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人單手捏住楊朵兒的臉，轉過來對視。眼神中滿是猜疑和探究。

    眼神太過于攝人。

    楊朵兒心跳頓時漏半拍，淚珠掛在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笑笑。

    “老爺怎么現在來？”

    張大人一字一頓的道。

    “楊朵兒，你就沒有什么要同我說的嗎？”

    楊朵兒收斂心虛的心神，轉而破涕為笑，微微傷感說道。

    “妾...恭喜老爺。今天老爺大婚，妾...卻在這里哭。對夫人大不敬。妾...錯了。真的錯了....不該想著，老爺是妾一個人的。僅僅是個....妾罷了。”

    說得相當的憂傷與卑微，神情也是超級落寞。

    張大人卻沒有心神震動，嘴角掛著嘲諷的笑。

    “妾本該是這樣。”

    楊朵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大人的冷淡。

    為什么不一樣？

    男人看見女人哭，不應該是心軟憐惜的嗎？

    為什么還會說這么無情的話？

    床笫之間的那些呢喃，都忘記了嗎？那么的溫情，那么的溫文爾雅。那么的專注！

    楊朵兒的心尖都在打顫，似乎有什么東西超出了預料。難道是什么出錯了嗎？

    回想起張大人進屋說的那句話。

    有沒有什么話要說？

    是坦白嗎？

    楊朵兒驚疑不定。

    難道是暴露了？

    想的多了，眼神就閃躲。

    張大人耐心已經快用完了，沉沉道。

    “我再問你一次，你有什么要同我說的嘛？”

    楊朵兒吞吞口水，不大相信那件事情有紕漏。自己的親爹總不能被抓起來。楊朵兒打聽清楚。查探的方向是成家的對手。

    根本就不關她的事情。

    肯定沒暴露！

    楊朵兒眼眶中滿是淚水，凄涼道。

    “老爺想要聽我說什么？”

    張大人看著楊朵兒這樣子，也有些吃不準。難道是韋升雨報復楊朵兒才這么說的嗎？

    剛剛炸一下沒炸出來，張大人松開手，放開楊朵兒。

    “竟然你沒什么要說的，就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吧。等著你覺得有什么要說的，再寫信給我。”

    楊朵兒噗通跪在地上，膝蓋著地卑微的跪行張大人腳邊，抱住張大人的大腿。

    “老爺這是怎么了？我做錯了什么？我改還不好嗎？知道老爺今天娶正妻，妾都沒出去。是怕新夫人不喜。不是妾專門怠慢的。老爺....”

    張大人俯視我楊朵兒。

    “你爹干的好事。讓我丟了一個大臉。你埋怨你爹吧。我若是不懲罰你，就是寵妾滅妻。你好之為知。”

    楊朵兒語淚俱下。

    “老爺怎么能如此想。我已經是老爺的人。生是張家的人死是張家的鬼。我是個姑娘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我爹做下的事情，不能算到我的頭上。”

    張大人簡直刷新了對楊朵兒的認知。

    楊朵兒閃過一絲慌亂，馬上補救，哭泣道。

    “我爹不懂事，擾了老爺。老爺這才想著娶妻的。我當時就去說過我爹了。讓他以后別來找我了。老爺...我只有你了啊！”

    張大人眉目間已經有了怒色。

    “楊朵兒！你可知道子不言父之過。”

    楊朵兒抿著嘴，搖頭。淚水跟著臉頰流。

    “老爺饒了我吧，不要送我走。我真的錯了。我語無倫次。我...我真的只有老爺。我剛剛是口不擇言。求求老爺繞過妾這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