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哆嗦,說:「我晚上還得跟小晴一起回家呢。」
「哦,好像也是。」韓若柳點點頭,然後拿出了手機。
我鬆了口氣,說:「那我晚上……」
「好了,」韓若柳把手機收起來了,說,「我跟小晴說了,晚上你跟我去當苦力,她今天跟申劍回家。」
我:「……」
韓若柳笑了笑,說:「一個大小夥子,干點活兒還不願意了?我那裡人手實在是抽調不開了,我爸都帶走了,就剩下幾個看場子的,要不然,我也不會用你。晚上亮子也去,你就給句痛快的吧,去還是不去?」
我笑了笑,說:「瞧韓姐你說的,我能不去嗎?就算是你沒給小晴發簡訊,一句話放出來,我肯定也得屁顛屁顛過去不是?」
韓若柳點點頭,說:「要的就是你這句話。說實話,我剛剛沒給小晴發簡訊,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那晚上你跟她解釋去吧。」
我:「……」我也是第一次發現,韓若柳雖然平時正經,但是一旦玩起套路,真的是很深。
看來,晚上註定還是沒有辦法抱著申晴溫熱柔軟的身體睡覺了。
馬上就上課了,我跟韓若柳就打算結伴回去。這時候,一輛賓士跑車開了過來,從上面走下來了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學生,身材同樣爆炸,幾乎跟韓若柳相比也不逞多讓。
她媚笑著跟車上的人親吻了一下,然後挎著小包,穿著高跟鞋「啪嗒啪嗒」就進了學校。
這哪裡有一點學生的樣子?不過,我還是多看了幾眼,並暗自比量了一下這個女人跟韓若柳,發現還是韓若柳的身材更好,因為韓若柳不僅身材爆炸,其中更有一種青春的氣息。而反觀剛剛那個女人,則只有一股騷勁兒。
這是氣質的問題,能在氣質上比肩韓若柳的,除了楊馨,我還真沒見過其他人。
韓若柳可能是看到我在看她吧,瞪了我一眼,說:「瞎看什麼?!自從我把米奇網吧的學生妹趕出來,這股不正之風好像又吹到這裡來了。看來,等老魏從中陽里回來,我得讓他整治一下!」
我們邊說邊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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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問韓若柳,老魏每天在中陽里到底在忙活什麼,韓若柳說:「搶地盤唄,還能在幹什麼?之前南關三巨頭鼎立,大局已定,沒什麼油水可以撈,老魏就把目光放到了中陽里。中陽里亂,但是亂也有亂的好處,至少,老魏在那裡,還能分一杯羹。」
「說起來,老魏走的,還是王浩晨的老路;王浩晨雖然倒了,但是他的路沒錯,老魏想要以後衣食無憂,就得在中陽里站得住腳。只要能站住腳,以後的事兒就好辦了。」
我問道:「不過,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。王浩晨的路我清楚,如果老魏想這麼走,乖乖等著畢業就可以了。他的社團那麼多人,還有這麼多影衛,他的起點,比王浩晨高多了,為什麼他還是那麼不知足,既在這裡收著社團費,壟斷著一些學校里的利益,又要去中陽里打地盤?老魏真的就這麼貪心?」
韓若柳苦笑了一下,說:「貪心?這個詞用到老魏身上真的很不合適。你真的以為,老魏壟斷了難關一中的經濟利益,就能過得很好嗎?確實,老魏每個月能從學校里拿將近五位數的錢,但是這些錢,有多少是花在他自己身上?」
「還住在貧民區里,一共只有兩身衣服,穿了不知多久。在中陽里,你知道他每天給影衛吃的什麼,自己吃的什麼嗎?老魏這個人,不了解他的人,說他是『暴君』,南關一中最大的受益人。但是他真的很簡單,很純粹,你要是了解他,就會發現他真的很累,用自己的一切,去維持著自己想要的看到的生活。」
韓若柳嘆了口氣,繼續說道:「他家裡,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,還有紅姐。你可能永遠也想象不到,他到底支撐起了多少壓力。我作為一個旁觀者,真的很佩服老魏,在一定程度上,我自嘆不如。我所謂的鐵腕,在老魏的脊樑面前,什麼都不是。」
我無話可說。今天韓若柳的對老魏的言論,真的是顛覆了我對老魏的認知。我一直以為老魏的光鮮亮麗,都是真的,他制霸著南關一中,為所欲為。
如今看來,似乎情況不止那麼簡單。老魏住在貧民區,真的也是有苦衷的。
韓若柳看了我一眼,笑了笑,說:「我記得,老魏跟裴宇似乎是認識。他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清楚,老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。你們的勢頭很足,現在已經是第五個天王了,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要統一了南關一中,掀翻了老魏。」
「如果是的話,最好不要,一來是因為你們不是對手,二來,如果你們威脅到了老魏的話,我是一定要動手的。他能走到今天,真的真的很不容易,作為朋友,我不能讓他這麼多年的基業土崩瓦解。哪怕是我爸,也不行。」
「韓姐,你為什麼要這麼幫老魏?」我為難起來。韓若柳的話,讓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裴宇要扳倒老魏,韓若柳卻要保他,這實在是讓我犯難。
韓若柳想了想,說:「因為對一個真正男人的尊重吧。就算我不認識老魏,也要幫他!」
韓若柳並沒有問我,是不是真的計劃就這麼慢慢往上爬,然後對老魏動手。估計,也是不想太早地就因為這事兒鬧得不愉快吧。
路上,我也是想了很久,心說反正裴宇的目的,也不是老魏的地位,僅僅是當年的一個約定而已,就算我們扳倒了老魏,老魏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。這樣,兩邊的關係就都能處理好了。
想到這裡,我寬慰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