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暖暖用盡渾身力氣掙扎，可即使是這樣，在高大挺拔的霍臨淵面前，她的力氣實在是微弱不堪。

知道自己是白費功夫，慕暖暖索性就不動了，憤憤地移開視線，任由霍臨淵按着她，像個木偶似的躺着，讓對方予取予求。

她的安分讓霍臨淵的暴躁情緒稍稍地緩和了下來。

動作從最初的狂躁漸漸變得溫柔，他輕輕捧著慕暖暖的小臉，用唇瓣一點點軟磨着她的唇，許久許久，他的呼吸雜亂，有些痛苦地埋在慕暖暖的頸窩。

「殺了我吧！把我的心挖出來也好，反正裏面裝的都是你，你要走，就一起帶走，帶走吧我不要了，不想要了，真的太痛苦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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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聲音很低很低。

似是在求饒。

每個字都如刀子般刺在慕暖暖的心窩上。

她放在被單上的手，緩緩收緊。

「霍臨淵，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你嗎？」

慕暖暖望着天花板的目光緩緩移過來，聚焦在霍臨淵的臉上，和他四目相對：「因為在你這裏，我永遠不如一個死人。」

在她最愛霍臨淵的時候。

霍臨淵毅然決然地走了。

現在她不愛了。

霍臨淵又纏上來做什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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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霍臨淵，我慕暖暖這輩子，就算是死，也絕不會做誰的替身。」

說着，她伸手推開霍臨淵，起身走到門口，指著門外：「我要休息了，請你出去。」

然而霍臨淵並沒有要走的打算。

他走過去，站在慕暖暖面前，抓着她的手，放在心臟的位置：「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了什麼，但如果你有心，就不要僅憑別人三言兩語來了解我，慕暖暖你捫心自問，這段時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？」

「不夠好。」

既然走到了這步，慕暖暖也沒什麼好保留的。

索性和霍臨淵撕破臉。

「你的手機，密碼鎖從來沒告訴我，你從來不在我面前提她，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，霍臨淵我告訴你，我們結束了，你以後不要纏着我。」m.

霍臨淵，我們結束了。

以後不要纏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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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那個人，一模一樣的話。

時隔這麼多年，霍臨淵依然記得那個女孩子活着的時候，對他說這些話的語氣。

是平靜的。

內心毫無波瀾的。

看。

還說不是她？

這分明就是她啊！

她明明沒有死。

她回來了。

那個老道士沒有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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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女孩，真的回來了。

霍臨淵輕笑了一聲，世界上能這麼討厭自己的女人，除了她，沒有別人。

「好，我不惹你了，你休息吧！我把東西收拾好就走。」

霍臨淵就當沒聽見慕暖暖的話。

轉身走向廚房。

身後傳來『砰』的一聲巨響。

是慕暖暖砸了那碗雞湯，香濃的湯汁撒了一地，和她的眼淚混合在一起。

「霍臨淵，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？求你！」

慕暖暖哭得聲嘶力竭。

然，霍臨淵沒有絲毫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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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平靜地轉身，望着近乎崩潰的慕暖暖：「要我放過你？可誰放過我？」

他停了停：「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，你不想要，隨時拿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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