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門緩緩打開,一雙高跟鞋踏了出來。
江稚妤手裡捧著一束花,走出了看見霍衍狼狽的倒在地上時,她感到非常震驚。
在她的印象中,霍衍是那麼高高在上,矜貴從容,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將他給擊潰。
可現在看著失魂落魄的男人,江稚妤簡直不敢相信。
「霍先生?」
她蹲下身,想把霍衍給扶起來,結果手腕被霍衍一把抓住。
霍衍冷眸盯著她:「看見我的妻子了嗎?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裡了?我要見她,現在就要。」
思戀一個人的迫切心情,江稚妤感同身受。
她在心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,非常坦誠地說:「霍先生,你短時間內見不到她,憑著你對她的了解,你應該能猜到她去做什麼了,如果你信任她,就該好好珍重,等她回來。」
人和人的悲傷是不能相通的。
一覺醒來之後,老婆和孩子都不見了。
曾經所經歷的一切就像是黃粱一夢。
「為什麼你們都可以知道,就我不行?」
霍衍的眼睛里滿是不甘心,「告訴我她在哪裡?我保證不會去打擾她,我只遠遠的見見她就好……」
「……抱歉,霍先生!」
江稚妤理解他的迫切,「她的工作場地很密閉,我的確不知道在哪裡。」
魏安雅已經追了出來,她伸手將霍衍扶起來,喜笑顏開的望著江稚妤,笑著問:「這是哪家的小姐啊?看著好眼熟,來看我們霍衍的吧?他現在的狀態就差一個談心的。」
霍家和江家少有來往,魏安雅不認識江稚妤也很正常。
不過她現在覺得女孩子的什麼身份背景都不重要。
最重要的是能俘獲她兒子的心。
都說治療情傷的最好辦法,是新歡。
現在如果能有個女孩,能將霍衍從蘇臻汐的泥坑裡拉出來,就算讓她魏安雅三跪九叩,她也會同意的。
「阿姨,我是臻汐的朋友,聽說霍衍醒來……」
「你走吧!我這裡不歡迎你。」
一聽是蘇臻汐的朋友,魏安雅立刻就翻了臉。
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。
這蘇臻汐在外頭浪,把她兒子當備胎,當退路,還叫朋友來維護關係,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噁心。
「你去告訴蘇臻汐,不管她要去做多大的事兒,從她拋下我兒子離開的那一刻,她就不配進我霍家的門兒,你們以後也別來了!我兒子是不會再要她了,讓她死心吧!」
說罷,魏安雅扶著霍衍就轉身往病房裡走,「孩子,想吃什麼?媽媽去給你準備,你回去躺著別動。」
「我想她,我想見她。」
霍衍躺在病床上,深邃的眼瞳一點神采都沒有,整個人像被抽幹了精氣神似得。
在無數個醒不來的噩夢中,他默念著蘇臻汐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。
她是他活著的動力。
可她卻那麼不負責任的走了!
他願意為了她,而放棄所有,包括自己的命。
可蘇臻汐卻不願意為了自己而停留。
她的任何事都比他來得重要。
她就像一陣留不住的風,不屬於任何港灣,只屬於她自己……
魏安雅拿出手機,翻出一張照片給霍衍。
「兒子,你看她長得漂亮么?這些天一直吵著要來見見你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