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沒說過這樣的話。」

「哇塞，耍賴了是不是？」

「你有錄音嗎？」諾蘭冷哼，一臉冷艷，陸臻想一巴掌把他扇到墓碑上黏著，諾蘭又說一句，「上了我，你得負責一輩子，你願意嗎？」

「得了，老子不稀罕上你了。」陸臻無所謂地揮揮手，「多的是男人前仆後繼讓哥哥上。」

諾蘭也不生氣，冷冷地提醒他，「你確定要在你父母墳前討論這種問題嗎？」

陸臻，「……」

兩人從公墓出來，天都黑了。

陸臻的心情，一直不悅，諾蘭暗忖，陸臻不是這麼開不起來玩笑的人啊，怎麼就生氣了？他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，那就是，陸臻不舉。

他的身體還沒復原，他卻肆無忌憚和他開玩笑。

諾蘭差點扇自己一巴掌，其實也怪不得他，陸臻剛從鬼門關前轉一圈回來，話又說得沒正經，他都以為陸臻身體好了，如今才恍然大悟。

他身體健康，生理健康，不能勃qi，肯定是心理病，哪兒那麼容易能好。

「小臻，對不起啊。」諾蘭拉著他的手，「別生氣，剛剛我無心的。」

陸臻苦笑，自嘲一聲，「我沒有生氣，有時候，我也會忘記。」

兩人一陣沉默。

諾蘭上了陸臻的車，夜裡直接上洲際公路回紐約，車載音樂很悠揚，諾蘭開了窗，晚風灌進來，非常舒服，車子經過一個加油站，陸臻加油，諾蘭到旁邊的便利店去買東西。

從阿靈頓回紐約開車要五個小時，夜裡開車又要小心一些，估計半夜才能回到紐約，他買了一些水和食物，回到車上的時候，已經加好油。諾蘭攔下要上車的陸臻，「我來開吧。」

陸臻也攤攤手，到副駕駛座上坐好，諾蘭開車回紐約。

「你怎麼沒坐飛機過來，飛機要快一些，減少一半的時間。」

「美國洲際公路縱橫交錯，去哪兒都方便，何必麻煩我家飛行員。」陸臻拉開一個罐頭吃東西，今天一早他就開車過來，都沒怎麼吃東西。

諾蘭眼角瞥見他蹙眉，看起來不太喜歡罐頭，但他還是吃了，諾蘭說，「我買了很多口味，你挑你喜歡的，別勉強，不然，我們找一個地方吃飯再走。」

「別了，吃過飯回紐約都下半夜。」

他們在公墓里逗留太久，陸臻原本打算下午四點就走，回到紐約正好晚上九點多，最是完美，現在天都快黑了，他也不想耽誤時間。

「我姑父後天回邁阿密，他想見見你。」

「不見！」陸臻很乾脆拒絕，灌了一口水，「我知道他要說什麼，我沒那種耐心去聽，以前的事情，我都忘記差不多了，對他也沒印象，若不是這一次看到晶元，想要給我爹地昭雪，圓他心愿，我都不想說這段往事。」

諾蘭表示理解，他把車載音樂關了，「我母親是外交官，我很小的時候就隨她在以色列生活，很少在紐約，當年多數也是我爹地過去陪我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