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水再也忍不住,在眼角滑落,她不由自主的朝著他就跑了過去,他忙張開雙臂,一把抱住她,高高的舉起。
另一邊,兩個人買完東西便趕回了公寓。
韓熙澈將東西提到朴恩彩的廚房,接到一個電話,匆匆拍了拍朴恩彩的腦袋,便走出去接電話了。
朴恩彩鼓著嘴巴,就這麼看著他走開,蛾眉微皺起,美目間透著一絲狐疑。
她甩了甩頭,似是想要將腦海中不好的想法甩掉一般。
「朴恩彩啊,朴恩彩,你的腦容量這麼大嗎?為什麼要想那麼多的事情啊,胡思亂想可真的不是所有人的專利。」她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著,便開始收拾食材。
韓熙澈回去到自己的公寓,臉上在面對她時才有的絲絲柔情也早就化作了春風,叫人完全找不到,簡直就是來無影去無蹤。
他單手解開素色襯衫的領扣扣子,劍眉輕皺,性感的薄唇緊抿著,聽著手機聽筒中傳來的聲音,四周的溫度不自覺地驟然下降著。
許久后,他輕啟薄唇,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,「嗯。」
他淡淡的應了一聲,表示自己在聽。
不知那邊的人問了些什麼,他手輕扶額,露出一絲不耐,淡語道:「我知道了。」
話音落,他便結束了通話,不管人是否還要再說些什麼。
「就非要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,你才肯罷休?」他輕聲低語著,眉目間的煩躁就好像是一片烏雲,光是看起來就讓人心情壓抑。
他不著痕迹的吐了口氣,將手機放在沙發上,便走了出去,回到了隔壁。
朴恩彩一面在鍋中燒水,一邊在處理青菜。
韓熙澈抬步走過去,掃眼看過去,就看到了鍋中已經翻騰起來的水,不由提示道:「水在叫你,你聽不到?」
說著,他便走到了朴恩彩的身邊,俯身湊到她耳邊,似是在給她檢查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。
朴恩彩滿頭黑線。
雙手直接就將他推開自己身邊,也忘記了要拿東西墊著,就直接去端鍋。
「你是想燙豬手?」韓熙澈看到他的動作,說著便伸手去抓她的手,卻還是晚了一步。
朴恩彩「啊,燙死啦」的喊了一聲,便立馬收回了手。
韓熙澈皺眉,忙說道:「抓耳朵。」
他話音落下,朴恩彩想也不想上前一步抬起手來就抓住了韓熙澈的耳朵。
四目相對。
就好像是那煙花棒一樣,又好像是那接觸不良的線頭一樣,噼里啪啦的火光四射,中間還流竄著一種莫名的悸動。
胸口的心臟,就好像是那失了方向的小鹿一樣,砰砰的來回的蹦著。
只是一眼而已。
自己竟然就……
朴恩彩吞了吞口水,忙收回了手,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看到她完全把心理活動用表情說出來的韓熙澈不著痕迹的勾唇,卻又很快的歸於平靜,抬手拍了下她的腦門,嫌棄的說道:「我是讓你抓你的耳朵。」
朴恩彩『唰』的一下,臉上就跟被塗上了顏料一樣,眼睛也好像是上了發條一樣,不知道該看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