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臻湊到諾蘭耳朵邊，輕聲說，「是贗品。」

諾蘭，「……」

上博是很有名的博物館，怎麼可能會收藏贗品，陸臻什麼時候對文物這麼有鑒賞能力？這玩意都放在鋼化玻璃里，他能看出是贗品，還是真品？

諾蘭表示很懷疑。

這是一件文物，年代久遠，但是保存很好，諾蘭心想，若是贗品，館長不會放出來給大家展覽。

陸臻笑得風華逼人，「真品在哥哥手上，這個當然是贗品。」

諾蘭，「……」

「你偷中國的文物？」

「說偷，這話多難聽，我那是黑吃黑好嗎？」陸臻說道，說起一件往事，「當年我和龍四負責運送軍械進倫敦，正好碰上一批文物走私。」

「說起來，算是他們倒霉，他們被海關攔下，這批文物就是從上博和西安幾家博物館偷取的，後來如數歸還給中國，巧合的是，當時我和龍四躲在船艙沒事做，開了一個箱子，全是寶物啊，龍四拿了一個玉鐲，應該是唐朝年間的鐲子，小生對這個青瓷花瓶一見鍾情，順手就溜了。」

諾蘭，「……還給人家。」

「憑什麼啊。」陸臻冷哼，又仔細端詳青瓷花瓶，他並不是一個雅賊，鑒賞能力不算特別好，但他知道，他家的花瓶一定是真品，這個花瓶一點是贗品。

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。

色澤都毫無差別。

「你看，就算小生拿了花瓶，他們也整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放這裡讓人觀賞，人家是行家，估計內行人都看不出來，我又何必還回來，再說，小生真心喜歡這花瓶。」

諾蘭搖搖頭，「這是古物。」

「不是古物我都不偷呢，龍四最喜歡盜寶，我們都不知道偷了埃及歐洲多少古物。」陸臻不以為然，簡直在挑戰諾蘭的道德觀。

「我找找鐲子……」陸臻突然一頓，收回了所有的話，壞事了，壞事了，他這多嘴的，總是忘了這個男人心思多敏銳，他嘴巴真欠，提起鐲子做什麼？

那鐲子，顧七七戴著這麼多年，諾蘭不會察覺吧？

「走了，走了，小生木有興緻了。」陸臻拉著諾蘭就走，不能再看了，顧七七手上那鐲子很顯眼，若是在這裡也看到一個贗品，他就死定了。

諾蘭說到，「跑這麼快做什麼，心虛？」

「我心虛什麼勁。」陸臻心中一跳，卻依然保著完美無缺的笑容，簡直沒有一點破綻，人看起來也淡定，暗地裡卻悔青了腸子。

「這青瓷花瓶是鎮館之寶，你偷了它，你不心虛？」諾蘭反問，陸臻鬆了一口氣，笑得像一痞子，「大不了，以後小生幫他們把青銅獸首都偷回來唄。」

這就是典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不管諾蘭說什麼，陸臻都有本事頂回去。

「美人兒，我發現你一點藝術鑒賞能力都沒有。」陸臻岔開話題，逛了半天，也沒看到他喜歡的東西，對藝術品這東西，諾蘭是不懂。

「這東西是奢侈品，我從來就不明白，為什麼一幅畫能賣出那麼高的價格，掛在家裡有什麼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