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。」
「想活下去就好好考慮清楚。」
程謙墨神色十分淡然地說道,似乎一點都不慌。
反正主動權完全在他手裡,但凡德仁照之想要活下去,就必須老老實實把秘密說出來。
「不可能,我絕對不會做出對大倭國帝國不利的事情。」
「你恐怕找錯了人!」
德仁照之「大義凜然」地回復道,果斷拒絕了程謙墨的要求。
「找錯人了?」
「那我們就來試一試!」
程謙墨話音剛落,便將君王丶流光千刃傘刺進了二皇子的左腿。
瞬間,一聲哀嚎聲響徹整個地牢。
「還算有點骨氣。」
「不過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,接下來的痛苦會放大十倍不止!」
只見程謙墨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黑色藥丸,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射入了德仁照之的口中。
「你給我吃了什麼!」
「嘔!」
德仁照之當然知道程謙墨不會給自己吃什麼好東西,於是立刻乾嘔起來。
然而他才咳嗽兩秒鐘,渾身便傳來了難以忍受的劇痛。
下一秒,他便疼得在地上打滾了。
「這物叫做敏感丸。」
「它雖然沒有任何殺傷力,卻可以短時間內將你的痛覺提升十倍!」
「不答應就慢慢忍受鑽心之苦吧!」
正所謂毒藥不分家,擁有頂尖配藥能力的程謙墨,自然也是用毒的高手。
敏感丸就是他之前閑著無聊的時候,專門配製出來用於「逼供」的毒藥,此刻剛好派上用場。
僅僅十秒鐘,德仁照之便渾身濕透。
他額頭青筋暴起,面部極度猙獰,顯然正在承受可怕的痛苦。
很快,他的意志力終於崩潰。
「我說!」
「想要使用黑鱗之壁和十拳劍虛影,必須用我們皇室的血脈當作驅動力。」
「如果沒有這股力量,其他任何人都使用不了!」
德仁照之也不是傻子,他當然明白程謙墨的真正目的,是想知道使用兩樣至寶的條件。
而不是什麼狗屁來歷。
與此同時他也很清楚,就算自己說出了使用條件,程謙墨也根本無法使用。
黑鱗之壁和十拳劍虛影向來是倭國皇室的象徵。
它們在被設計之初,就考慮到了各種意外情況。
於是特別限定了,只有倭國皇室的血,才能驅動兩樣法寶。
所以在強烈的求生欲面前,他還是選擇了屈服。
畢竟就算說出來,程謙墨也無法用這兩樣至寶,做出對倭國不利的事情。
「倭國皇室的血?」
「就這?」
聽完德仁照之的解釋后,程謙墨有些意外。
他原本設想過多種可能,最終結果都比真相要複雜。
可是萬萬沒想到,竟然如此簡單。
隨後他便大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地上打滾的德仁照之,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。
「眼前不是就有一個上好的移動血庫嗎?」
「把他好好養著,然後定時抽血。」
「不就可以做出大量的一次性引導物?」
技藝高超的程謙墨,瞬間想出了一種絕妙的破解方法。
但這種方法也需要一個非常高的門檻,那就是必須達到宗師級草藥師的水準。
否則根本無法做到以血入葯的高超手段。
有了初步想法后,程謙墨依舊沒有結束審問的意思。
隨後他話鋒一轉,提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「你和你的好哥哥,目前在倭國的勢力几几開?」
德仁照之雖然不明白,程謙墨為何要問這件事。
但是為了活下去,他還是選擇老實交代。
「二八開,我二他八!」
聽到這裡,程謙墨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「你們實力相差如此懸殊,就算今天拿回了三十顆翡翠龍蛋,也無法拉近差距吧?」
「是什麼原因促使你,不遠千里的跑來這裡冒險?」
在程謙墨看來,就算德仁照之今天帶來的陣容,相較於翡翠龍族有著明顯的優勢。
可這裡畢竟也是兩國交界的地方,而且領土問題還爭議了多年。
帶一大批人來這麼敏感的地方,顯然要冒著非常大的風險。
萬一半路有夏國的強者,趁著他們和翡翠龍族兩敗俱傷的時候殺出,豈不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?
程謙墨不相信,德仁照之事先會想不到這一點。
所以在他看來,除了拿回三十顆翡翠龍蛋的功勞外,還有一些地方,能讓德仁照之抬高自己的「身價」,從而與大皇子正面爭奪皇位!
德仁照之當然不可能想到,程謙墨僅憑這麼點信息,就分析出了關鍵問題。
而且他現在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意識模糊,於是有些磕巴的說道:「十天後在我們倭國,會舉辦五年一度的英才比武大會。」
「到時候取得頭名的人,可以得到天皇的親自嘉獎。」
「如果我有辦法戰勝大皇子,就有機會絕地翻盤!」
「該說的我都說了,你說話要算數,什麼時候放我!」
快要被疼暈過去的德仁照之,終於忍受不了程謙墨接二連三地提問,於是咆哮了一聲。
而當程謙墨聽完這個驚人的消息后,瞬間露出了詭異的笑容。
「這可是個好機會。」
「沒有什麼能比搶倭國人的東西,更讓我興奮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