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決不！」陸哥哥非常堅持，「不開到外灘，老子死活不下車。」

「……」

陸臻的執著，諾蘭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，但這一次算是大開眼界，他從浦東轉到浦西后，又在高架上轉了一個多小時，諾蘭都快睡著了，他總算把車開到外灘，要命的是，找不到地方停車，令人又把車子開到一個商場的停車庫，這麼折騰下來，陸哥哥也快蔫了。

坐車多好，這麼費心費力，一點好處沒有，幸好，陸哥哥恢復的速度也很快，迅速就恢復了興緻，一點都不懼怕這人山人海的外灘。

只是，他仍然要吐槽一句，都這麼大晚上，這麼多人真是少見。

國外大晚上路上荒無人煙的，哪像這裡，人這麼多。

兩人在外灘逛了半個小時，陸臻就吃不消，天氣不熱，只是人擁擠得他心慌意亂，諾蘭知道他會不舒服，帶他去人少的地方，一直往白渡橋那邊走，人才稍微少一些。

拍照也能看到完整的東方明珠。

「你還記得你媽媽老家有什麼人，住在哪兒，需要回去看看嗎？」諾蘭一邊為他拍照一邊隨口問，人都回到媽媽的故鄉，不進家門，總有點說不過去。

「我不記得了。」陸臻回答得很隨意。

諾蘭暗忖，王牌這麼大一個情報組織，若想要查一個人，比翻書還容易，怎麼會不知道，他若想知道，肯定會有消息，除非陸臻不想知道。

「你媽媽和家裡人有什麼矛盾嗎？」他問。

陸臻嘆息說，「我聽媽媽提過，她從小隨著父母移民到美國，母親死後，舅舅歸國，其他的親人都在國內，一直都沒來往，說到矛盾，也沒矛盾，就是很多年不聯繫了，乍然上門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就算他們走在街上，我也不一定認識他們，何必去認親。」

他這麼說，諾蘭也不好再說什麼，陸臻決定的事情，鐵了心是要執行到底的。

他們上了渡輪，坐在最上面看風景，黃浦江的風帶著幾分涼意，吹得人很舒服，陸臻看著兩岸的建築，微微一笑，這是他母親的家鄉。

所有的精華都在這黃浦江兩岸了。

各種美麗。

不管是哪一座城市，兩岸都是最美的風光。

到了凌晨，這才打道回府，有了經驗，再加上陸臻的記憶力，開回去不到二十分鐘，一想到他開到這邊來，陸臻真心覺得各種心酸。

陸臻這一路下來，身體疲倦多了，沾床就睡，諾蘭倒是沒有睡意，把陸臻的計劃表拿過來，他在上海打算停留兩天，這才是一個晚上。

其實，他覺得大都市沒什麼好逛的，一天就足夠了，但是，旅行的話，他又不想太過緊湊，免得陸臻受累，他查了查要去的地方。

城隍廟，不算很遠，陸臻說來上海就去那麼幾個地方，以陸臻的話來說，大家都要去的地方，咱們也不能免俗。

他側頭看著陸臻平靜的睡臉，心情軟得一塌糊塗，他是開心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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