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夜白抱著她，不斷地上下頂動，夏晨曦感覺不怎麼疼了，微微配合他，只想他快點結束，他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，就是不願意。

反常的唐夜白，讓夏晨曦心中很不安，難免走神，他在她臀上用力一拍，夏晨曦微微一收縮，唐夜白驟然把她壓到床褥間，加劇進出。

絲毫不顧，她的反抗。

這一陣，要得又急又重，夏晨曦挨得受不住，幸好，汗水不斷飛濺。

他突然拉起她，換了一個姿勢，從後面進入。

夏晨曦最討厭這個姿勢，偏偏唐夜白很喜歡，上一次他想要這個姿勢被她拒絕了，不配合，這一次他不顧她的意願，從這個姿勢，他能進得更深。

折磨無止無盡，夏晨曦甚至不知道唐夜白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狠了。

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進入，他都頂得特別重。

夏晨曦又羞又氣，他就不怕胡亂這麼來，自己的金槍不倒變成半途折斷嗎？

「夜白，夠了，別再繼續了……」她實在吃不消，忍不住出聲求饒，聲音沙啞，身子又麻又疼，吃不消這麼暴力的歡愛……

「不夠，不夠……」唐夜白吻著她的唇，並不滿足於此刻就停止，幾乎沒什麼技巧地要著她，更像發泄什麼，夏晨曦心中疼痛起來。

如此不憐惜的唐夜白，是愛她的唐夜白嗎？

她小腹真的很不舒服。

本來就不舒服，再被她頂弄，更不舒服。

「夜白，求你了……」

「我要不夠，我寧願就這麼死在你身上。」唐夜白髮了狠，就是不願意放過她。

他放過她，誰來放過他？

他這麼痛苦，仇恨，他要她一起受著，憑什麼就他一個人陷在這種深淵中，無法自拔，憑什麼就他一個人這麼痛苦，她卻什麼都不記得，這幾年過得那麼逍遙。

誰來放過他？

她知道他知道真相那一刻想做什麼？想要一槍斃了她，若不是林然和雲逸攔著她，冷靜一段時間，若當時她就在身邊，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槍殺了她。

背叛，間諜，仇殺，不共戴天，全是他無法原諒的罪。

他上輩子犯了什麼錯，這輩子才會遇上一個夏晨曦？

粗暴疼痛的結合，痛苦的是兩個人，兩人的汗水不斷飛濺，滴落，唐夜白抱著她的腰，灼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部，下身動作一點都不留情。

汗水不斷溢出，皮膚摩擦，汗水放佛要透過毛孔，融合到肌肉里，兩層皮膚親密地粘合在一起，放佛分開就是血淋淋的疼痛。

他們本該這麼親密，水乳交融。

卻是絕望的親昵。

誰都無法拯救。

夏晨曦的手，抓住身下的被單，忍受著這股不適，努力放鬆自己，讓自己不受傷，指節突起，用力得幾乎要折斷，夏晨曦心中百味交集。

唐夜白一手蓋住她的手背，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鏈，眼角一縮，那種鋪天蓋地的仇恨瞬間如海浪撲來，把他淹沒。

他想起，買這條手鏈時，他的心情，很好，很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