娃娃察覺自己說錯話了，干錯沉默下來，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做夢還是真實的，然後，親口承認自己還有記憶，已無法反口。

夏天看著她沉默的臉，微微心疼，難怪那個晚上，她哭得那麼傷心，他卻一無所知，以為她是疼了，原來是心疼了。

他真是一個傻瓜。

他的姑娘都站在他面前，他卻以為，她不記得他。

只怪她太冷漠，隱藏得太好，也怪他當年的心思太過漂浮。

「時間過得真快，一轉眼八年就過去了。」夏天輕聲說道，「你也長大了，心也變得狠了，我的娃娃從來不會拒絕我的。」

「那個孩子是你親手殺了。」蘇菲雅抬頭看著他，清清楚楚地看到夏天眼裡一抹沉痛，蘇菲雅心中也不好受，本不想說這麼難聽的話，她深呼吸，「當年的救命之恩，今天的救命之恩，你想要什麼報答，我……」

「以身相許怎麼樣？」夏天似笑非笑地打斷她的話。

蘇菲雅，「……」

哥哥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？

夏天難得見她怔怔傻傻的樣子，情不自禁一笑，「為什麼如此吃驚，我們國家有一句名言，救命之恩以身相許，當年我教你中國文化，不是有說過這句話嗎？」

蘇菲雅，「……」

當年教她中國文化，可不是這用的啊。

憑什麼？

「不要！」蘇菲雅飛快地拒絕，「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」

「誰和你開玩笑？」夏天看著她。

蘇菲雅沉默了，她完全弄不明白夏天的意思，「當年離開的時候，你說過，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你面前，你那麼怨恨我。」

「對啊，我說過，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，可你不聽話，五年前在蘇黎世，你出現在我面前了。」夏天胡攪蠻纏，完全放棄了和她說道路。

蘇菲雅可是政治家，和她說道理保准能將死你，胡攪蠻纏才是本色啊。

「這是我的錯？」

「當然。」夏天理所當然地說，「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？」

「其實如今想起來，怎麼會是我的錯呢，你已經出特工島了，五年前我放出消息，要在蘇黎世拍賣鑽石，艾薇兒和莉莉安都知道我的蘇黎世，我也碰見了你的父母，當時並不見你在身邊。哥哥，你講道理一點，分明是你知道我在蘇黎世，所以過來，並不是我要出現在你面前，你自打嘴巴，別怪在我身上。」

「肯認我了？」蘇菲雅說的了一大段話，夏天都自動屏蔽了，像是沒聽懂蘇菲雅的諷刺，唯獨聽到她一聲哥哥，這麼多年了，她總算願意再喊他一聲哥哥，她願意認他了嗎？

他的娃娃，依然那麼聰明，已經聯想到他是故意去蘇黎世，只是因為她在蘇黎世，然而，娃娃，我為什麼要去蘇黎世呢？因為我渴望見到你呢？你哭得那麼傷心，是不是也在渴望見到哥哥。

你願意再認哥哥了，是嗎？

蘇菲雅淡淡一笑，「認啊，為什麼不認，我本來就把你當哥哥。」

夏天覺得，一個響亮的巴掌就這麼打在他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