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我沒用，是我自大，是我沒用。是我對不起兄弟，啊啊啊啊……那些都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戰友嗎，就那麼死在我的眼前，還有的是為了救我……」王益痛苦的哀嚎，一拳砸在地上。

「你們的任務並沒有失敗，相反還很成功。沒有你們在前面拚命，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會突破梟組織的第一道防線。」只是成功的代價太大了而已。

徐啟剛有時候都會想顧雲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，對於團長的媳婦他是越來越不懂了。一次次的，她總是能讓所有人驚掉下巴！王益的任務，她應該在安排的就知道會有什麼結果，可她還是安排了下去。

甚至連任何救援都沒有！

不——應該是五個小組的人都沒有救援，是生是死各憑本事，也各憑運氣。

作為一個指揮官，他很難想象顧雲波是怎麼下達如此冷酷的決策的！可是他看著王益，卻忽然又明白了。只有這樣，他們的任務才能完成，每一個計劃，每一個行動都是壯士斷腕。

一條鮮血鋪就的路，才能盛開最鮮艷的花朵。

「我們沒拖住瘋女人。」

「這不是你的錯。」

王益猛的看向徐啟剛，「你不應該回來的，按照計劃我們就算是死絕了，你也不應該回來。」

「計劃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」徐啟剛面無表情的說：「我們知道你被追殺，無法做到不回來，可惜的是我們回來的太遲了。」眼底到底是帶上了幾分內疚。

「你違背了雷神的命令！」王益目光嗜血，看起來讓人心顫，「你不應該違背雷神的命令，我知道她的命令也許冷血，可至少能保證我們成果。我們這次出任務就沒打算活著回去，不成功就成仁是我輩軍人的追求，能有機會為國犧牲，過了祖國出一份力死也值得了。」

他最怕的是白白犧牲了，他希望他們的死和犧牲是有價值的，能搗毀敵人的侵略，他們死的偉大。

「雷神的決策是對的！」王益半跪在地上，冷靜的可怕。」我不怪她，她已經提醒的很清楚了。」相反他還很佩服雷神，這才是他一直追求的鐵血軍人的氣魄。

犧牲算什麼？鮮血算什麼？生死又能怎麼樣？

徐啟剛抿著唇，半晌才說：「這是隊長的命令，你有什麼話留著跟隊長說，別跟我說。」他現在也覺得顧雲波可怕了，這麼可怕的女人居然是團長的媳婦，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團長？

隨後他心中暗自失笑，他提醒什麼呢？

「越是這樣，後面就越危險。你們不應該為了我耽誤後面的時機，也許這會增加更大的危險。」來之前，雷神就已經告誡了他，說明梟組織大小姐的厲害也讓他不要硬拼，可最後的結果還是他吃了大虧。

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女人能厲害到這種程度，跟個瘋子似的。而且她的火力太足，一交手就完全壓制住了他們。

「你也說了是也許，我對自己有信心。」徐啟剛冷著臉，內心沉重。短短二十四小時不到就犧牲了九個人，這才任務的危險程度超過了之前所有。對於王益的能力，他其實心裡是有數的，要真的是沒用的草包，根本不會被軍長選中。

他現在說的話，也證明這是一條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