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善嬸年紀長,說以前的老故事。
“以前二嘎子村有個嫁出去的姑娘,偷了婆家的銀子去賭。被休回了二嘎子村。這事情傳出去之后。二嘎子村的其他嫁出去的女人,也休回了娘家。說的就是要不起有這樣風氣的媳婦兒。一個村里一個藤子上的,都是一個種子。”
易婆子這會兒忘記了還在賭氣,插嘴說道。
“是有這個事情。鬧得可大了。休回來的一個媳婦兒脾氣大,一下子轉不過彎。上吊自殺了。后面才沒有被休回來的媳婦兒。不過二嘎子村的姑娘就不大受歡迎了。”
鐘宋氏有些尷尬。
阿善嬸安慰說道。
“二嘎子村去了土匪。一整個村子都沒一個活人了。現在的二嘎子村不是那一批人。呵呵”
但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幾十年時間,怕是沒有姑娘愿意嫁進去的。那一窩人,都不善茬。偷雞摸狗是小事。男盜女娼的事情都是明擺著的。
再恨姑娘,也不會嫁去那種地方。嫁進去的人家,也要被口水淹沒了。
里面的事情似乎有一個著落了。
看樣子竟然是大團圓!
這他媽就不干了!
女人都堵在祠堂門口,不讓男人們出去。
阿善看著阿善嬸,帶著一種祈求。
阿善嬸可不能讓。現在退讓了,以后村子就別想安寧了。
桂香看著在后面低著頭不發一聲我言語的鐘秦氏,眼睛微瞇。刨開男人。朝著鐘秦氏招手。鐘秦氏的眼睛頓時熱淚盈眶。
阿善嬸和楊翠花擠進去扶著鐘秦氏。
男人們都要出來,結果發現女人們都堵在門口不讓。男人也不敢隨便的拉扯女人。只有這么干瞪眼。
鐘秦氏撲倒阿善嬸的懷里嚎啕大哭。
阿善嬸拍著鐘秦氏的后背哄著。
“沒事的!我們大家給你做主。絕對讓那些不要臉的人好過。”
鐘三爺有些騎虎難下了。
鐘阿善也不頂用。
鐘五爺冷哼,站在后面敞開嗓子說道。
“逐出鐘大柱和鐘余氏。不讓今天這門大家都別想出了。”
鐘三爺吹胡子瞪眼。
“都是一群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。讓往東不敢往西的。不聽話就送回娘家。鬧得男人面上都不好看了。男人做事情。什么時候輪到女人指手畫腳了。”
鐘五爺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鐘三爺。
“這不是指手畫腳。這是禮義廉恥!你是被錢迷住了眼睛。”
鐘三爺這會兒中氣十足,不氣喘。
“我這也是為了鐘家。祠堂該修了。誰來出錢?鐘大柱已經知道錯了。并且鐘秦氏確實是生不了兒子出來。總不能讓鐘大柱斷子絕孫,死了以后摔盆的人都沒有。他拿出錢來修繕祠堂。已經是孝敬祖先,知錯了。網開一面是好的。”
鐘五爺哼一聲。
“不可理喻!”
鐘三爺敲著自己拐杖,走在中間。
男人們自動分開一條路。讓鐘三爺走出來。鐘三爺看了一眼門口堵住的女人。氣呼呼的說道。
“祠堂不是女人可以進的。男人做出的決定也不是你們女人可以干涉的。在家的時候三從四德沒有學好啊?是不是要回娘家住些日子啊!一個個反了天了。都給我讓開。”
女人們一個個你看我,我看你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