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大夫吹胡子瞪眼。
“總不能為了三公子我就不隱退了吧。這京城我已經呆不下去了。你是知道的。有些事情我不想明說。我反正要走的,你們三公子走不走,就不關我的事情了。”
高管家作揖。
“周大夫不要生氣。我這也是慌不擇言。三公子肯定還是要找您看病的。但是我就是個奴才,要去問過主子才行。”
蘇大夫揮揮手。
高管家轉身就走,路過代淑芬和大米,還微微的佝僂著背,做出禮讓的樣子。
代淑芬帶著大米進來。
大米下地就朝著高春水撲過去。
蘇大夫眼疾手快,接住大米。
大米像小炮彈一樣,沖過去高春水可接不住。還要被撞得暈暈乎乎的。
代淑芬忙活來道歉。
“真是對不起!大米還小,不知道輕重。受了驚嚇吧,瞧著三少爺的嘴唇都嚇白了。一點血色都沒有。”
高春水聲音清朗,帶著笑意說道。
“這樣才活潑。”
高春水是想要活潑都活潑不起來。自小帶著胎毒并不能正常的玩耍。爬樹這些活動都是高難度。
跑一截路都要氣喘吁吁。實實在在的戰五渣。
每天只能一張椅子,一本書就是一天時間。或者是一只筆墨一張紙,也是一天。
大米這么健康的孩子,高春水是向往的。
所以大米來的時候,高春水是歡喜的。蘇大夫說了能治好他,心里自然是開心的。
誰也不想半夜總是咳嗽,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得安穩。不是夢魘就是渾身疼痛。或者是咳嗽到天亮。
高春水皮膚白皙,有一部分是因為沒見到眼光,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體弱。
高春水逗著大米,大米獻寶一樣的把玩具給高春水玩玩。高春水是個高智商型的。九連環這樣的技巧物件,高春水玩得不費吹灰之力。畢竟從小能玩的東西不多。
兩個孩子玩得很好,代淑芬笑著說道。
“我們大米只有三少爺才管得著。別的地方都是那么的活潑。跟在三少爺身邊,人都文靜了...”
話還沒說話。
卡擦一聲。
代淑芬和蘇大夫轉頭一看。
好家伙!
大米那里文靜了?竟然把窗沿的椽子給掰斷了。高春水和大米直接被埋在了床里。
代淑芬撲哧一聲。
蘇大夫打趣說道。
“大米這孩子經不住夸。一夸就不行了。”
可不是這個道理!說來還真是好笑了。忙著把高春水和大米挖出來。新床還要等一會兒,大家都站在院子里說話。
代淑芬這才問道。
“我們這就要回去了?”
蘇大夫點點頭。
代淑芬鼓掌。
“總算可以回家了。這京城就是個不詳之地,也是一個有許多齷齪的地方。還是小地方好。民風淳樸,沒有這么多的勾勾繞繞。”
蘇大夫點點頭。
“是啊!這京城不好混啊。”
何止不好混,現在的朝堂一團亂糟糟。太后把持著朝政。外戚專權。年輕的帝王只是一個名義上的王者。
太后的身體很好。蘇大夫去看過。再活一二十年不成問題。還是去隱居吧。京城可不太平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