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玉兒掩住眼中的譏誚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，你叫種里長叫阿善，可見是有關系的。你去求一求，我們就能不用這樣提心吊膽。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”

    楊大妹有些躊躇。

    “我...我們兩真的沒有關系。你不要說了。我不會去的。”

    成玉兒冷冷一笑，趕緊用帕子壓住嘴角，不讓楊大妹看出不自在來，眼中滿是笑意，只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，你說你和鐘阿善都說的是我們兩個字。還說沒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楊大妹突然紅了眼，為自己辯解。

    “我們真的沒有什么，你不要誤會好不好？你這樣讓我真是難受。我明明是成旺的媳婦兒。成旺尸骨未寒，你就同我說這些。是要逼死我嗎？”

    成玉兒轉頭，硬生生壓住自己的厭惡，安慰楊大妹。

    “我哪里是逼你。而是我們兩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。我真是怕哪天晚上，突然從墻外進進來人。那真是叫天天不靈，叫地地不應了。我也是為了我們兩個打算。”

    楊大妹側身，掙脫成玉兒的手。

    “這件事你莫要說了。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，我就當場咬舌自盡。”

    成玉兒見到楊大妹這么堅決，當即就換了一種說法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這樣說。我們兩相依為命，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。我怎么辦？你好歹還能出門。我是門都不敢出的。你就當做是做好事，求你了！不去找鐘阿善你就算了。但是鐘阿善是里長，本來就應該替我們解決事情。我這不是想要有點關系，好麻煩人嘛。”

    楊大妹哽咽道。

    “那也沒有你這樣說法的。”

    成玉兒能屈能伸，立馬認錯。

    “你就饒了我這一回。我是真的不敢了。你的本意不是這樣的。我原本是想著，鐘阿善是里長。本來就應該替我們出頭。不然我...真怕！”

    楊大妹鼻子酸酸的。

    成玉兒也是心里一酸，哭了起來。

    楊大妹咬咬牙。

    “你先別哭了。這事情我想想辦法。我這白天不好出門。只能等晚上看看了。白天人太多了，我要是去找阿善，肯定有人要說道。到時候傳出來的話就不好聽了。”

    成玉兒用帕子掩住眼中的冷意和嘲諷。

    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。真真是打算得太好了！讓人好不齒。白天不能去，怕人說道。要是晚上去吧被人看見了，那才是要被人說道的。

    有什么是不能白天說的？

    非要等到晚上去。

    沒有鬼，都給弄出鬼了！

    成玉兒拉著楊大妹的手，狀似關心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夜路不好走。我陪著你一起去。我就在門口等你。回家的時候肯定已經晚了。我們兩一起，你也能壯一壯膽子。你說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楊大妹自然說好，不僅僅要說好，還要成玉兒做見證。

    “你陪我一起進去。我們兩一起說我們的難處，這樣才會更好。阿善你是個心地善良的。我們兩求一求，肯定能成的。”

    成玉兒抿嘴一笑。

    這就算是答應下來了。

    然而不用成玉兒做見證，楊大妹和成玉兒摸黑來阿善家，撲了一個空。阿善家根本就沒有人。小聲的喊了許久，也沒有人出來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