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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入迷 - 82.第 82 章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預產期的前一天。

    泗城的天氣轉陰, 雨水逐漸地變多起來,天邊灰白,雨聲簌簌地下不停。顧青霧起牀就守在牀邊看外面的雨水, 情緒被影響得無法定下心神, 在醫生又一次給她檢查時, 忽然改變主意了。

    顧青霧臨時要順產, 不籤剖腹產的手術書。

    肚子裡的孩子就跟她約定好似的, 當話落地,就隱隱約約感覺一股作痛。

    好在經驗豐富的婦產科醫生猜到她就這兩天了,準備工作到位, 見要生了也沒慌了陣腳,一羣人將顧青霧往產房送, 賀睢沉原本也要跟進來, 卻被她攔在外面:

    “不行……哥, 你在走廊候着,要進來了, 太影響我認真生女兒了。”

    顧青霧死活不讓賀睢沉陪同,明明都疼得縮成了一團,額頭幾縷烏黑髮絲因爲冒出虛汗黏在肌膚上,呼吸也時而重時而輕的,她指尖掐着男人的腕骨, 在不自知的情況下, 已經掐出了血痕。

    對絲絲刺骨的疼痛, 賀睢沉連眉頭都沒皺, 黑色瞳仁深處有心疼, 溫聲安撫她:“好,哥哥不陪你進去……在外面等你。”

    有這句話, 顧青霧的手才慢慢鬆開,被推入了產房。

    順產的過程還算順利,卻也漫長的嚇人。

    賀睢沉從一早就開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,長指無意識地轉動着腕錶,每過去一分鐘,都如同鈍刀子割他的心頭肉。旁人見了都要嚇到,蒼白的燈光映在他俊美臉龐上,眼睫和高挺的鼻樑極爲明晰立體,也間接使得膚色像是白霜一樣,冰冷且沒有溫度。

    走近了,會發現賀睢沉鴉羽般的眼睫下瞳仁深邃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產房的門,裡面盡是壓抑剋制的情感。

   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,沈星渡結束完演唱會活動,換了身黑色T恤和長褲就趕過來了。保鏢沒出手攔阻,他坐在長椅的另一邊,因爲戴着黑色的棒球帽,幾乎是面容藏在暗影之下,沒有讓路過的護士發現是誰。

    修長冷白的手指將煙盒抽一根出來,沉默地遞給了旁邊的男人。

    賀睢沉接過,嗓音溢出輕抿的薄脣:“在醫院別抽菸。”

    “聞個味。”

    沈星渡小臂抵着膝蓋,身形微微朝前傾,指腹捏着煙盒略微用力,目光是看着產房的門。

    兩個男人,平日裡私下沒少放冷箭,難得和睦共處的一次竟然是在這種時候。

    誰都沒有心思在想別的,只是惦記着顧青霧順產的安危。

    聽了半天也沒電視裡演的那樣,在產房外都能聽見準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。沈星渡忍不住皺起眉說:“顧青霧是不是死要面子,疼的要死就是不哭啊。”

    別說,這種行爲是顧青霧的性格能幹的出的,她要倔強起來,被剝皮抽筋都不可能哭一下。

    賀睢沉修長指腹將香菸慢慢碾磨着,如細雪般紛紛掉落,用力到手背上青筋已經凸顯出來。他許久都沒有迴應沈星渡的話,就這麼僵坐着。

    白天時,醫院來了不少人,賀家老一輩的叔伯母,以及親朋好友都是來了又走,江點螢臨時買飛機票也飛了回來,還差點兒被娛記跟拍到,嚇的從地下車庫轉悠了好幾圈後,踩着十釐米高跟鞋走樓梯上來的。

    到了晚上。

    賀睢沉一直滴水未進,也沒移動過位置,就這麼盯着產房的門。

    沈星渡和江點螢都沒走,在旁邊守着,偶爾低談聲傳過來:

    “霧霧這胎生的也太不容易了……懷孕早期就開始遭罪,求觀音菩薩要保佑大人和小孩都要平安,我願意一個不碰葷的。”

    “你不如許願說一年不碰男人。”

    “沈星渡,你就是嫉妒我追求者多是吧。”

    ……

    產房外兩人在吵架,產房內顧青霧終於哭出了聲。

    此刻同一時間,老宅的祠堂裡,蠟燭昏黃的光被雕花木窗外的冷風吹得晃動,連人影都跟着晃。

    賀語柳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,手指捏着一串翡翠綠佛珠,不停地轉着,口中唸唸有詞。

    風忽然變大,將門窗吹得發出聲響。

    緊接着,外面傳來一陣壓迫人心的腳步聲,管家跑進來,粗喘着氣打破寂靜無聲的氣氛:“生了……終於生了,是個小千金。”

    賀語柳身體本能地一頓,食指下的佛珠斷了線,顆顆滑落在青石地上。

    她眼尾浮現着紅血絲,仰頭望着牌位左上方的兄長,喉嚨乾澀溢出低語聲:“列祖列宗保佑……大哥大嫂在天有靈,在天有靈啊。”

    夜間九點,顧青霧順利生下健康的孩子,母女平安。

    損耗了一整天的精力,她在聽到不屬於自己撕心裂肺的哭聲後,就陷入了沉睡。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,期間也迷迷糊糊清醒過片刻,被喂着喝湯藥,喉嚨自動嚥下去,轉眼間又睡了。

    直到第四天凌晨,顧青霧才徹底醒過來,吃力地睜開眼,看到賀睢沉就守在病房的牀邊。

    他這幾天像個沒人管的流浪漢,身上的西服還是之前那套,俊美的臉龐看着削瘦不少,下顎冒出的鬍渣也沒刮乾淨。

    顧青霧濃翹的眼睫稍微一動,他就敏銳地發現,視線低低靜靜的望來,長指覆在她的臉蛋上,幾乎不敢用力氣,怕碰碎了般:“醒了?”

    “嗯。”

    顧青霧躺着沒動,覺得肚子空了,這一經歷就跟做夢似的,她下意識問:“我生了什麼?”

    之前兩人都默契的決定不查嬰兒的性別,生下來是男是女,都當是個驚喜了。

    顧青霧昏迷前什麼都不知道,這一問,倒是讓賀睢沉笑了,終於展露出笑顏了:“生了個小仙女……”

    聽見是女兒,她也忍不住被感染出笑:“長得像爸爸還是媽媽?”

    “像你。”賀睢沉不能搬動她的身體,只能俯低,用乾燥的薄脣溫柔貼着她臉頰低語:“醫生抱出來時,我看一眼就覺得像你了,鼻子和眼睛格外的像。”

    顧青霧沒什麼力氣,只能在他薄脣靠近時,輕微的回吻。

    趁着她還有點精神,賀睢沉跟她說了會話:“女兒的乳名叫小鯉兒,你在產房一直不出來……我在外面等了很久,夢見了南鳴寺,在後院的蓮花池裡有個一條紅色的小鯉魚跟你玩,等我走過去,她便變成了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小姑娘在朝我笑,叫我爸爸。”

    後來他伸手要去抱時,顧青霧就生了,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勢依舊坐在椅子上,脖線低垂,耳邊是沈星渡激動的嗓音清晰傳來:

    “是女兒——”

    顧青霧對女兒乳名沒什麼意見,叫什麼都行。

    她沒什麼精神力,說着說着,就又迷糊睡去了,只是意識不再死沉,隱約是能感知到賀睢沉守在旁邊,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拭額頭的虛汗。

    等天亮後,室內終於迎來了多日雨天的第一道陽光。

    細碎的金色光芒穿透紗簾,照在牀頭櫃上,玻璃瓶裡的紫菀花還滴着水,花瓣在光裡閃爍發亮。

    傅菀菀在顧青霧生女時,從小鎮裡來過一次,留下了長命鎖。

    見賀睢沉將她照顧得體貼入微,兩天後就走了,臨走時,玻璃瓶那一束紫菀花就是她放的。

    顧青霧將長命鎖收下,什麼也沒說,她現在不急着出院,主要任務是養好身體。

    早餐很豐富,都是護士搭配的月子餐,剛吃沒幾口,只見賀睢沉推着嬰兒牀進來,他一清早的洗漱過,不再一副頹廢的流浪漢模樣,白衣長褲襯得整個人格外的乾淨清爽。

    顧青霧注意力卻在嬰兒牀裡,她放下筷子,當看到還在睡覺的小鯉兒時,都下意識不能呼吸了。

    小小的一團,被裹在柔軟的棉質被褥裡,只露出小臉蛋,皮膚很薄也細嫩,細密的眼睫毛很長低垂着,就如同蝶翼般。

    連醫院的醫生護士們都驚豔不已,很少新生兒一出生就這麼精緻漂亮的,再看看顧青霧的長相,瞬間又覺得沒什麼是不可能的。

    小鯉兒太像顧青霧了,以至於,不少人見了都愛不釋手。

    而賀睢沉是不讓人輕易觸碰女兒,時時看護得滴水不漏,而且都是他親自來照顧,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女兒,將所有精力都投放在了母女身上。

    顧青霧在醫院住了十天,才徹底的恢復過來,她不知道怎麼去養小鯉兒,那小胳膊小腿的,太弱了,甚至是不敢伸手抱,怕忽然沒了力氣,只能乾巴巴看着。

    好在小鯉兒愛睡覺,只有餓了時纔會哼唧的哭幾聲。

    顧文翰那邊得知了外孫女出生,倒也主動跟顧青霧打了一通電話,念在是談論孩子,彼此言辭間都很心平氣和,沒有去針鋒相對說什麼氣話。

    顧青霧婉拒了顧文翰要送給小鯉兒一套出生禮,掛了電話後。

    賀睢沉剛在隔壁哄晚女兒睡覺,跟嬰兒接觸多了,身上都透着股淡淡奶香味,緩步走近:“在醫院悶的話,我接你回老宅坐月子。”

    顧青霧不讓他靠太近,是嫌自己太久沒洗澡,總覺得不是很乾淨:“嗯,下週回家吧。”

    賀睢沉說着,就要習慣來親她,見避開,眼底浮起笑:“我又不嫌棄你。”

    “那也不行……”

    顧青霧扯過被子,蓋住自己半張臉,只露出烏黑明亮的大眼睛,能把人看得心口軟。

    女兒眼睛像她,看人時也是這樣。

    賀睢沉激動的情緒剋制的很好,卻一直沒緩過來。

    在出院那天,他先將顧青霧裹得嚴嚴實實抱進電梯,直達地下停車場又上車。然後回去抱女兒,全程都不放心讓別人抱的。

    江點螢也特意空出時間來接人了,見狀,悄悄在顧青霧耳旁說:“賀總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啊?”

    顧青霧生完孩子手指就容易涼,抱着熱乎的暖手寶,擡起眼睫看向車窗外男人步步走來的身影,輕聲溢出紅脣:“還好吧?可能是看習慣了。”

    “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你家老公這都跟經過嚴格的保姆訓練一樣,孩子跟你不讓任何人碰一下。我剛纔哦,洗完手想摸摸小鯉兒的臉蛋,就被賀總瞪了!他嫌我沒消毒。”

    “賀睢沉怎麼會瞪人……”

    “就那眼神,比瞪人還恐怖一萬倍好嗎,除了月嫂是例外,誰有膽子碰小鯉兒?這樣下去,賀總妥妥是個走極端路線的女兒奴。”

    顧青霧被江點螢提醒,仔細觀察似乎是這麼一回事。

    賀睢沉把小鯉兒疼愛到了骨子裡,捧在手掌心都怕化了那種,即便是回到老宅坐月子,周圍都是熟悉的人,他還是不讓人碰女兒。

    賀語柳也來過看望顧青霧,還是她久病初愈第一次來老宅。

    帶了些補品和禮物,到底是有着斷不了的血緣,場面功夫都會裝着,不會鬧的太難看。

    賀語柳想要去抱一下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,誰知還沒伸出手,就讓賀睢沉給回絕了。

    這就讓人略尷尬,還是顧青霧出言打圓場:“他最近誰都不讓碰,怕孩子免疫力弱。”

    賀語柳頷首,面上微笑着收回手,倒也理解般,沒有出言責怪賀睢沉的行爲。

    而是像回憶了一些往事,看向賀睢沉抱着女兒在屏風那邊的模糊身影,自言自語了一句:“當年我兄長也是這般……賀家的男人都是深情種。”

    不是誰都有幸被他們愛上,而愛上了,就會死心塌地的守着一個女人,一輩子。

    賀語柳看到賀睢沉與顧青霧這般如膠似漆的感情,想到了年輕時爲了賀家,被她親手丟棄的愛情,心底那一抹模糊的身影已經快消失了。

    但是她,依舊記得愛上那一瞬間的歡喜,與丟棄時的疼痛。

    是深藏在了這副身體裡,刮骨療毒都不會忘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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