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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斂財人生[綜] - 681.庶子高門(65)三合一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?庶子高門(65)

    鬧鬼這事,也就是林雨桐和四爺能知道。其他人,包括金成安,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收到消息。而且宮裡封口了,這事哪裡能由著流言傳出來。

    第二天進宮領宴,永康帝根本就沒露面。一直都是太子在應酬。

    李雨桐去了後宮找宸貴妃,四爺就坐在勛貴的堆里,也不跟金成安坐在一起,他只緊挨著同樣是駙馬的靖安侯。兩人湊在一起,時不時的碰一杯。這兩位一個年長嚴厲,一個高冷。還真沒什麼人急著上去攀談。被眾人『冷落』,這兩人也不介意,像是沒發現眾人時不時的打量的眼神一樣,自在逍遙的很。

    「怎麼回事?昨晚的事情……都知道了嗎?」靖安侯瞧四爺,「我這駙馬,都已經是過氣的老駙馬了,你可真是鮮嫩的時候,我的消息自然是不及你靈通的。」

    這老不正經的,說的都是些什麼。

    四爺笑了笑,主動給斟了一杯酒過去,「昨晚是……有些不大安穩,您也別往裡面摻和,就是大長公主,能少進宮還是少進宮。惹上什麼,就真犯不上了。」

    靖安侯側著身子,將酒杯接過來,眼神稍微往太子的方向斜了一下,「怎麼?這位的爪子亮出來了?」

    四爺點點頭:「所以才說,避著些,省的誤傷了。」

    靖安侯就跟著一嘆:「這麼鬧來鬧去的,叫我說,還不如拿著刀子直接干呢,誰撂倒了誰都算是本事。就跟去年除夕一樣,你瞧,干成了的,如今不也高高在上的坐著呢?誰真拿他怎麼樣了?跟上面做的這位比起來,東面這位,手腳可有點拖泥帶水,忒不幹脆!咱們這些人呢,也整天跟著提心弔膽的……」

    四爺就將靖安侯的手往下一壓,「您這話倒是痛快了,可這真要是真刀真槍的幹上了,可是要死人的。」哪次叛亂,不得搭進去幾萬條命啊。這還是直接的損失。最怕的就是人心惶惶,老百姓的日子就真沒法過了。如今看著爭來斗去的不消停,可是終歸是權力中心的事。能參與進來的,都在最頂端。能看明白的,也都是上層的一部分。就連下面的官員大多數人都看不明白,更不要說老百姓了。你就是人腦袋掐成狗腦袋,他們也不知道。不知道就是福氣,就能安穩的過日子。這個道理就這麼簡單。

    靖安侯轉著手裡的杯子,笑了笑。然後突然道:「你上次跟我說的,究竟是幾個意思?是有意叫我再去戍邊嗎?」

    四爺好半天沒有言語,隨意的朝左近看了看,見沒幾個人盯著他們不放,才小聲道:「那您是覺得暫時避開這個風口浪尖好呢,還是留下來蹚渾水好呢?」

    自然是暫時走的越遠越好。

    靖安侯點點頭:「可這要想走,也不是輕易就能脫身的。」皇上不答應,說什麼都是白搭。

    「這個……自然有我想辦法來謀划。」四爺輕巧的說了這麼一句

    可是這俗話說的話,無功不受祿啊!他可不認為人家真跟自己投緣,才會這麼費力的幫自己。付出了,就會期望回報。他又想叫自己為他做什麼呢?

    靖安侯看向四爺的眼神一下子就幽深了起來:「你這語氣……真就沒想過取……而代之?」畢竟,他是宗室子弟,真要是他上位,阻力不會很大。而他更有個別人沒有的優勢,那就是他的媳婦雲隱是皇上的親閨女。

    四爺笑了一聲,擺擺手,沒法繼續這個話題,「您真想多了。您現在最該考慮的可不是這個。」他提醒道:「太子過了孝期了,太子妃的事情,也該提上日程了……」

    靖安侯心裡咯噔一下,自家的孫女外孫女一堆,他可還不想輕易的跳上太子的船呢。不說這雲隱跟駙馬不是省油的燈,那李妃的肚子里不是還揣著一個鳳凰蛋呢嗎?真要是生下皇子,那才是真熱鬧了。這小子提醒的對,京城裡自己是不能再待下去了,先避開這這些紛爭再說。

    四爺見靖安侯應下來,就笑了笑。這可是一步不動聲色的暗棋,它的重要性簡直無可替代。默默的喝下杯子里的酒,就朝太子看去。

    太子跟上來敬酒攀談的朝臣有說有笑,看著溫和寬厚,但這中間的分寸,又拿捏的極好。什麼人上來敬酒,他需要真喝。什麼人上來敬酒,他只需要抿了抿。什麼上來敬酒,他完全可以坐著不動。這都是有講究的。而太子在這麼長的時間裡,從來沒有出過差錯。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,今兒還能若無其事。可見其心性之堅韌,適應能力之強。

    而林雨桐此刻在北辰宮,坐在甘氏的對面。

    「除了御書房,別的地方有發現嗎?」林雨桐這麼問道。

    甘氏搖搖頭:「沒有!這宮裡的主子,也就這麼幾個,要是真有其他人也見到了不該看見的,我不可能不知道。」

    那這就是沖著永康帝去的。

    林雨桐皺眉,也不去問鬧鬼的細節,只道:「那皇上呢?他如何了?」

    「嚇壞了。」甘氏說著,就搖搖頭,「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嚇壞了?」

    這是什麼意思?有沒有嚇著分不清楚嗎?

    甘氏像是回憶似得道:「我進去的時候,皇上確實是渾身發抖,嚇出一身汗也確實是真的。但是人被嚇到了極致,是會生出勇氣的。」

    林雨桐點頭,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。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,嘴裡經常會說什麼『你給我出來,我要把你怎麼怎麼樣』之類的。就是一個匹夫,都會如此,諸如嚷嚷些什麼五馬分屍,大卸八塊之類的話給自己壯膽。可一個掌控別人生死的帝王,就這麼慫了?

    這要是細想,就真覺得有問題了。

    甘氏見林雨桐明白,就道:「以他的性子,肯定會說,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你,變成鬼了我就更不怕你了。我能殺你一次讓你變成鬼,那就能殺你第二次,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。這才是他的性格。也許當時,有那麼一瞬間,他真是被嚇了一跳,也確實是心虛了。但是……後來……等反應過來了,就該是在做戲吧。」

    林雨桐心道,這兩人可真是夠相互了解的。她嘆了一聲:「您在這中間,沒有落井下石吧?」

    甘氏心裡一跳,想起兩人的那番對答來。當時他可能沒覺得如何,可這過後想想,只怕就明白自己當時是在借勢嚇唬他。怪不得轉臉就叫自己回了北辰宮呢,原來根子在這。

    林雨桐看了甘氏一眼:「您還是有些太急躁了。」

    甘氏用指甲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,點點頭:「你說的對,我真是有些急躁了。」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,「但這都不是當前的要務,當前最要緊的,是御書房的鬼是怎麼鬧起來了。連御書房都不幹凈了,那這宮裡,什麼地方是乾淨的。這人是怎麼滲透進來的?幕後的這位,究竟想幹什麼?殺了太子容易,逼急了誰還管什麼太子不太子的。但是這太子背後牽扯的東西,才是叫人顧忌的。不把這背後的手給揪出來,皇上是不會安心的。而皇上唯一能依靠的,也只有我了。即便心裡對我不滿,他也不會露出來的。而我……」不會給他再奈何我的機會了。

    晚上回去的時候,林雨桐將今兒跟甘氏說的話,對四爺說了一遍,「其實……我覺得御書房可能並不是有內應,而是……」

    四爺看向林雨桐:「而是什麼?」

    「密道。」林雨桐低聲道:「這宮裡,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密道?」

    皇宮這地方,有密室……這個不奇怪。但是說到密道……給皇宮裡修建密道,四爺還真不覺得這會是個好主意,「不少人還說紫禁城裡有密道呢?」

    林雨桐皺眉:「那紫禁城到手的時候,可是二手貨了。正經的二手房,咱們都沒發現,不等於說沒有。」

    四爺就拿白眼翻她,整了半天,自家一直住的都是二手房啊!「這麼說,你跟著爺可真是受了委屈了。都沒叫你住上新房。」

    林雨桐馬上狗腿:「咱家的園子,大部分可是新的。」

    四爺『哼』了一聲,就拉林雨桐:「睡覺!睡覺!我叫人盯著呢,到底怎麼回事,過兩天就有消息了。」

    夜裡的風呼嘯著,甘氏坐在永康帝的對面,「您是今晚打算熬著了?身子不要了?」

    永康帝臉上帶著幾分蒼白:「哪裡敢合眼?」

    甘氏朝外面看了一眼,禁衛軍將御書房圍得嚴嚴實實,里三層外三成,屋頂上,房樑上,都藏著人。這要是再鬧鬼,那可就真有點意思了。

    她沒有說話,而是順著往邊上一靠,手裡拿著摺子:「要不我跟您念念?」

    永康帝擺擺手,看起來渾身都緊繃著。

    甘氏就道:「您是九五之尊,百邪不侵,根本用不著害怕。古來的帝王……哪個有手上是乾淨的?真要有鬼,這世上哪裡還有人呆的地方?」

    永康帝深深的看了一眼:「是啊!這個道理朕自然明白,這人比鬼可怕。可朕就是想,他這麼折騰,目的究竟是什麼?難不成是為了嚇死朕?那還不如直接給朕灌□□來的利索呢。所以,這看似是太子挑頭的事,其實不然。太子以為他在用別人,可真實的情況只怕是他被別人給利用了。至於說他知不知道他自己被人利用了,這個朕就不得而知了。但這個不重要,朕只想知道這能操控太子的人是誰?端親王死了,端親王府只剩下婦孺……應該翻不起大浪才對。」

    所以,這個人是誰才越發的叫人覺得看不分明。

    甘氏垂下了眼瞼,這也正是她想不通的地方。「您昨晚之所以被嚇住了,不是看見那字跡,而是……后怕!卧榻之側,豈容他人酣睡?這人能在皇上的床頭鬧鬼,那麼藉機刺殺豈不是易如反掌……」

    話沒說完,永康帝的冷眼就瞥了過來,「女人太聰明了不好!」

    甘氏嘴角抿了抿,就輕輕的笑了:「您說的是。」

    永康帝端著茶盞,慢慢的閉上了眼睛。其實自己當時是真的嚇住了,可天慢慢亮了,他才醒過神來,這才是真的后怕了。

    而甘氏則在心裡琢磨,這背後的人怎麼看著都不像是一心的想要幫太子上位,倒更像是要折磨永康帝一般。

    來福端了一壺茶上來,給兩位主子都斟了一杯,就慢慢的退下去。

    一杯茶下肚,看看沙漏,已經是子時了。

    甘氏突然覺得眼皮子有點發沉,突的,眼前的場景猛地就變了,她只覺得,腳下濕黏黏的,到處都是血腥味。周圍黑漆漆的,伸手不見五指,他順著一點亮光走了過去,火把照耀下,地上全都是身首異處的屍體。

    「爹……娘……哥哥……嫂子……虎兒……」甘氏的嘴裡念叨著,手慢慢的顫抖了起來。那一個個鮮活的人頭,都睜著眼睛看著她,好似在責問她為什麼沒有給他們報仇一般。甘氏搖搖頭:「沒忘……沒忘……等等……還得等等……」

    『哐當』一聲響,甘氏馬上就清醒了過來。睜開眼睛,還沒回過神來,就發現永康帝猙獰的臉色,手腳不停的揮舞著。炕桌被掀翻了都不知道。

    她還沒有做出反應,來福何嬤嬤等人聽到響動就沖了進來。看到皇上的樣子,來福面色一變,趕緊上前呼喊:「陛下!陛下!您醒醒,陛下!」

    永康帝不僅沒有清醒,那亂舞的手也像是找到了目標,一把掐在了來福的脖子上。來福驚恐的睜大眼睛,不一會,臉色都憋的發紫了。

    屋裡誰也不敢動,不知道皇上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?

    甘氏順手拿起一邊的玉枕,抬手就砸在永康帝的后脖子處,嘴裡卻喊著:「孽畜,這裡也是你敢來的地方?」這一聲格外的響亮,外面的人聽了,臉色都不由的變了。難道真有鬼?那這鬼不怕皇上倒是怕宸貴妃,豈不怪哉?

    永康帝馬上就軟軟的倒下去了,何嬤嬤知道,這其實是被自家主子給砸暈了。

    來福渾身癱軟的跪下,雙手撫著脖子,憋的直咳嗽。好半天,等甘氏和何嬤嬤將皇上都安頓在榻上了,他才緩過來,慢慢的站起來,對著甘氏就道:「謝娘娘救命之恩。」

    甘氏看著來福脖子上的印記,搖搖頭:「皇上醒了,你該怎麼回話,自己可明白?」

    來福心裡一跳,自然明白。總不能說是宸貴妃為了救自己而打了皇上,如此,自己這條小命就真的完了。不是他不想當個忠心耿耿的奴才,實在是剛才面對死亡簡直太近了,近的他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。

    甘氏見他知趣,這才指了指已經摔碎的茶壺,道:「這茶是你送來的,問題出在這裡。你小心的將殘渣帶下去吧。」壺雖然碎了,但是那碎片上,還是殘留著茶水的,要查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。

    來福面色一白,這次是真的誠心誠意的給甘氏磕了三個頭。要不是自己剛才知機的早,這會子事情怕就不是這麼處理了。等皇上知道是自己出了差錯,那自己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。如今這樣,就是宸貴妃替自己隱瞞下來了。

    看著來福將一切都收拾利索,慢慢的退出去。甘氏才朝屋頂上看了一眼,上面的人要是聰明,就知道什麼話能說,什麼話不能說。他們頂著,還除了差錯,也夠掉腦袋的。凡是不清不楚才更好呢。

    這麼想著,剛要吩咐人叫太醫過來,外面就亂起來了。來福戰戰兢兢過來,「娘娘,朝鳳宮和漪瀾宮都鬧起來了。」

    「東宮呢?」甘氏急忙問了一句。

    來福搖搖頭:「東宮並沒有打發人過來。」

    那就是東宮並沒有鬧起來。甘氏挑眉,也不知道這是聰明還是不聰明。

    「你守著陛下,我去瞧瞧。」甘氏說著,就拿了大氅,帶著何嬤嬤急匆匆的出門了。

    而林雨桐此時,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。塞了一丸藥到嘴裡,馬上又給四爺塞了一顆。

    這味道四爺不陌生,因此吞咽下去之後,馬上就睜開了眼睛。他沒急著說話,而是看著林雨桐,就見她靜靜的躺著,然後警惕的四下里瞧。

    其實這麼瞧著,根本就瞧不出什麼。兩人睡覺都是在帳子里。帳子遮擋的密密實實,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。

    林雨桐以前挺喜歡這帳子的,因為古代的屋子,跟現代可不一樣。一是屋子高,而且這頂棚上可不會那麼乾淨,時常的會掉一些灰塵下來。有了帳子頂,就不會有什麼東西掉在床上了。再則,這屋子也都是足夠大的,在周圍空曠的地方人沒有安全感,是睡不踏實的。所以,她才一直喜歡這給人安全感的帳子。

    可如今,這帳子卻礙眼的很。

    想出去,又怕打草驚蛇。林雨桐只能這麼忍耐著。

    慢慢的,她鼻子突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。是追蹤粉的味。就是新婚晚上那個人,被林雨桐給撒了追蹤粉在身上的。這事過去之後,林雨桐從四爺那裡知道,這裡面有金成全的手筆,是他跟哪位王爺借的人手。既然知道了主謀,那麼這小人物,她也就沒放在心上。這麼長的時間,幾乎都忘了還出現過這麼一個人的時候,他又再次出現了。

    而這次,就不可能跟金成全有關係了,當年猜測的王爺就更不會是當年的恆親王,如今的永康帝。那麼,這人只能是端親王的人。端親王已經死了,那麼如今他們聽命於誰?太子嗎?

    林雨桐心裡存著疑惑,又見四爺睜著眼睛看過來。就悄悄的將一個蠟丸遞給四爺,趴在他耳邊道:「捏碎了,扔出帳子。」

    四爺睡在外圍,手從帳子里輕易的就能伸出去。

    捏碎的蠟丸,發出一種迷惑性極強的味道,像是煤煙味。

    不大功夫,就聽見一聲響,還帶著悶哼聲,這是房樑上的人結結實實的摔下來了。

    林雨桐和四爺這才起身,將帘子撩起來。四爺下去直接將燈挑亮,屋裡的地方,趴著一個黑衣人。

    「小心些……」林雨桐將衣服穿好,提醒了一句。

    四爺『嗯』了一聲,用腳將人給翻過來,又撤下這人臉上的黑面巾,就露出一張憨厚的臉來。

    林雨桐哼笑一聲:「新婚當晚,動手的就是他。追蹤粉的味道雖然淡了,但我還是能聞出來。今晚給咱們下的是一種致幻葯。能叫人心跳加速,供血不足,如此,人的情緒就會高度緊張亢奮……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白天若是有人或是事刺激過,晚上的夢就多半於此有關……」

    而對他們來說,白天糾結了一天的,可不就是鬧鬼的事嗎?那麼有了這個心理暗示,這夢境只怕也會放大這種恐懼。不是心志堅定的人,很容易就被情緒帶到溝里去了。

    四爺皺眉,然後朝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,「給咱們下藥?只怕這宮裡今晚也不太平。」一個人見鬼是眼花,那兩個人都見鬼就絕對不會是眼花。等到跟皇上關係親密的人都被惡鬼驚擾,那這事可就大了。這可不是想瞞就瞞的住的。

    「太子這是要幹什麼?」林雨桐的眉頭皺起,「想說皇上是失德,不配為君王嗎?這麼費事做什麼?直接毒死不就完了。之後……再將過錯往別人身上一推,他自己名正言順的太子他怕什麼?這不是……」脫了褲子放屁,多此一舉嗎?「難道這背後的人,看似在幫著太子,但其實也並不希望太子上位?」

    四爺點點頭:「是這麼回事!」

    「那這人是誰?」林雨桐看了地上的黑衣人,「既能指使端親王留下的人,又不想太子出頭……」

    那這隻能是端親王府的其他人了。

    四爺點點頭,「我叫人查查端親王府。」

    林雨桐一嘆,這要真是被圈禁了,還有這樣的本事,那林雨桐就不得不說一聲了不得了。「可是太子他……究竟是知道不知道這背後之人的算計呢?」

    「孤不是傻子!」金雲順暴躁的起身,對著吉祥就喊了一聲。

    吉祥看著太子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,就趕緊道:「殿下,如今朝鳳宮鬧起來,你看你要不要去看看皇後娘娘?」

    「看什麼?」金雲順呵呵冷笑,「看看這皇宮裡的人都見鬼了,就孤這裡沒事!」說著,他就拿起匕首,在自己的手上和胳膊上劃了兩刀,血珠子一下子就滲了出來。

    「殿下!」吉祥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,「傳太醫……傳……」

    「閉嘴!」金雲順的眼睛透出一股子狠厲,他手裡揮舞著匕首,阻止吉祥的靠近,嘴裡發出桀桀的笑聲,「孤其實還是個傻的!哈哈哈……孤就是個傻的!如此輕信於人,確實是自己活該。」

    吉祥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,「殿下!您別這樣。這裡面一定有誤會!求您了,殿下!」

    金雲順的匕首放在吉祥的喉嚨上,「告訴孤,你現在的主子究竟是孤還是……」

    「自然是殿下!」吉祥半點都不猶豫,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
    「記住你的話!」金雲順臉上那種癲狂和憤怒一瞬間就收了起來,手一松,匕首應聲落地,「好了!起來吧。孤半夜無端的發狂,遇狗要殺狗遇人要殺人,還將自己給傷到了。聽清楚了嗎?」

    吉祥連連點頭:「清楚了!都記清楚了。」他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,就往外跑,「我這就去稟報陛下……」

    金雲順這才緩緩的倒在榻上,慢慢的閉上眼睛。

    甘氏剛走到朝鳳宮的門口,就遇上了跑過來的吉祥。

    看著吉祥帶著一隊人從東宮奔過來,甘氏的心裡一動,站出了腳。

    吉祥果然停下來,跪下就喊:「娘娘!我們殿下……」

    「住嘴!」甘氏呵斥了一聲,「太子不好,自有太醫,你叫嚷什麼。」她根本就不給吉祥開口的機會,「皇後娘娘夜裡有些不妥當,本宮要在這裡照看。你只管去叫太醫便罷了。要是你敢說出半句有損太子名聲的話,先要了你的腦袋。」

    說著,就轉身,大踏步朝朝鳳宮裡去。

    大殿里,皇后穿著裡衣,手腳胡亂的揮舞著,「甘泉……甘泉……你對的起我嗎?你對得起我嗎?我這半輩子,都是你害的……都是你害的……現在你死了吧……哈哈……死的好……死的好……」

    甘氏在殿外,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。她的手慢慢的握起來,原來皇后的心裡還是恨不得自己死的。她自嘲的笑了笑。

    男人能背叛,朋友能背叛,還有什麼是不能背叛的。

    她將心裡的那點心緒慢慢的壓下去,這才走了進去。

    皇后的臉上就帶著幾分森冷的笑意,眼睛卻沒有任何的焦距,她看的並不是甘氏進來的方向,但那笑容,即便不對著自己,也讓人不由的生出幾分寒意來。

    「甘泉……甘泉……惡鬼不殺你……我也會殺了你的……我是太后了……你是誰!」皇后的臉上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張狂,「你死了……」說著,又想起什麼似得道:「不行……你不能死……你死了……我找誰出氣去……嘿嘿嘿……你死了你女兒活著……你搶了我男人……我叫人搶你女兒的男人……你到了陰曹地府……我也不讓你好過……死不瞑目了吧……哈哈哈哈……」

    張嬤嬤的臉都白了,趴在地上起不來。她是被皇后一把推出去摔在地上的。好似腳骨斷了一樣,疼的就是站不起來。

    甘氏心道:看來這是中了一樣的葯了。自己之前也像是進入了一種幻境當中。只是,這一樣的葯,吃下去的劑量固然重要,但自身的心理素質,更關鍵。自己之前並沒有將心底的東西露出來半句,皇上更是連一個字都沒吐出來。但是皇后這裡,她的心境明顯還不足,這葯就將她心裡的那點陰暗全都翻出來了。

    她知道,這葯能放大陰暗面。有時候,人心裡恨,但也僅僅是在心裡想一想,敢實施報復的,畢竟是少數。不說能力大小,能不能成功,光是有膽子這麼做的,那絕對是鳳毛麟角。皇后若是得勢了,真可能會報復。但在這之前,她也就是一閃而過的有這樣的念頭而已。自己想的明白這個道理,但還是止不住的心寒。

    自己利用過皇后,但難道沒有維護過她嗎?

    可她也真沒想到,她真的存著這樣的心思,恨不能自己死。

    她低頭看了一眼在地上,幾乎是無措的張嬤嬤,就笑了笑,上前兩步,將桌上的茶壺拿起來,照著皇后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。

    「啊……」張嬤嬤驚恐的尖叫一聲,「主子……」看著皇后軟軟的倒下去,後腦勺上的血混著茶水留了下來,她看著宸貴妃眼裡就帶上了懼怕,「娘娘,看在我們主子跟您一起長大的份上……」

    「你以為我要做什麼?」甘氏恥笑一聲,手一松,茶壺就落在地上,碎瓷片四散開來,不少都掉在了倒在一邊的皇后的身上,「皇后夢魘住了,從床上掉下來,磕了腦袋。你可記住了?」

    張嬤嬤連連點頭:「記住了!記住了!」

    甘氏這才笑笑,「好好照顧皇后,等她康健了,本宮等著她來取我的性命。至於我女兒……男人要是背叛了,殺了就是!我的女兒不是她,沒那麼窩囊!」

    張嬤嬤唯唯諾諾,看著倒在地上的皇后,不敢說話。

    大殿內外跪著不少人,不時的傳來嗚嗚的哭聲,他們這是知道,聽到了不該聽的,看到了不該看的,就離死不遠了。

    「叫太醫吧。」甘氏說著,就緩緩的從大殿里走了出去。

    宮裡的晚上,長長的通道里,漆黑一片,風傳堂而過,如同鬼魅在嚎。前前後後,幾十個燈籠,在風裡搖曳,甘氏一路走著,越走越覺得孤寂,越走越覺得心涼。

    「主子。」何嬤嬤在邊上低聲道:「您別傷心。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。」

    甘氏沒有言語,好半天才道:「本宮不需要朋友!」所以,沒什麼傷心的。相反,還鬆了一口氣。從此,再不會有顧忌!

    剛到漪瀾宮門口,就聽見一聲凄厲的叫聲,然後就聽見慌亂的喊聲:「見紅了!見紅了……」

    「還進去嗎?」何嬤嬤問甘氏。

    甘氏輕笑一聲,「不用了。」說完,轉身就往回走。

    何嬤嬤低聲道:「看來,這孩子是保不住了。」

    「可惜了!」甘氏皺眉嘆了一聲,「不過沒關係,沒了還能再懷嘛!」

    何嬤嬤不知道甘氏這話是什麼意思,只道:「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?」

    「怎麼辦?」甘氏的眼神一閃,「該叫桐桐進宮了。你們不是總說我叫她歷練的少了嗎?這一回,就叫她試試……」

    晚上宮裡熱鬧了一晚上,從宮裡,一車一車拉處死的的宮人,要是大家還不知道出事了,那真就是瞎子了。

    四爺吃早飯的時候才回來,一回來就跟林雨桐說了一句:「端親王的兩個嫡子,一個病死了,另一個半死不活,像是瘋了。」

    林雨桐手裡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,「什麼?」

    四爺知道林雨桐聽見了,只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罷了。當年,直郡王和理親王被圈禁以後,日子過的可不是這樣的。所以,在她的印象里,這圈禁了,就是在大宅子里好吃好喝,然後悶著。雖然不得自由,但日子照過,就連婚喪嫁娶娶小老婆都沒耽擱。因此,端親王府的這個變故,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。他嘆了一聲,「嫡出的女兒,今年才十三,被喝醉的侍衛給糟蹋了。這是去年正月十五時候的事……」

    那時候,端親王還沒發喪呢。

    林雨桐慢慢的坐下:「這背後的人……是端親王妃嗎?」

    四爺『嗯』了一聲,就不再說話了。

    是啊!對於端親王妃來說,一夜之間,失去了丈夫,天都塌了。可丈夫還沒入葬,千嬌萬寵金尊玉貴的女兒就遭遇了厄難。緊跟著,親生兒子就莫名其妙的病死了。這對一個女人來說,打擊該有多大。

    「怎麼還瘋了一個?」林雨桐看向四爺。

    四爺轉臉看向林雨桐,似乎有些不忍,但還是道:「那孩子才十歲,長的極好,也被人摸進去侵犯了……」

    十歲的小男孩,被……侵犯了……

    林雨桐猛地就覺得肚子里翻江倒海,『嘔』的一下子就吐了出來,「齷齪!畜生!」

    四爺趕緊起身拍林雨桐的後背,揚聲叫外面守著丫頭,「進來收拾……」

    林雨桐一把揪住四爺的手:「是皇上的意思嗎?」

    「應該不是!」四爺嘆了一口氣,「可這曲解上意,膽大包天的人多的是,一朝失勢……跌入污泥的人比比皆是……」

    林雨桐的手就慢慢的握緊,「端親王妃是想怎樣?她是想報仇?」其他的東西,什麼江山社稷,朝廷根基對於她來說,全都是狗屁!

    一個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的女人,會幹出什麼,誰說的准?

    可林雨桐就是對這個女人生不出半點惡感來。

    正說著話,宮裡傳話的人來了,說是宣林雨桐進宮。

    林雨桐的嘴角抿在一起,眼裡的神色越加的冷凝堅定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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