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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勿擾飛升 - 50.拜訪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風吹動著院中的樹葉,發出沙沙聲響。

    箜篌把凝氣丸塞進桓宗嘴裡,嘆息一聲:「桓宗,我希望你能明白,幫助朋友是應該的,當自己遇到困難或是身體出現問題時,向朋友求助,也不是難以啟齒的事。」

    「所以你回去好好想想,今天究竟哪裡做得不對。我現在單方面宣布,十個時辰內不理你。」箜篌鬆開拽住桓宗衣襟的手,轉身看到林斛,「林前輩,你要去下廚,我幫你。」

    林斛:「……」

    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?

    看著公子垂首不語的模樣,林斛慢慢開口:「箜篌姑娘,魚的腥味重,等下開火還有油煙味。」所以她還是不要跟著去了。

    「沒關係,油煙味而已。」箜篌走到他身邊,拿走他另一隻手上拿著的蔬菜。

    「油煙會讓女人皮膚變得蠟黃。」林斛盯著滿臉堅決的箜篌,慢悠悠說了一句。

    「沒……沒關係,我帶了護膚膏。」箜篌手裡的菜籃子晃了晃,很快又態度堅定起來,「我們去廚房。」

    林斛回頭看了眼站在迴廊下的公子,看來今天箜篌姑娘不想理公子的決心很大,可憐他一個隨從,夾在他們中間裡外不是人。都三百多歲的男人了,在小姑娘不開心的時候,就不能說些好聽話哄她開心。

    進入廚房,林斛把菜刀耍出了神劍的威風,很快把魚去鱗破腹,把肉片切得薄厚適中,大小都差不了多少。放料、入味、洗鍋、生火,林斛做得有條不紊,箜篌拿著小板凳坐在旁邊,覺得此刻的林斛無比高大。

    「箜篌姑娘能吃辣么?」林斛抓了一把辣椒在手裡。

    「吃的。」箜篌話音一落,就看到林斛撒了大把的辣椒到正在熬制的油中,她連忙道,「桓宗好像不太能吃辣,放這麼多他吃得下嗎?」

    林斛用大鐵勺在鍋里慢慢攪動,很快嗆鼻的油辣味傳出,他語氣平靜道:「公子讓姑娘你生氣,你還管他吃什麼?」

    「生氣是生氣,但不能在吃的方面為難他,我可是講原則的女人。」箜篌被油辣味嗆得咳嗽了幾聲,起身在林斛買回來的肉菜堆里翻找,「我看看有什麼適合做給桓宗吃的。」

    看著蹲在地上,把能養身養胃之類的蔬菜挑揀出來的小姑娘,林斛嘴角添上幾分笑意,把鍋里的辣油舀出來些許,把魚肉片倒進了鍋里。

    有能幹的林斛在,飯菜很快做好,油汪汪的辣魚片,白香的魚頭魚骨湯,還有幾道小菜,箜篌幫著林斛把菜端上桌,見桓宗進來也不理他,把魚頭魚骨湯往他面前一推,端著碗吃辣魚片。

    「箜篌……」看著面前一大碗冒著熱氣的魚頭湯,桓宗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。林斛特意出去買魚,剩給他的,就只有魚頭跟魚骨架了?

    箜篌說不理他,就一句話也沒說,滿滿一碗辣魚片,她吃下大半碗,吃完后擦乾淨嘴巴,看也不看桓宗,轉身就走。女人的驕傲與原則,絕對不能在男人的美貌與委屈下屈服。

    畢竟她是有原則的女人。

    桓宗面前的魚頭湯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,他轉頭看林斛:「箜篌方才在廚房裡可跟你說了什麼?」

    「公子,我一個六百歲的老年人,沒法跟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聊天談心。」林斛放下筷子,面無表情道,「不如你直接去箜篌姑娘。」

    桓宗盯著林斛看了好一會兒,眉眼微皺,看上去似有幾分委屈:「可是,她似乎並不想理會我。」

    林斛收起桌上的碗筷:「公子,雖然我已經六百歲,但我身邊沒有女人。」

    桓宗不解的看他。

    「所以與女人有關的問題,不要問我。」林斛指了指他面前的魚湯,「還喝么?」

    桓宗搖頭。

    林斛把魚湯收走,交給守在外面的僕人,轉頭跟桓宗道:「公子,等下我會把院子里的幾個僕從全部檢查一遍。」剛才發生的事情,箜篌已經告訴他了,他沒有想到久未動劍的公子,竟然能一招擊殺元嬰期巔峰的邪修。

    「不知邪修安排的刺殺,是針對所有宗派弟子,還是有固定的暗殺對象。」桓宗語氣低沉,「若僅僅是針對宗派天資出眾的新弟子,就說明邪修已經有足夠強大的關係網,知道這些弟子在哪兒,甚至還有靠近他們的途徑。

    一路行來,他們並不算低調,恐怕想要刺殺箜篌的邪修,早就尋找著下手的機會。

    林斛找到被僕從抬到暗房的邪修屍首,在他身上找到了斂氣符,難怪能偽裝成僕從進入內院,還沒讓箜篌姑娘發現他的氣息。除卻已經用過的斂氣符,林斛還在屍首身上找到幾件血氣濃郁的法寶,這些法寶不知耗費了多少性命煉製而成,陰氣森森。

    毀掉所有害人的法器,林斛倒出收納袋裡的靈石,毫不客氣收了起來。邪修雖可惡,但靈石是無辜的,捐給貧困的城鎮,也比跟著邪修一起毀掉好。調動周身的靈氣,掐出一個烈火訣,把邪修的屍首燒得乾乾淨淨,林斛轉身對門外的僕從道,「把屍灰掃乾淨。」

    不要髒了屋子。

    雍城街道上,新入門的弟子第一次休沐下山,有人急著買東西給家人寄回去,也有人忙著參觀雍城街道上的美景,一路上見其他人都看著他們身上的弟子袍,他們都得意的挺直腰桿,努力讓自己的姿態更加優雅。

    高健演等人拖著歸臨下山到酒樓用飯,吃完飯的時候,見到一位老婆婆吃力的提著東西,他們起了惻隱之心,問明老婆婆家就住在城門外不遠的地方,他們便決定送她回去。

    老婆婆連連道謝,把雲華門誇了又誇,讓幾位新弟子激動得紅了臉,恨不能背著老婆婆回家。

    「我的家就在那。」老婆婆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屋,木屋低矮破舊,隱在山腳下,若不是她特意指出來,高健演幾乎看不到。

    「婆婆你怎麼能單獨住在這裡,萬一下雨落下滾石會很危險的。」高健演扶著老婆婆,「要不我替你尋個新的住處吧。」他雖是個大富人家的小胖子,但卻是個好心腸的小胖子,見老婆婆住的地方如此清苦,就想到了他慈祥的奶奶。

    「不用,不用。」老婆婆連連推辭,「我怕搬了家,百年歸世的時候,我家老頭子找不到地方來接我。」

    聽著老婆婆與高健演的交談,歸寧雙手抱胸跟在身後,盯著低矮的木屋,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。這個老婆婆在雍城平坦的道路上行走尚且吃力,那棟房子修在山腳,四周也沒其他住戶,她是怎麼爬上來的?不是說雲華門對管轄內的百姓很好么,為何卻任由老婆婆單獨居住在這種地方?這裡離城門很近,就算沒有人彙報上去,雲華門的弟子也應該會發現才對。

    不對,不對。

    歸寧停下腳步,叫住高健演:「高健演,等等。」

    「什麼事?」高健演停下腳步轉頭看他,以為他有些不耐煩,便道,「歸寧師弟,你先去茶樓坐一會兒,我等下便來尋你。」

    其他兩位同門也知道歸寧不愛多事,便跟著點頭:「等下你別走遠了,我聽師兄提過,附近有個聽風茶樓,說書先生的口技極好,你去那裡坐著等我們。」

    「我的家就要到了,小仙長若是不嫌棄,可以到老婆子家喝口茶。」老婆婆笑了,「老婆子年紀大了,已經好些年沒有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說過話了。」

    「說話可以,茶卻不喝了。」歸寧冷著臉道,「既然喜歡跟年輕人相處,又何不從山腳搬出來?」

    「少年郎,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不喜歡我?」老婆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她低頭道,「是老婆子多話了。」

    孤苦無靠的老人,咄咄逼人的少年,任誰來看,都會覺得歸寧說話做事太過分,毫無憐憫之心。

    高健演與兩位同門互相看了眼,高健演鬆開老婆婆的手,對老婆婆道,「婆婆,我這個師弟脾氣不太好,我們去勸勸他,一定讓他向你道歉。」

    「對,師弟平日被我們慣壞了。」另外兩個同門也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,轉身朝歸寧走去,臉色非常難看。

    歸寧在心中冷笑,光有仁慈心,卻沒有腦子,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通過問仙路的。

    「師弟啊。」高健演伸手去拉歸寧手臂,歸寧轉身避開,另外兩位同門見狀也都擁了過來,三人半拖半拉把他拽到遠一點的地方,歸寧回頭向老婆婆望去,對方正微笑著看他。

    見到這一幕,他沉下了臉,偏偏身邊三個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同門,還想要他去道歉,說什麼都不可能。

    老婆婆聽到那個胖乎乎的小子吼著歸寧,讓他必須道歉,歸寧不肯,轉身就要走,三人又上去拉,不一會兒就走出了不短的距離。

    「夠遠了么?」剛才還扯著嗓子吼歸寧的高健演悄聲道,「她有沒有跟上來?」

    「沒有,不過正看著我們。」同門師弟道,「我剛才看到她在朝歸寧笑。」

    「還愣著幹什麼,趕緊啊!」高健演用力拽住歸寧手臂,「跑啊!」

    歸寧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高健演等三人拖著往城門方向跑,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,方才還走路不利索的老婆婆飛身往這邊追了過來,不過見到他們已經進了城,老婆婆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,轉身飛走。

    「嚇死我了。」高健演扶著牆喘氣,「好在我們跑得快,不然今天那座小木屋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了。」他轉身看歸寧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「師弟,幸好今天有你在。」

    歸寧冷哼,只是他跑得面色潮紅,說話的嗓音還在發顫:「你們不是要我給那個老妖婆道歉么?」

    「這不是做戲給她看,我們好離她遠些趁機逃命么。」高健演實在有些撐不住,靠著牆根一屁股坐下來,又白又胖的臉上汗水直滴,「那老婆婆看起來確實可憐,但自家兄弟比外人更可信,就算你真的做錯了事,只要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,我們也關上門收拾你,哪能在外人面前讓你丟臉。再說了,你腦子向來比我們好用,雖然脾氣擰了點,但絕對不會跟一個連路都走不動的婆婆過不去,所以有問題的肯定是她,不是你。」

    「對嘛,自家兄弟不信,難道去信外人?」另外兩位同門也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,「難怪宗門特意說明,不能隨意出城,看來外面世界真的很危險。」

    歸寧看著形象全無的三人就這麼坐在地上,扶著牆站著,再度冷哼道:「你們對自己的腦子,認識得倒很清楚。」

    什麼自家兄弟,實在可笑。

   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,箜篌還是沒有說話,吃完放下筷子對林斛道:「林前輩,我要去入定幾日,這幾天不要準備我的飯了。」

    「好。」林斛點頭,轉頭看桓宗,桓宗扭頭看箜篌。

    然而箜篌還是沒有跟他交談,起身走了出去。

    桓宗盯著空蕩蕩的門出神,直到林斛開始收拾桌子,才去看他。

    「公子,十個時辰還沒到,箜篌姑娘不會跟你說話的。」林斛已經看出來了,箜篌姑娘是個說話算數的年輕人,說不理公子,那就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。

    「可是等她入定出來,早就超過十個時辰了。」桓宗皺眉,覺得這有些不公平。

    林斛挑了挑眉,他又不是當事人,公子跟他說這個沒用。

    「公子,你有沒有想過箜篌姑娘為什麼會生氣?」林斛知道公子已經習慣了有事自己扛,但是跟人做朋友,卻不能一直這樣,「你願意為了箜篌姑娘拔劍出鞘,說明你關心她的安危,這是好事。可是你應該再仔細想想,你為了救箜篌姑娘內傷複發,卻有意瞞著她,這讓箜篌姑娘怎麼想?」

    「我不想讓她擔心,這樣不對么?」桓宗不解,有苦自己扛,不讓別人擔心,有什麼不好?

    「若是她把你當做真心朋友,當她得知真相后,會難過,會愧疚,會擔心。」林斛搖頭,「公子,你的世界里不應該只有劍。能夠遇到箜篌姑娘的確是你的幸運,但不是因為她幫你找到了難得一遇的藥材,而是她讓你漸漸明白什麼才是活著的人,而不是一把冷冰冰的劍。」

    桓宗沉默下來。

    「好好想,想明白,等箜篌姑娘出來,你就去跟她道歉。」林斛道,「不然箜篌不跟你說話的時間會從十個時辰,變成十天。」

    「當真?」桓宗表情終於有了變化。

    「公子,你若是不相信,可以去試一試。」林斛心情極好,「左右最多十天半個月,箜篌姑娘還是會原諒你。小姑娘心軟,遇到你這種不會說話,也不懂交友的劍修,都沒嫌棄你。」

    桓宗思索很久,抬頭看向林斛:「林斛,我覺得你最近話變得多了。」

    「公子,這叫近墨者黑。」林斛站起身,「我去練劍,你慢慢想。」

    十天半月不跟人說話,對於桓宗而言,是不值一提的小事。但是箜篌不過一夜不理他,他便覺得哪裡都不自在。難道當真是近墨……不,是近朱者赤。

    林斛當真不會用詞語,箜篌哪裡不好,怎麼就是近墨者黑了?

    和風齋。

    和風齋的建築十分精緻,裡面的亭台樓閣美輪美奐,溪水在建築四周穿流而過,發出潺潺水聲。男修女修們都不住洞府,而是住在樓閣中。花草樹木交相輝映,讓整個和風齋看起來像是天上仙宮,地上桃源。

    安和繼任和風齋齋主不過幾年時間,在和風齋里已具威名,但由於他安和公子的名號太過響亮,整個雁城的百姓幾乎都愛稱他為公子,就連他做了齋主也不願意改口。

    好在安和也不介意,由著他們叫。隨著百花會的時間越來越近,整個和風齋上下都忙了起來,就連安和這個齋主也不得半分空閑,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靜心修鍊。

    「大師兄,東街的那棟小院,好像有人入住了。」安和的師弟進來,見安和在閉目養神,「大師兄你若是太累,不如安排一名弟子上門拜訪。」

    「可是那棟小院?」安和睜開眼,神情變得肅穆。三百多年前,他成了和風齋的弟子,因為天資甚好,齋中長輩並不讓他插手閑雜事務,前面一百多年他除了修鍊以外,幾乎不操心任何事。

    在他一百八十歲那年,師父傷重而歸,回來后就在東街最好的地段修建了一棟小院,並跟他明言,小院的主人是他救命恩人。此後不久,和風齋依附到琉光宗門下,師父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。

    他知道是那次受傷讓師傅傷了根基,所以接下來的一百多年裡,他更加拚命的修鍊,幾年前剛把修為晉陞到元嬰期,師父便把齋主之位傳給了他。五年前師父隕落,隕落前還特意交代過他,若是那棟小院的主人來了,一定要把他奉為上賓。

    他答應了下來,但是這幾年小院里除了幾個僕從外,從來沒有人進出,他甚至開始懷疑,也許師父的那位恩人,也早就隕落了。現在聽到師弟說,小院的主人出現,他確實十分的意外。

    「備禮,我親自去拜訪。」安和站起身,「此人是師父生前的大恩人,不可有半分的疏忽。」

    「是。」師弟見安和態度如此慎重,應了下來,「那師兄可要換身衣服。」

    「取我拿件祥雲天喜法袍來,發冠要用御霄門最新出的哪款。」安和想了想,「再把齋里養的那匹飛天照夜白牽來,貴客面前不能失禮。」

    師弟欲言又止,他覺得穿著是否華麗與禮貌是兩回事。但他也知道師兄的小癖好,依言退了下去。

    東街外的花雨街十分漂亮,不過這裡不對遊客開放,十分安靜。安和騎著飛天照夜白走在花雨街上,如玉的臉上神情十分嚴肅。

    來到小院門外,有弟子上前敲門,然而等了很久,也沒有人來應門。

    「齋主,或許是主人家不在。」上前敲門的弟子道,「不如我們明日再來。」

    「再去敲。」安和神情不變,他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再出門,若是連人看不到,他打扮了有什麼用。

    「是。」弟子見安和神情凝重,不敢多言,繼續敲門,還是沒有人應門。

    「齋主……」弟子臉上的表情幾乎綳不住,「好像真的沒人。」

    安和看著緊閉的大門,眉頭微皺,恐怕不是沒人,而是不想理會他。

    他朝大門拱手道:「在下和風齋安和,求貴地主人一見。」他修為已至元嬰,所以聲音雖不大,但是卻能清清楚楚傳進院子里。

    沒過一會兒,門后響起腳步聲,大門大開,一位穿著青袍,神情淡漠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后。

    中年男人看了眼安和,臉上不喜不怒。安和見他是位元嬰修士,從馬背上跳下,對中年男人拱手行禮:「在下安和,乃是和風齋的新任齋主,請問道友可是此院的主人?」

    「昨日曾有幸在城門口見過齋主一面。」中年男人回禮道,「不過我非此地主人,我家公子才是此地主人,不知齋主有何事?」

    見中年男人似乎並不想他進門,安和解釋道:「早年在下的師父受過貴地公子的恩惠,這些年他一直不忘公子的恩德,臨死還交待在下,若是見到公子,一定要以貴賓之禮相待。還請公子憐我師父一片報恩之心,讓在下與他相見。」

    「齋主的盛情我家公子心領了,但他向來不喜說話,又不愛見外客,還請公子見諒。」中年男人嘆氣道,「霧彌真人隕落,實乃修真界一大損失,請齋主節哀。」

    安和苦笑:「多謝道友勸慰。」

    中年男人見他這樣,也不好再多說什麼,朝他拱手道:「齋主請回吧。」

    「恩公既然不喜說話,在下也不多叨擾,還請道友帶我入內,讓我給恩公見一個禮。」安和知道修真界很多高手都有怪癖,此人能夠救下師父,說明他修為不低。他也不想去打擾對方,但是明知恩公已經到了雁城,卻不去見禮,他怕師父給他投夢,在夢裡扯著耳朵罵他。

    「那請齋主稍候,我去問詢一下我家公子。」

    「有勞道友。」

    「齋主客氣。」

    安和恭恭敬敬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,才等到中年男人再次出現,他連忙拱手道:「不知恩公可願我入內?」

    「齋主請。」中年男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
    「多謝道友了。」安和走進門,見中年男人沉默地走在前方,「不知道友高姓大名,在下該如何稱呼您?」

    「免貴姓林,外面的人都稱我一聲老林。」中年男人回頭看他,「齋主若是不嫌棄,稱呼我一聲老林便是。」

    「原來是林道友。」安和朝他拱了拱手,腦子裡的思緒飛速轉動,但是無論怎麼想,都不記得有個姓林的元嬰修士做了別人的隨從。

    整個修真界,到元嬰修為的修士已經寥寥無幾,有了這等修為,到宗派做個長老,怎麼也比做僕從強。

    「齋主,我家公子就在正殿。」林道友停下腳步,「請。」

    安和拾階而上,當他看清坐在主位上那個男人的面容時,腳步停了下來。

    他生出了一股後悔之意。

    他不該到這裡來。

    世上為何有這等容貌的男人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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