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,很好,好得很吶!」
「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非要闖進來。」
「那我就成全你!」
「走吧,咱們去競技場!」
李文峰在聽到程謙墨要當眾挑戰自己,覺得聽到了有史以來,最好笑的事情。
為了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,於是果斷接受了挑戰。
其他幾位和他關係不錯的高層,也是紛紛露出不屑之色。
然而就在眾人紛紛前往競技場的時候,有一位和顧子鎮比較熟的中年人,不僅不動聲色靠到了他的身邊,隨後竟然說起了悄悄話。
「老顧啊,給兄弟透個底。」
「程謙墨這麼囂張,此戰到底有幾成把握?」
「我看他過往的行事風格,一向大膽囂張,這次不會是一時衝動,才向李委員發起的挑戰吧?」
中年人名叫張雷佳,和顧子鎮一樣,都屬於管理協會裏面的中堅力量。
他們兩人的年齡相仿,在這群老頭子裏面,雖然不像程謙墨那麼年輕。
但也算是「年輕人」,所以平日裏比較談得來。
他看了半天的戲,吃了半天的瓜,並沒有傾向任何一邊,而是持有比較中立的看法。
此刻好奇心作祟,這才讓他暗中發起了詢問,想要聽聽顧子鎮的想法。
畢竟誰都知道,在管理協會內部,就屬他和程謙墨比較熟。
那麼他的看法,自然有一定的參考價值。
「額,這場戰鬥的結果,肯定是顯而易見的嘛。」
「不然我也不會多次開口阻攔。」
顧子鎮並沒有想太多,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但是對程謙墨並不熟悉的張雷佳,則是完全會錯了意。
他以為顧子鎮嘴裏所說的「顯而易見」,指的是李文峰將會獲得壓倒性的優勢。
而他多次開口阻攔,則是為了保護程謙墨的安全。
「確實如此,你和我的看法完全相同。」
「就算程謙墨的實力再強,畢竟也只有區區的六十三丶級。」
「哪怕他擁有很強的越級作戰能力,也絕不可能是李委員的對手。」
「接下來,你準備怎麼辦?」
「等程謙墨輸了之後,再替他求情?」
「他還真是個惹事精,一次性激怒了這麼多高層,恐怕難度有點大呀!」
「不明真相」的張雷佳,似笑非笑地說道。
他作為中立派外加「年輕派」,平日裏在管理協會的話語權並不高,因此比較喜歡看熱鬧。
今天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,自然瞬間勾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可是哪知道,在他說完自己的看法之後,顧子鎮頓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。
其實他剛剛心裏想的「有大事要發生」,並不是指程謙墨要遭殃。
而是李文峰即將成為他的墊腳石,從而名譽掃地。
作為為數不多,看過程謙墨幾次現場戰鬥的管理協會高層。
顧子鎮自然比絕大多數人,都要了解他的實力。
要知道,程謙墨可是能夠同時抵擋好幾位六十多級高手的人。
又怎麼可能輸給一個,因為年老體弱,實力逐漸走向下坡路的李文峰?
所以當他一聽完張雷佳的話,就知道這個喜歡吃瓜的人,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。
「咳咳,可能是我剛剛表達的不是特別清晰。」
「其實咱們倆的看法完全不一樣。」
「我說得顯而易見,指的是程謙墨大概率可以獲勝。」
「和你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。」
「請不要搞什麼英雄所見略同,謝謝。」
顧子鎮用半開玩笑的口吻,進一步解釋了自己的話。
而知道真相之後,張雷佳的大腦彷彿瞬間遭到了雷擊!
什麼?
顧子鎮看好的勝利者,竟然是程謙墨這個毛頭小子?
他瘋了嗎?
此刻的張雷佳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顧子鎮平日裏和他關係不錯,所以非常喜歡開玩笑。
以至於讓他覺得顧子鎮是在故意騙自己取樂,於是立刻露出了不悅的表情。
「騙兄弟可以,但是請不要騙自己!」
「你說的話,你自己信嗎?」
「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!」
張雷佳覺得自己被糊弄了,於是沒好氣的說道。
可是顧子鎮接下來的反應,讓他更加疑惑了。
「信,為什麼不信?」
「要不咱們也賭點什麼助助興?」
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手裏有顆蒼藍石,品質似乎不錯。」
「要不要玩一把?」
顧子鎮說完,頓時露出了玩味的表情,似乎非常期待張雷佳「接條」。
「哼,賭就賭,誰怕誰啊!」
「我的蒼藍石品質確實不錯,你不是也有一件上好的青木琅琊嗎?」
「就以這個為賭注,敢嗎?」
張雷佳是個有名的直性子,一向受不得激將法。
在被顧子鎮調侃之後,他果斷接受了賭局。
在他看來,程謙墨絕對是最後的輸家,那麼青木琅琊自然和「白撿」沒有區別!
「成交,就這麼定了。」
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反悔的是孫子!」
「走吧,咱們聊了這麼久,競技場那邊應該開打半天了。」
當定下賭局之後,顧子鎮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。
而這一切,全都被張雷佳看在眼裏。
「什麼鬼,他竟然笑了?」
「賭注可是價值連城的青木琅琊啊!」
「難道我上當了?」
看着顧子鎮離去的背影,張雷佳瞬間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