不是謊言,試著打開王杖就是。這王杖總不會也被我動過手腳吧。再說了,這樣的秘密,本就是一代汗王傳給下一代汗王時,需要親口交代的。如果不能親口交代,神山上還有長老們呢。這樣的秘密,不是我能杜撰出來的。至於為什麼我一靖國的公主卻知道如此隱秘……那就得從冒都可汗說起了。咱們的畢蘭可汗,汗位是怎麼來的?」

    她嘴角露出幾分奇怪的笑意,這叫雲姬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她發現,長寧的這個笑跟畢蘭可汗臨死時掛的笑是一樣的,有點怪異,有點叫人毛骨悚然。

    才要說話,吊足了大家胃口的長寧才道:「當年的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,而涉事的人,也都已經作古了。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。當年冒都可汗在位之時,還是王子的畢蘭可汗,確實一度得冒都可汗的喜歡。尤其是在涼州一役之後,救了冒都可汗回來……可謂是風頭無兩。可這功高還有蓋主一說呢。從冒都可汗隨後的幾年裡,加倍的寵愛幼子扎卡就可以看的出來。當年,冒都可汗留在王杖里的詔書是將汗位傳給扎卡……可是天佑咱們的汗王,扎卡在冒都汗王升天的那一天……離奇的突然就消失了……而我是這一切的參與者。你們都知道我在可汗繼位的事上是出了大力的……究竟是哪裡出了力了,卻無人得知。如今畢蘭可汗已經升天了……扎卡……」她說著就看著雲姬笑了一下,「扎卡八成也已經不在人世了,至於他在漠北的事……八成也是謠傳吧……」

    雲姬的臉就白了。

    這個長寧,好惡毒的心思。

    王杖里有詔書,若是詔書不是給慶的,那自己和慶就是謀害汗王的兇手。若是詔書是給慶的,她又留下了一個活扣。就連冒都可汗的遺詔都被先得到王杖的畢蘭可汗矯召了,那麼慶先得到王杖,是不是同樣存在矯召的可能呢。這給了巴根和阿爾木一個不遵從遺詔的借口。

    還有當年繼承汗位的事。

    當年的事,誰也說不清楚的。除了畢蘭可汗就是她了。可她嘴裡的就一定是實話嗎?

    未必吧!

    而且她還用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借口,那就是當事人作古了。說說也無妨。

    其實她心裡非常確定,扎卡還活著呢。

    扎卡是活著的。不僅是活著,還活的很好。統一了漠北,確立了根基。如果這個消息傳到他的耳朵里……一個金庫就想打發他?

    不會的!

    他活著一天,就會想著重回王庭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一天。

    她現在懷疑,長寧這女人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和扎卡還有聯繫,甚至這次想藉助扎卡的力量,所以,她才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的。

    這也就給了扎卡一個搶奪汗位的借口。

    那麼,可以預見,哪怕慶登上汗位,只怕想要把這汗位坐穩,也不容易。

    可是,如今沒有回頭路可走了。

    坐上汗位,還有喘息的機會。可要是坐不上汗位,就只有死路一條了。

    這一番話下來,畢蘭可汗是怎麼死的,沒多少人關注了。一個個的虎視眈眈的,都盯著王杖呢。

    巴根不催著叫打開王杖的機關,反倒是催著:「王杖交出來……」

    阿爾木冷笑:「為什麼不當眾打開,你又想圖謀什麼?汗王早就叫人暗地裡查你了,你跟長寧那個女人也早就眉來眼去,她又知道這王杖的秘密,誰知道這裡面是不是被你們動了手腳……」

    巴根惱道:「你放屁!長寧那個女人一直偏向的是慶……」

    「她偏向慶?」阿爾木覺得巴根的腦子有問題,「剛才哪一句話,她是偏向著慶說的。她明明在想辦法在幫你。」

    雲姬忙道:「沒錯!長寧那個女人早就跟巴根勾結在一起的。他們一起謀害汗王。三王子,二王子是支持你為汗王的……」

    阿爾木哼笑一聲:「奸詐的女人!不要以為支持本王,本王就能饒你一命。你這條命,本王要了……父汗那麼喜歡你……你得下去跟父汗陪葬去……」

    相互攻訐,攪動的一池渾水更渾了。

    慶左看看右看看,最後將視線定在長寧身上,「長寧公主,真是好口才。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,偏叫您說的這麼複雜。我確實是奉了父汗的命令行事的……至於是什麼原因……」他扭頭看向巴根和阿爾木,「如果父汗的遺詔放在這王杖里……而父汗又確實是叫我處置大哥和三弟……你們兩人就沒有想過原因了嗎?也許這裡面的遺詔,不是給你們的,當然,也不是給我的。很可能就是給老四阿拉坦倉的。上面有兩位強有力又壓服不住的兄長,所以,父汗才叫我手持王杖,為了下一任可汗除掉你們。」他手裡握著王杖往前一遞,「不是要打開嗎?阿爾木,你來!看看這遺詔到底是給誰的。如果不是我,也不是你們。那麼父汗的死……如果我有動機,你們也一樣有動機……」

    頃刻,王杖成了燙手的山芋。

    誰都想看,誰都不敢看。

    慶就看親衛營和虎狼衛的兩位統領:「那麼……兩位是否要執行汗王的命令呢?你們是父汗的親衛。保護父汗,執行父汗的汗令,是你們的職責。如今,父王已遭毒手,他的命令你們也要視若無睹嗎?」

    雲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慶總算醒過神來了……還算是有救。

    刷的一聲,頓時刀出鞘,弓上弦。

    三方劍拔弩張。

    長寧心裡默默的算著時辰,快了!快了!子時就要到了。

    到處的火把,燈火通明。

    猛地,天空中升起紅色的煙花,繼而綻放開來。

    緊跟著,王城東南西北四方,大火皺起。

    火勢升騰,濃煙翻滾。

    然後是受驚的牛羊馬匹,嘶吼著,跟瘋了似的到處亂竄。

   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:「糟了!是糧草!」

    雲姬忙喊道:「一定是南靖人……」

    「誰在污衊南靖人?」林雨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,「若是南靖人……本太孫還會前來送死嗎?」說著,聲音就近了,「姑姑,侄兒來看看您。亂起來了,您可還好嗎?」

    長寧眼裡就有了笑意:「還好!」她看向三位王子,話卻是對林雨桐說的,「如今糧草被人偷襲,咱們姑侄倒是更穩若泰山了。今年北康的日子要想好過,估計是又得從靖國伸手要了……你我姑侄的用處大著呢,暫時是死不了的……」

    這話倒是實話。

    三位王子對視一眼,在這事上達成了默契。

    慶就對護衛營的統領點點頭:「請長寧公主和太孫殿下王庭內歇息……」

    林雨桐就下馬就笑,沒人注意到她坐在的馬並不是那匹飛舟。她攙扶長寧公主,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然後兩人施施然的朝王庭內走去。

    走遠了,還能聽到三方的爭吵聲:「一定是阿拉坦倉!」

    「沒錯!從頭到尾,都不見他。」

    兩人回了長寧公主的帳篷,添福添壽等人,早已經等著了。伺候長寧公主換了奴婢的裝束,只外面披著她自己的大斗篷。添壽就說:「按照太孫指定的路線,朝西南的方向,一路都是咱們自己的人……」

    林雨桐點點頭,「發信號吧。」

    添福馬上就把手裡的小銅盆扔到大銅盆上,頓時發出極其響亮的相撞聲。

    外面衝進來一侍衛,「怎麼回事?」

    添福攤手:「失手……失手……」

    話沒解釋完,就聽到一聲呼喊:「……王帳……著火了……大汗……在裡面……」

    衝進來的侍衛火速的衝出來,都是侍衛營的侍衛,他們被訓練的,除了大汗的事,再無大事。

    著火了!王帳著火了!

    汗王的遺體還在王帳之中。

    林厚志出去,見門口還有要走沒走的侍衛和奴婢,就吼道:「快去救火啊!想叫汗王屍骨無存嗎?」他手裡拎著盆子,一副要救火的架勢。

    然後帳篷里的人,或是拿著壺或是拿著盆或是拿著桶的,一股腦的衝出來,匯入來來往往救火的人群中,轉瞬,就分不清楚誰是誰了。

    長寧並不需要人攙扶,去了斗篷之後一身短葛的裝束,行動更便捷了。

    一路朝西南方向走,越走人越多。沿路的奴婢和護衛都緊緊跟隨其後。

    出了王庭,外面更亂。到處都是奔逃的牲畜和百姓。

    林雨桐帶著人,只從偏僻的沒人注意的地方走。這些地方,反而是人最少的。

    北城門外,林雨桐一個呼哨,一群馬呼嘯而至。

    領頭的可不正是飛舟。這些提前被安置好的馬,都歸它統領。不管城裡城外怎麼喧囂,馬群都沒跑散了。

    她吆喝一聲:「上馬!」

    個個都是在北康生活了那麼些年的人,騎馬早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。

    一群二三百人的隊伍,朝著北邊的高崗疾馳而去。

    「來了……來了……」蒙放站在高崗之上,呼喊了一聲。

    陰成之等人才從背陰處走了出來,只見數百人的隊伍飛馳而來,不是『太孫』還能是何人。

    迄今為止,整個使團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焦急的等到子時,可等到子時的時候,卻是北康王城四面起火的時候。大亂之下,不知道從哪裡跑了一個手持令牌的北康將軍,突然將守著使團的兵將都給調走了。或許是聽說會有人來替崗,這些護衛並沒有猶豫急撤離了。可所謂的替崗的卻沒來,來的只有太孫的侍衛那個叫林諒的少年來了,他交代了蒙放兩句,留下五十個人,騎馬又走了。

    於是,他們整個使團,就跟著這五十個人,混在來來往往逃命的平民和賤民之中,從城裡逃了出來。卻又被安頓在這高崗之上。

    等了大半個時辰,終於等到要等的人。

    不光是太孫來了,就是長寧公主也跟著跑出來了。

    「這……」誰能告訴咱們這是發生了什麼?

    這次出使,簡直是莫名其妙。

    只是和談,犯得上這麼逃跑嗎?

    林雨桐騎在馬上朝四爺伸出手:「上馬!」然後就吼其他人,「想死在這裡的都留下。不想死的,都上馬!騎不了快馬的,找自己的侍衛帶著。不要逞強。咱們這一路……要直奔涼州。需要奔襲五天五夜……」

    「太孫殿下。」上官淳喘著粗氣,「臣不是不聽命令,臣實在不知道這麼做的必要性到底在哪裡……」

    林雨桐騎馬過去,一句廢話也沒有,俯身一個手刀過去,人就暈了。她大喊:「蒙放,把人綁在馬上,馬上出發!我現在沒工夫解釋……也不想聽你們任何人的廢話,我要的是服從,絕對的服從!都聽到沒有?」

    文官們一個個的,除了心驚膽顫,啥玩意也來不及反應。

    倒是蒙放的護衛營和跟隨而來的二百多人,齊刷刷的應了一個『是』!

    「那就出發!」林雨桐用繩子將她自己和四爺綁在一起,這叫陰成之和長寧多看了好幾眼。

    逃命呢!啥也顧不得了,就先這樣吧。

    天快亮的時候,一行人到了卡庫湖邊。

    林諒領著偷襲糧草的勇士們,都在這裡等著。

    林雨桐問傷亡情況:「……都如何了?」

    林諒搖頭:「火箭頭的威力極好……並無近戰,也無傷亡。」

    「好!」林雨桐看向這些都是十二到十五歲的孩子,「你們都是我靖國的勇士。」

    正說著話呢,林恕和林籌跑了出來,身後還跟著媚娘等一大群的女人。這些女人身上都帶著重重的包袱。

    這會子也不廢話,將包袱打開,裡面是一個小口袋一個小口袋的乾糧。一人一份。

    本來使團就有八百多人,再加上林雨桐和長寧帶出來的接近三百人。這就已經是一千一百多人了。如今跟著一大群匯合,怎麼著也有兩千人了。

    這麼多人,長途奔襲。

    柴同都跑過來跟林雨桐低聲道:「婦孺……如何帶的回去?」

    媚娘就吼道:「婦孺怎麼了?婦孺面對那些如狼似虎的豺狼,也比你們強!」

    林雨桐揮手壓下柴同,只對媚娘道:「這一路上,只怕還要仰仗你們。走吧!這會子北康那邊已經反應過來了。追兵馬上就到了。」

    媚娘對著柴同冷冷的哼了一聲,翻身上馬,『駕』的一聲,策馬而去。

    路上了,林雨桐才故意放慢速度跟柴同解釋:「石萬斗的商路,能來往數年而從未出過岔子,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。咱們一半時間得在夜裡趕路,大草原一望無際,怎麼走偏的都不知道。等發現了,也許早就跟咱們的目的地南轅北轍了。別小看這些女人,這種時候她們確實比你們有用!」

    把柴同噎的不輕之後,林雨桐催馬加快了速度。

    林諒低聲道:「殿下……戚氏母子三個……該如何處置……」

    林雨桐眯眼,「發信號,叫看守的人,去前面跟咱們匯合。至於這母子三個,留下食物和水之後……就暫時不要管了……」

    林諒應了一聲,調轉馬頭就走。

    長寧問道:「為什麼不帶著,有這母子三個,涼州咱們才好進……」

    不是那樣的!

    真要是帶著這母子三個,不是要挾也會變成要挾的。

    反倒又一次強調戚威是叛臣。

    事,不是這麼辦的。

    林雨桐就說:「我怕追咱們的人,會是慶……叫他追吧……追到一定程度,拿那母子三個做誘餌,自然就把他調走了……」

    怎麼會是慶追來?

    怎麼不會是慶追來!

    雲姬拉著慶,「……我留下……你帶著你的人……追南靖的使團去……很可能,戚氏母子三個就在他們手裡……要不然,他們憑什麼借道涼州……」

    「可如今這局勢……」慶拉著雲姬,「母親,跟我一起走。」

    蠢貨!我是想叫你跑!

    雲姬推了一把慶:「你是不是傻?如今巴根和阿爾木實力比你強。這會子趁著他們還沒回過神來,趕緊帶著王杖跑。至於我……我還有事……咱們母子,此次能不能活下來,全看這一次了……你帶人去追南靖的使團,不管追到追不到,也不要管能不能找到戚氏母子……記著,一定要趕在後天辰時趕到卡庫湖……如果我這邊一切順利,就會有人在那個地方接你……那時候,你就是北康的大汗。如果不順利,我會在那地方等你,咱們母子再謀劃下一步怎麼辦……切記!切記!」

    說著,就一鞭子打在慶的坐騎上,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:「走!」

    哪怕再趕,帶著文臣婦孺的一行人,到底是不如北康的鐵騎的速度快。

    白天沒怎麼敢停,只停下來稍作休息,都吃了點乾糧之後,又馬不停蹄的朝涼州方向跑。

    可等到天擦黑的時候,正是人疲馬乏,慶還是追上來了。

    他們是一人雙騎,換馬不換人,速度跟林雨桐這邊雙人一騎,可快的多了。

    林雨桐命令蒙放:「帶著你的人護送公主和使團先行,我斷後,隨後就到。」

    蒙放的臉色都變了:「殿下……不可……」

    陰成之皺眉:「我留下,你們都走……」

    林雨桐只看蒙放:「記住你的任務,將人帶出去,天亮之前如若我沒趕到,就先走。一切聽陰大人和公主殿下的。」

    說著,就吆喝林諒:「跟我迎上去。」

    陰成之就看著這『太孫』飛馳而去,頓時有幾分咬牙切齒:你要去你去,你倒是把我兒子給放下。

    他是看出來了,這個『太孫』真接回去,那才是真熱鬧了。

    瞧著吧!

    她能上天嘍!誰也拽不住她。

    四爺坐在桐桐的後面,一直也沒言語,這會子沒熟悉陰鎮的人在跟前了,才問了:「有把握沒?」

    「沒!」林雨桐將韁繩遞給四爺,自己動手解捆著兩人的繩子。

    四爺還沒反應過來呢,她浪的不行啊,一腳踩著馬鐙,身體就斜著刺棱出去了,然後身體一轉一躍,從自己身前跑到身後去了,「我坐你後面,一會子要是逃跑的話,一不小心就被射成刺蝟了……」

    然後四爺看著從腰後頭伸出來的胳膊和手,頓時就有些磨牙:「林雨桐,你給爺等著。」

    把四爺抱在前頭這種經歷絕對沒有過,她悶悶的笑出聲來。

    林諒就多看了四爺一眼:弱雞仔似的!不就是長的好看點嗎?有什麼啊!

    於是慶就看見一個前面抱著個美貌的……特別美貌的少年(?)的靖國太孫。

    說實話,要不是自家王妃總是拘著寶音,不許寶音去跟對方玩,他都不怎麼會注意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少年身上。以前彷彿是遠遠的見過幾次。一副瘦弱的樣子,見人臉紅拘謹且沉默,全無半點氣度。當然了,比起北康的那些少年,他是斯文俊秀多了。小女孩喜歡這樣的長相,也沒處說理去。誰沒年少過,對吧?

    可再看眼前的這個少年,卻全然不是當時的樣子了。

    渾身像是舒展開了一樣,臉上帶著幾分志得意滿又促狹的笑意。面對追兵,卻自己留下斷後,他倒是有幾分喜歡這個少年了。

    就說:「太孫請告知我妻兒的下落……然後跟我回去……你放心,我不會傷你分毫,長寧公主私自離北康的事,我也不再追究……」

    林雨桐就笑:「我跟牧仁和寶音是朋友,不會看著他們被歹人所劫掠而無動於衷。他們母子三人,就在這一路的沿線,只要你用心找,肯定能找的出來的。我並沒有帶著他們走。」

    慶眯眼:「你該知道的,你如果說了謊……」

    「我如果說了謊,還是一樣走不出涼州,對吧?」林雨桐就笑,「所以,我為什麼要說謊呢。是你的母親雲姬,叫扎卡的人綁架了他們母子三人,然後給戚威去信要挾他叫他施以援手……只不過,我提前將那母子三人救了回來,就是不知道扎卡到了王城附近,才發現手裡並沒有人質,又會做出什麼事來。據說,當年冒都可汗將汗位是傳給了扎卡的。那麼,他是不是會想著,是雲姬假裝提供消息卻在引他入瓮?你說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雲姬?北康已經失去了儲備糧草,今年的日子本就不會怎麼好過,若是金庫再有失……今年冬天,只怕光是凍死的就得超過一半……想要打仗?你們兄弟不合,都防著彼此在背後下手,這仗自然是打不起來的。我要是你,就會先去找妻兒,然後趕回去救母親。如果趕的巧,說不定幾方爭鬥之下,你還有撿漏當汗王的機會。哪怕沒這機會,至少也得一家團圓,帶著人早點撤離再圖謀之後的事。跟我一個異國的太孫在這裡磨纏,對你有什麼好處呢?我是必要走的。就算是走不了,我這上馬能戰的勇士們也是必然能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的。你的人手經不住這麼耗。你就是把我俘虜回去了,又如何呢?失去妻子兒女甚至於母親之外,還可能與汗位失之交臂。咱們各回各家,之後還有機會一較高下。要不然……我的人一個信號放出去,就能叫牧仁寶音身首異處……你不要逼我不顧這段我還算珍惜的友誼……」

    慶咬牙,低聲跟一邊的隨從吩咐了一句:「給涼州飛鴿傳書,務必將人堵在涼州。就說……他們掠劫了王妃小王子還有郡主……請他們務必攔下太孫……死活不論……」

    隨從低聲應了一聲,就調轉馬頭匆匆去了。

    慶笑了一下:「那就請太孫上路吧。」

    上路,可不是一個好詞。

    林雨桐也不介意,調轉馬頭,策馬就走。

    天快亮的時候,趕上前面的隊伍。

    這些人一夜都沒停,雖然不快,但還是堅持走著。

    人疲馬乏了!

    林雨桐就說:「原地紮營吧。暫時不會有事。」又問蒙放昨晚上可還安穩。

    「遇上兩撥馬匪……不過有萬老闆商隊的旗號,倒是打了個照面,就過去了……」蒙放臉上有些喪氣。馬匪給一商隊的面子,卻不會給南靖護衛軍的面子。

    臊也臊死了!

    林雨桐拍了拍蒙放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
    長寧一手拿著水囊,一手拿著餅子走了過來,「吃點喝點。」

    林雨桐看四爺被黑著臉的陰成之拉到一邊去了,她笑了一下也沒言語,拿起水囊就灌。

    長寧就問:「再走兩天,可就到涼州了。你怎麼計劃的,也該跟他們說說了,這些大老爺們,一個個的心裡都沒底呢。」

    涼州啊!

    戚府位於涼州城正中心的位置。府邸建造的如同一個小小的城郭。

    據說,這是自從戚家人被俘虜之後就修建的,如今已經頗具規模了。

    今兒,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的,街市一樣的繁華,人們照常的勞作出門做生意。孩子們該去學堂的去學堂,該去演武堂的去了演武堂。戚家軍十人一組,每組負責五十米的街道城區。反倒是北康的駐紮軍,只能駐紮在外城牆之上。但凡是入內場牆一步,必遭軍法嚴懲。

    戚威照樣每天早早起來,跟將士們一起演練,滿頭的白髮,蒼老的面容,連同矍鑠的精神,第一眼看過去,會給人一種特別複雜的印象。

    他的鎧甲很陳舊了,是南靖軍中的老樣式。

    他一穿就這麼多年,破了修補,但卻始終不肯丟棄。

    從城牆上下來,老妻叫人送來燉好的湯:「趁熱喝了。」

    他一言不發的就喝了。

    幾個兒子吃了飯都去忙自己的去了,兒媳婦帶著孫子孫女回了後院。

    屋裡只剩下老兩口了。

    老妻這才道:「小囡囡……之前送信說要回來的……至今也沒見人……是有什麼變故還是……」

    戚威的臉就冷了下來:「你又想說什麼?」

    老妻手裡的佛珠轉的更快了,「總不能叫咱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吧。」

    戚威閉上眼睛:「可是誰在你耳邊嘀咕什麼了?」

    老妻的手一頓:「沒有的事,老爺想多了。」

    戚威起身:「外面的事,你不要多管,也不要插手。帶著兒媳婦孫女們,就在後院呆著。前面不管發生什麼……都跟你們無關。」

    老妻看看這高高的重重疊疊的院牆,她這後半輩子,就沒塌出去過。

    兩口子正在說話,老管家來了,附耳在戚威耳邊嘀咕了一聲。

    戚威抬腿就走,到了書房就道:「信呢?」

    小小的竹筒能說的不多,就只說自己的女兒外孫和外孫女,被太孫和長寧公主一行挾持,朝涼州而來了。

    「老爺……」老管家低聲道,「您看,這事,該怎麼辦?」

    戚威將這幾行小字看了一遍又一遍,「我問你,長寧公主一介女流,太孫還是少年稚子,他們是怎麼從北康的王城裡跑出來的……不僅跑出來了,還挾持了人質……他們現在給我送消息,就證明他們並沒有攔截到或者是攔截住……這不是奇哉怪哉嗎?是北康真如我之前想的那樣,發生了變故?還是這次的使團,派了不得的人物?」

    老管家就說:「可不管情況如何……如今這信上還提了小姑奶奶……咱們是攔……還是不攔?咱們要是不攔,只怕巴爾頓就會攔……」

    戚威輕笑了一聲:「不著急……不著急……等著……等人到了再說……我得看看……我得看看費盡心機都要帶回來的太孫,到底是個什麼模樣……這大靖國……它還有救沒救……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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