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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兄太可怕了怎麽辦 - 第27章字體大小: A+
     
    第27章

      窗子支開了半扇,夕陽的餘輝斜斜射入,爲墻角插著嬌艶桃花的粉彩雙耳曲頸瓶鍍上了一層金紅的光;和暖的春風帶著院中草木的清香徐徐捲入。

      玉柚溫柔的聲音在簾外響起:「二姑娘、三姑娘來看姑娘了。」

      宋姮和宋嬈聯袂而入。宋姮的眼睛紅紅的,目光落到初妍包扎得粽子般的手腕上,眼睛更紅了:「你怎麽傷成這樣?都怪我……」

      初妍咳了一聲,宋姮反應過來,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:「我那裡有從太醫院討來的上好膏藥,回頭我讓鶯啼給你送來。」

      宋嬈在後面目光閃了閃:這兩人有什麽事瞞著她嗎?

      初妍謝過宋姮,安慰她道:「別慌,我這就是看著嚴重。」又喊玉柚奉茶。

      宋姮哪有心思喝茶,紅著眼睛問:「聽說脚也傷了?」

      初妍道:「沒事,養幾天就好。」吩咐玉柚,把前兒做下的紅豆糕拿出來。

      玉柚笑道:「姑娘,有你和大公子帶回來的雲桂坊的點心。」

      初妍心中微訝:宋熾居然還買了點心了嗎?她點點頭,笑著含糊道:「瞧我,睡了一小會兒,都忘了這回事了。」

      宋姮知道真相,眼泪要掉下來了:「是我太沒用……」

      初妍頭痛,宋姮這樣,情緒一上來就口無遮攔的,什麽秘密都守不住啊。她再次打斷宋姮,含笑道:「還沒問阿姮,這次參加花會順不順利?」

      宋姮唇抿了抿,悶悶地道:「順利。」

      宋嬈也笑道:「阿姐還沒和我說過花會是什麽樣的呢。」

      宋姮看了宋嬈一眼道:「我現在沒心情說。」

      宋嬈得了個沒臉,笑容僵硬起來。看到桌上擺著個針綫籃,裡面放著一條做了一半的抹額,她訕訕地轉移了話題:「咦,這是大姐姐做的抹額嗎?活計可真鮮亮。」

      宋姮也看了過去,秋香色壽字回紋蜀錦抹額,中間鑲了塊指甲蓋大的祖母綠,兩邊的壽字剛剛綉好一半。她「唉呀」一聲:「這是你爲祖母壽辰準備的賀禮吧?」

      初妍「嗯」了聲。宋嬈委實在睜著眼說瞎話,她的綉技本就一般般,宮中幾年更是不需要自己動手,早就生疏了。這個抹額一開始就選了最簡單的紋路來綉,饒是如此,也至今還未能完工。

      宋姮爲她心急:「再過十天就是祖母的生日了,你手受傷了,抹額却才做到一半,可怎麽辦?」

      這是初妍回宋家後董太夫人的第一個壽辰,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呢,臨時要換個又妥帖又能體現孝心的壽禮還真不容易。

      初妍倒不怎麽擔心,她原本也就是隨便做做,現在手傷了正好有藉口:「剩下的讓玉柚幫我綉完吧,想必祖母也能體諒。」

      也只能如此了。宋姮仗義地道:「你就安心養傷好了,我會幫你在祖母面前說項的。」

      初妍笑著謝過她,想到前世宋姮對她處處橫挑鼻子竪挑眼的樣子,不免感慨:宋姮這脾氣還真是的,不喜歡你的時候,怎麽都看不順眼;喜歡你了,就一個勁兒地對你好。

      玉柚和香椽各端了一個龍泉窑高脚托盤進來,一盤是晶瑩剔透的水晶包,皮薄餡大,透過表皮,甚至能看到汁水在裡面流動;另一盤則是半個手掌大小的蟹殼黃,金黃酥脆,形似蟹殼。

      宋姮眼睛一亮:「我最愛吃水晶包了,尤其是雲桂坊的。」她的情緒來得快,去得也快,剛剛還在爲初妍的傷勢憂心自責,這會兒就只剩對美食的垂涎了。

      宋嬈却不感興趣,「咦」了聲,看向初妍床頭:「這是福慶樓的盒子吧,大哥今天還給大姐姐買了什麽東西?」

      初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發現床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色的錦盒,是宋熾給她的?

      宋嬈徑自伸手將錦盒拿了起來,打開。錦盒裡,大紅的綢緞底上擺著一對精緻的金鑲玉芙蓉簪,一對白玉鐲子,金玉交輝,耀人眼目。

      簪子做得十分精細,金絲盤繞出花葉,經絡葉脉根根分明,中間綴著白玉雕成的芙蓉花,花瓣尖隱隱透出粉色,栩栩如生。一對白玉鐲子則是潔白瑩潤,如羊脂,如堆雪,看著就非凡品。

      宋嬈看待片刻,眼中閃過妒色,笑著對宋姮挑撥道:「阿姐你看,大哥可真偏心。」

      段氏嫁妝豐厚,對唯一的女兒更是寵愛無比,宋姮那裡什麽好東西沒有?她看了一眼,幷不在意:「大哥不也給我們帶了胭脂水粉?」

      胭脂水粉怎麽能和福慶樓的首飾比?宋嬈不服氣:「可是……」

      宋姮看不上她這副樣子,不留情面地斥道:「你眼皮子就這樣淺?之前大哥送給過我們多少好東西,姐姐都沒有;現在大哥補一份大的給她,也是應有之義。何况,你別忘了,姐姐才是大哥的親妹妹。」

      宋嬈被她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,掩面道:「阿姐也太不識好人心了。我一個庶出的,難道是爲了自己掙這些?我爲的是阿姐的體面。我原知道阿姐心裡看不起我,如今有了大姐姐,難怪要把我丟開了。」說罷,哭著跑了出去。

      宋姮氣得把筷子一摔:「姨娘養的,果然上不得檯面。」

      初妍直到入睡前才再次見到宋熾。

      春夜靜寂,床頭的銅錯銀枝形燭臺上燃了三支燭火。玉柚坐在燭下綉著抹額,香椽則捧著一本游記爲初妍誦讀。

      初妍斜倚床頭,目光無意識地落在床頭的錦盒中,心中千回百轉。

     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知道了親人是誰,現在只需要一個相認的契機。

      這個契機,不能是她主動上門。常媽媽說得對,她如果主動上門,休說未必能見到忠勇侯,就算見到了,忠勇侯也未必會相信她。

      人的劣根性,越是主動送上門的越容易受到懷疑、輕視。所以,這個相認不能是她主動,而是要讓忠勇侯府主動認回她。

      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忠勇侯府的人見到她,生出疑心,進而主動驗證,找回她。

      她想得太過出神,宋熾進來都沒有察覺。

      玉柚和香椽都站了起來,向宋熾行禮。宋熾使了個手勢,兩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
      宋熾走近,目光落到她包扎誇張的手腕上。

      燭光被他身體的陰影遮擋,初妍恍然回過神來:「阿兄。」

      宋熾「嗯」了聲:「母親說你有事找我。」

      初妍點頭,正要說話,注意到他的視綫,想到馬車中發生的一切,忽然就感到了窘迫:他親手幫她上的藥,甚至肩膀這種地方……想到他幫她脫衣解帶,初妍的臉控制不住地燒了起來。

      哪怕是兄妹,這也太過親密了。何况,他們幷不是真的兄妹。

      小姑娘面如紅霞,盈盈含羞的模樣映入眼中,宋熾的腦中驀地浮現馬車中,她香肩半露,嬌怯不勝的模樣:那一身如雪緞的肌膚都泛著粉紅,令人恨不得想掐一把,看看是否當真能掐出水來。

      天生尤物,不外如是。

      肩頭的青腫在一片雪白瑩潤中分外瘮人,可以想見她當初所用的力道。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,怎麽就有勇氣撞開窗戶,從二樓跳下來?

      初妍見他目光又落向她肩頭,臉上越發燒得厲害,誠懇道歉:「阿兄,對不起。」

      宋熾訝异:「你道什麽歉?」

      初妍道:「是我拖累了你,害你被娘責罰。」

      宋熾道:「母親將你交給我,我却沒護好你,難道不該罰?」

      他竟是這麽想的嗎?初妍楞住,抬頭看向他。他面色平靜,仿佛說的是一件理所當然之事。

      一時屋中又陷入了沉默中。宋熾原本就不是多話之人,初妍却是心神混亂,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
      宋熾看了她一眼:「你既無事,我先走了。」

      「等等,」初妍叫住他,問了自己心心念念想知道的事,「常媽媽他們……」

      宋熾知道她想知道什麽。「常氏、朱氏,還有忠勇侯府的那幾個侍衛都在兵部大牢關著,會按律處置。」

      初妍問:「按律如何處置?」

      宋熾道:「强擄人口,逼良爲娼,按大輝律,徒三年,杖一百,贖銅錢二十四貫。」

      打一百杖,以常媽媽的身板來說,就算不死也得送掉大半條命,何况還要徒三年。有宋熾在,就算是忠勇侯府想要撈人,也沒那麽容易。常媽媽算是罪有應得。

      初妍心氣稍平,欲言又止。

      宋熾知道她懸心什麽,又補充道:「放心,不會讓你出面指證,身契我也已經取回來,處理好了。」

      初妍鬆了一口氣,露出笑顔:「謝謝阿兄。」他做事向來妥當。

      宋熾垂眸看她,溫言喚道:「妍妍……」

      初妍應了一聲。

      宋熾問:「你有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?」

      初妍心頭一跳,不解地看向他。

      宋熾見她不說話,默然片刻,口氣平穩地陳述道:「忠勇候府的姑娘在公主府受辱,提前回府。一刻鐘後,她身邊的管事媽媽就帶著白芍,另外召了幾個護衛,還找了教坊的朱大娘,特意在回宋府的必經之路等你。」

      初妍輕聲道:「我在公主府得罪了姬姑娘,那會兒……」正想把衛昀怎麽捉弄紅蓼的告訴他。

      「妍妍,」宋熾打斷她的話頭,開口問道,「你信不信我?」

      初妍啞住,目光無意識地落到他膝上。今兒黃昏,他還因她被罰跪過。

      宋熾道:「擲杯污衣,非你所爲,姬姑娘身邊的婆子不找惹事之人,偏要對付你,還是用的這世上對女子最惡意的法子。你告訴我,我該怎麽相信沒有別的原因?」

      初妍咬住唇,她就知道,什麽事都瞞不過他。

      屋內一時陷入靜寂。

      許久,宋熾的聲音響起:「你就算不想我幫你,難道就不想和忠勇侯府相認?」

      初妍驀地抬頭,吃驚地看向他:他猜出來了?

      宋熾見她一對漂亮的桃花眼睜得圓圓的,裡面的驚訝幾乎要溢出來了,眼中柔軟了幾分:她可真是的,一點點心思都擺在臉上,騙人都不會。

      他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髮髻。手剛抬起,發現她幷沒有梳髮髻,長髮散開,如瀑披散,那色澤不是純然的黑,而是帶點褐色,發尾卷卷的落在肩頭,顯得埋在卷髮中的那張小臉格外白晰動人。

      他的動作頓了頓,收回手,虛握成拳,放在唇下清咳了聲:「姬姑娘和常媽媽只比你早到京城三天,走的也是從保定到京城那條路。」

      他從懷中取出一幅形影圖來,上面的婦人面目清秀,裹著頭巾,分明就是常媽媽在保定時的模樣。

      初妍怔住:「你從哪裡拿到的?」

      宋熾道:「在保定的時候,楚先生去查問了爲你看病的郎中,根據郎中的描述畫下來的。不是今日見到人了,我也不敢想,她們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,敢謀害侯府小姐,取而代之。」

      初妍心頭劇震,立刻明白他在說什麽:這個郎中可以成爲她的證人。

      她很快想到:「她們會不會對郎中下手?」

      宋熾道:「從前不會,如今發現你還活著就未必了。」

      初妍臉色微變。

      宋熾也不著急,氣定神閒地等著她說話。

      良久,初妍抿了抿唇:「阿兄願意幫我恢復身份?」宋熾找她是爲了假扮宋姝,如果她找回家人,恢復了身份,這邊該如何收場?

      宋熾道:「不願意。」

      初妍一口氣哽住,那你跟我說這一通做什麽?

      「不過,」宋熾微笑,「如果妍妍向我求助,我可以放弃自己的意願,提供幫助。」

      初妍:「……」

      她就知道他沒那麽好心!

   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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