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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當捕快那些年 - 第299章 這是送上門的刀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馮群一聽這話裏有話啊,可事到如今,他也沒什麼顧忌。況且,待在牢舍中,數日來各種慘無人「道」日子,他早已受夠了,活着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。與其如此,倒不如一併交待了,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。

    「可有其他人證?」

    馮群搖頭,「沒有。」

    「物證呢?比如書信、公文或賬簿之類?」

    「也沒有。」馮群想了片刻,忽然記起一個人,道:「對了,謝大人除了暗中授意過一次,再也沒有為此事說過話,不過每次的業務都是通過一個叫宋奇的人聯絡,我們賺來的錢,也都給了此人。」

    宋奇?

    詢問之下,謝芝華身邊確實有個叫宋奇之人,是碧水樓的客卿,平日裏深居簡出,極少露面,謝芝華被軟禁之後,他便也一併杳無音信。慕容鐵鎚提筆,在一張紙上寫上「宋奇」二字。

    「傳謝芝華!」

    謝芝華身穿四品官服,走上大堂。

    數日軟禁,他兩鬢有些斑白,不過氣色卻比范小刀前幾日見到他時,要好了許多。只見他來到正中,施禮道:「下官江南轉運使謝芝華,參見欽差大人!」

    慕容鐵鎚問:「關於對你的指控,想必你清楚吧?」

    謝芝華苦笑道,「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,又怎會不知道?總督徐亭,因與我政見不合,數次構陷於我,這次更是將這莫須有的罪名,扣在了下官頭上,欽差大人,在下要狀告總督徐亭,罔顧法紀,命令金陵守備軍越權行事,有不二之心。」

    這個案子,徐亭本是在旁聽,聽到這句話,心中咯噔一下。之前,金陵守備軍前往安徽府,雖然說事急從權,可確實也是犯了朝廷大忌,沒有想到,謝芝華竟在這種場合提了出來。

    慕容鐵鎚輕描淡寫道,「你告徐亭,應向大理寺反應,或向陛下密奏,我們無權過問。只是鑄幣局這個案子,你有什麼可說?」

    謝芝華道:「是下官疏忽,如今正是收繳鹽茶蠶絲之際,下官平日心思都在為朝廷收稅之上,鑄幣局由於這兩年業務不多,所以疏於管教,沒有想到,竟在下官治下出了這等事,是下官用人不察,願領其罪!」

    「可是內廷的馮群,卻一口咬定,這件事是由你指使。」

    謝芝華道:「鑄幣局雖歸在下管轄,可所有交道,都與牛恭聯繫,這馮群下官本就沒見過幾次,又何來指使之說?本來這件事並不複雜,將牛恭帶來當堂對峙便可,不過,下官聽說,牛恭大人數日前,在六扇門大牢中,畏罪自殺了。」

    「確有此事。」

    謝芝華道,「欽差大人,牛恭此人貪財好色,卻是惜命之人,以下官對他的了解,根本不是會做出輕生之舉的人,下官懷疑,牛恭之死,是有人故意為之,為得是嫁禍下官,況且,他死在囚牢之中,這件事金陵府有嚴重失職,還請大人嚴查!」

    厲害!

    就連范小刀也暗中佩服,甩鍋、誣陷、指鹿為馬,沒想到謝芝華竟拿牛恭之死來做文章。

    慕容鐵鎚問道:「牛恭絕筆信中,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他所為,與其他人無關,這對你可是有利的證詞,為何謝大人卻質疑此事?」

    謝芝華道:「牛恭貪墨之事,我一直有所察覺,可是念在他是個能吏,處處敲打於他,不過,下官認為,鑄幣局犯下這麼大的事,以一個從四品的官,在江南根本沒有能力攪動風雲,別說牛恭,就連下官,也沒這個能力。」

    「那你是說?」

    謝芝華道:「有能力攪動江南的,整個金陵城內,怕只有總督徐大人了吧!」

    徐亭雙眼微眯,注視着謝芝華,眼中閃過一絲殺機。

    范小刀聽到這番話,也是大吃一驚。

    原來謝芝華一直在等著欽差大臣來,不是為了自辯,而是為了反擊!沒有想到,短短几句話,就足以顛倒黑白,將整件事的矛頭,引向了總督徐亭。

    謝芝華繼續道:「試想一下,鐵錫錢有數百萬計,這麼多的假錢,在市場中流通,就連一些尋常百姓,都有所察覺,身為總督,又豈會不知情?可徐亭不但不制止,反而縱容其規模擴大,若非六扇門的范捕頭、趙捕頭明辨是非,強行出兵圍剿鑄幣局,這讓這個案子大白天下,現在的江南,怕是早已亂作一團!」

    一番話,說得義正辭嚴。

    一旁的徐亭也坐不住了,「謝大人,說話要講證據,血口噴人,誣陷朝廷大臣,可是要吃官司的。」

    謝芝華道:「去年八月十五,鑄幣局的牛恭和馮群,拜訪總督府,給尊夫人送去了一尊金佛,可有此事?那座金佛,重一百八十斤,如今就在你府上的祠堂之中供著,佛身背後,還寫着『普度眾生』四個字,今年二月初八,你過五十歲大壽,他們二人,又派人送去了五萬兩銀子,可有此事?」

    徐亭一聽,整個人都不淡定了。

    他身為一省總督,三節兩壽,有人送禮也是常態,可是送的東西,數量和金額,他又是如何知道的?

    謝芝華微微一笑,並沒有繼續說話,他之所以知道,是因為這些禮物和銀兩,都是他安排的,雖然他與徐亭貌合神離,平日裏也不對付,但是做事當然也要想辦法將他拖下水,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,只有把水攪混了,才好渾水摸魚。

    慕容鐵鎚目光望向徐亭。

    徐亭雖然沒有回答,卻默認了此事。

    謝芝華道:「大人,江南鑄幣局一案發,徐亭就以此為借口,說是保護下官,實則將下官軟禁起來,並大興羅織經,在沒有授權的前提下,將轉運司的大小官員全部抓起來,威逼利誘,嚴重影響了轉運司的正常運作。下官無罪,是徐亭構陷下官!」

    牛恭已死,馮群的話瘋瘋癲癲。

    唯一對謝芝華不利的證據,就是黑水市賽貂蟬眾人的口供,可是他已花了將近六七十萬兩,將之從范小刀手中買了下來。

    范小刀也沒有想到,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。

    本來以為,就算沒有賽貂蟬的供詞,憑現有的證據,也足以將謝芝華定罪,可是沒有想到,謝芝華竟留有後手,反客為主,反而把徐亭拖下水。如此一來,徐亭也不得不出來辯解。

    徐亭道:「證據顯示,那些貨物,是通過黑水市賽貂蟬之手,流向市場,六扇門前不久行動,將黑水市的人抓了起來,究竟幕後誰是主使,抓來一問便知!」

    慕容鐵鎚道:「傳賽貂蟬!」

    賽貂蟬早已得到消息,在門外等候,聽到傳訊,便來到了大堂之上,跪在地上磕頭行禮,「草民,見過各位大人!」

    慕容鐵鎚聽到賽貂蟬,本以為是個女人,誰料卻是獨眼莽撞漢子,不由驚愕,不過也很快鎮定下來,「你是賽貂蟬?」

    「正是!」

    「金陵的地下市場黑水市,是由你控制?」

    賽貂蟬道:「控制不敢當,只是草民平日裏朋友多了些,他們願意賣我個面子。」

    「本官問你,江南鑄幣局出來的錢,可是經過你們黑水市操盤,流通到了市場之中?」

    賽貂蟬道:「確有此事,不過,當時也是草民財迷心竅,見到有利可圖,再加上上面有大人物擔保,所以就斗膽把這個活兒接了下來,後來被六扇門查到,草民深刻認識到錯誤,已經繳了十倍罰金,當做補償了。」

    「大人物?什麼大人物?可在現場?」

    賽貂蟬支支吾吾,「草民不敢說。」

    「說出來,我保你安全!」

    賽貂蟬點了點頭,「在場!」

    「是誰?」

    賽貂蟬猶豫片刻,幾次開口,都沒有說出那個名字,待慕容鐵鎚一再催促,才張口道:「是總督徐大人!」

    場面突變。

    范小刀、趙行也沒有料到,賽貂蟬在大堂之上,會改口供!

    徐亭也坐不住了,他站起身,目光死死的盯着對方。

    慕容鐵鎚道:「賽貂蟬,誣陷朝廷大臣,可是要掉腦袋,你要想清楚了!」

    賽貂蟬道,「草民明白。」

    慕容道:「那為何你們先前的口供,卻是一口咬定是謝芝華大人指使你們?」

    賽貂蟬面露為難之色,良久才道:「是六扇門威脅我們如此說的!」

    范小刀斥道:「血口噴人!」

    賽貂蟬沒有理他,朗聲道:「大人,六扇門為了比我們認罪,將一份提前準備好的供詞,讓我們簽字畫押,若不答應,就拿我們黑水市一些陰私擦邊球的事情威脅我們,我們雖是江湖中人,但也明辨是非,所以當時權宜之下,也就認了!不但如此,六扇門利用這個機會,還大行敲詐勒索之事,先後從我們黑水市的幾個話事人身上,勒索了五十萬兩銀子,這件事做得明目張膽,毫無掩飾,大人可找六扇門中人,一問便知!」

    范小刀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。

    千算萬算,沒有想到,竟在這件事上留下了把柄。

    當初為了回收假錢,他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,沒有想到,竟在這一刻,當着眾欽差的面,賽貂蟬將此事捅了出來!

    賽貂蟬痛心疾首,哭訴道:「五十萬兩啊,大人,我們黑水市的人,雖然有些身家,但要拿出這麼多錢來,也不是容易之事,許多人因為此事,傾家蕩產,妻離子散,甚至有些人想不開,投河自盡,還請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!」

    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趙銓,此刻也眉毛翻動,微微張開了眼睛。

    慕容問:「趙捕頭,可有此事?」

    未等趙行開口,范小刀搶先解釋道:「此事是我所為。當時,金陵城內假錢橫行,人心惶惶,若不及時將假錢兌換出來,怕是要引起滅頂之災,而金陵府錢庫中根本拿不出這筆錢來,於是下官便將這些倒賣販賣假錢之人,一併抓起來,並處以了查獲假錢金額十倍的罰金,雖然行為有所欠妥,但出發點卻是為了百姓,所有手續都合法合規,而且也都留了字據、清單,還請大人明察!」

    慕容鐵鎚聞言,道:「我會查的!」

    也幸虧范小刀沒有把這些錢私自挪用,只要稍微一查,事情便水落石出,他倒也不擔心。

    賽貂蟬卻道:「就算大人去查,也查不出什麼結果。」

    「為何?」

    「數日前,金陵府內發生了一場大火,收來的錢財,有相當一部分毀在大火之中,如今是死無對證,就算他們真的貪墨了,想必也查不出什麼證據來!」

    本來證據鏈清晰、認證物證齊全的案子,本來以為欽差來,走個過場便可,誰料此刻卻變得撲朔迷離起來。

    雙方各執一詞,各說各有理。

    行事甚至對范小刀他們更加不利。

    慕容鐵鎚道:「能不能查到,本官自有主見。賽貂蟬,你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是徐總督所指使,那我來問你,你們黑水市經手那些假錢,獲利后的錢財,都送到了哪裏?可有賬簿證據?」

    賽貂蟬似乎早有預料,聽到問話,又跪倒在地,恭敬道:「回稟大人,那些錢財,都進了總督府!」

    徐亭猛然站起身,「什麼?」

    賽貂蟬道:「從去年到現在,一共獲利三十萬兩銀子,除了馮群、牛恭送到總督府上的十餘萬兩,其餘的銀錢,都交給了徐總督的公子,徐長蔚手中。您想啊,若沒有總督公子從中牽線搭橋,販賣假幣這種事,可是要殺頭的,我們也不敢去做啊!」

    「血口噴人!」徐亭怒喝道:「賽貂蟬,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,犬子這些時日,一直都在府中閉門思過,又怎麼會跟你們聯繫,又收你們的銀子?」

    不過,他心中卻隱約有些擔心。

    這些日子來,徐長蔚有些反常,經常搞得神神秘秘,每日出門也不待家丁,身上一應用度,也比以前奢侈了許多,前不久見他身上帶着一塊古玉,一看就是前朝的東西,價值不菲,他還尋思自己每月控制他的零用錢,他哪裏搞來了這麼多銀子,買這麼貴重的東西。

    結合方才賽貂蟬所說,他終於明白了。

    徐長蔚被人設套算計了!

    賽貂蟬道:「是與不是,可請徐公子來,當場對峙!」

    慕容道;「若總督大人不反對的話,本官想傳一下徐公子!」

    徐亭還能說什麼?

    不多時,徐長蔚也來到了大堂之上。

    他滿身酒氣,本來正在青樓喝花酒,被幾個官差喊了過來,說是有官老爺問話,他心中還有些脾氣,什麼官老爺,多大的官,幾品?有我老子的官大嘛,本來不情願,可是對方竟亮出了傢伙,於是醉醺醺便來到大堂之上。

    徐長蔚並不認識這些人,不過,他平日來總督府大堂,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般,也沒什麼顧忌,如今又有酒意,看到賽貂蟬,上前拉着他手,道:「賽兄,你怎麼來了?」

    賽貂蟬乾咳兩聲,沒有答話。

    慕容問:「來者何人,報上名來!」

    徐長蔚並沒看到徐亭坐在一側,側着腦袋,打量著此人,身穿黑色飛魚服,正三品補子,而徐亭是正二品朝廷大員,比自己老爹級別要低,也沒放在心上,反人道,「你又是何人,給小爺報上名號!」

    慕容笑了:「本官慕容鐵鎚,錦衣衛北鎮撫司副指揮使。」

    「幾品?」

    「正三品。」

    徐長蔚道:「正三品的官,也敢對小爺大呼小叫?反了你了!」

    徐亭見他如此模樣,厲聲喝道:「孽種!」

    一聲暴喝,讓徐長蔚打了個冷戰。

    他抬頭順聲望去,愕然道:「爹?你也在這?」

    徐亭冷冷道:「若是可以,我倒不想認你這個兒子!還不跪下,給欽差大人磕頭!」

    「欽差?」

    徐長蔚猛然驚醒,他雖然喝了酒,但居於官宦之家,對欽差二字,還是比較敏感,他連忙作揖道:「金陵學宮貢生徐長蔚,見過欽差大人!」徐長蔚雖不學無術,但仗着老子關係,還是弄個貢生的身份,也算是食祿米之人。

    慕容道,「免禮。」他指了指賽貂蟬,問,「徐貢生,眼前此人,你可認識?」

    徐長蔚道:「認識。」

    「什麼關係?」

    徐長蔚道:「生意上的合作夥伴。」

    「什麼生意?」

    「這個……那個……」徐長蔚支支吾吾兩聲,「我不知道!」

    「你不知道?」

    徐長蔚點頭,「我的確不知道。我與賽貂蟬是去年認識的,他出手大方,為人闊綽,又講義氣,不久前,他說有一個好買賣,一本萬利,問我要不要加入,我當時被父親禁足,身上有沒有零花錢,聽說有錢賺,就加入進去,持有了五成乾股。」

    「連什麼買賣都不知道,就持有這麼多乾股?」

    徐長蔚道:「什麼都不用管,到頭來還有銀子分賬,為何不做?」

    「那這段時間來,你一共從他那裏收了多少錢?」

    徐長蔚心中一個激靈,他目光望向徐亭,「爹,能說還是不能說?」

    徐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,道:「說!」

    徐長蔚道:「起初呢,也就是一起吃吃喝喝,沒什麼錢,不過上個月,賽爺忽然找到我,給我拿了二十萬兩銀子,說是那個買賣的分紅。」

    「你收了?」

    「送上門的錢,為何不收?」

    徐亭冷斥道:「這哪裏是送上門的錢,這分明是送上門的刀!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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