偵探接過男人手裡那封黃色的文件袋子，撕開一個口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，是一張小小的儲存卡，裡面應該是照片或者視頻之類的東西。

  他接著就打開了電腦，熟門熟路地開始工作。

  可是當儲存卡裡面的東西展現出來的時候，他卻微微瞪大了眼睛，臉上的表情也隨著有些慌張。

  他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客戶，有點難以置信地問：「先生是外地人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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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中年男人點點頭，有些得意地說：「這點被你看出來了，我們一家去年才來姑蘇做生意，把廠子也搬來了這邊，賺了點兒小錢，年底的時候全款買了套三室兩廳的房子……」

  他說著就開始吹噓，說話那語氣給人的感覺像是家裡堆著好幾億，如何都花不完似的。

  電腦面前的小伙兒聽著冷哼了一聲，覺得眼前這就是個來送錢的傻逼，他不坑他一把，都對不起他站那兒的一番吹噓。

  他把錢袋子給推了回去，拒絕道：「您要查的這個人，身份不一般，這點兒錢不夠。」

  「好說，再加就是了。」

  男人說著拿出手機，「還差多少錢？」

  偵探緩緩攤開了手，對準男人的臉，「起碼得這個數。」

  「五萬？」

  「再加個零，最低價了，您如果接受不了就另尋高人吧！」

  儼然一副把客戶拒之門外的態度。

  「你瞧不起人是不是？」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機，問他：「卡號多少？我給你轉帳。」

  「不好意思，我這裡只收現金。」

  男人秒懂，笑著說：「哦！想避稅是不是？我懂我懂，你等著。」

  男人說著轉身回了車裡，對他女兒說：「小曼，給我五十萬，現金。」

  寶馬女驚叫起來，「幹什麼啊爸？查個地址就這麼貴？」

  「人家一看那視頻，說對方不是一般人，估計有點兒地位啥的，所以查起來要難一些，估計是有很多人要打點。」

  男人開始自我洗腦。

  剛才在小伙兒面前吹噓了一番，要是連五十萬都給不出來，未免太沒面子。

  「要不還是算了吧？」

  小曼媽一聽對方身份不簡單，心裡就有點兒不安，「光是查個人都要五十萬，還說砍人手呢！到時候沒個幾百上千萬的，能平得了事兒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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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婦人之見。」

  男人氣得大罵，「錢賺了不就是為了花的嗎？現在女兒被人欺負了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，明明花點兒錢就能報復的事情，你摳摳搜搜地幹什麼？我可咽不下這口氣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小曼咬著唇思考著。

  雖然她也很想弄死那個女人，可要花幾百上千萬，這個消費對她來說有點兒高，畢竟這些年當網紅買衣服，效益差的時候一年也才掙這麼點兒錢。

  現在她要用一年掙的錢去出一口惡氣，也未免太看得起那女人了。

  她想了想說：「爸，咱們換一家查，這家明顯就是沒有水平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中年男人站在車前，被風一吹，腦袋清醒了些。

  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，「那就換一家，反正爸一定幫你出這口惡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