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各位,我要宣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」
「在今天的高級鍛造師考核中,我發現了一位絕世天才。」
「他的鍛造天賦,是我生平僅見。」
「但是我發現他並沒有加入鐵匠協會,所以主動發出了邀請。」
此刻距離高級鍛造師考試,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。
現在鐵匠協會的會議大廳里,正坐着七八位大佬。
而陳世鑫正在向大家彙報今天的考試情況。
「竟然還有這種事?」一位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,明顯有些不相信。
易龍和陳世鑫關係不錯,他也繼續補充道:「確實如此。」
「這位天才今年只有19歲,並且擁有一種全新的鍛造手法。」
「他竟然可以讓火庚金和風靈石完美融合,而不產生任何衝突。」
「近20年來,第二個甲上作品,就是出自他的手筆。」
其他大佬起初有些不信,但是在聽完易龍的彙報后,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。
此刻坐在上座的老者,眼中更是爆發出一道精芒。
「又是一種全新的鍛造手法么?」
這位老者雖然暗自吃驚,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。
他就是蔣文亮的大仇人,如今鐵匠協會隻手遮天的董虎飛。
董虎飛在會議開始之前,已經從兒子那裏得到了消息。
他在聽完彙報之後,對於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。
董學成可以說是他傾盡全力栽培的對象,甚至指望他將來接替自己成為下下一任鐵匠協會的會長。
可是如今慘敗給一位不知名的年輕人,這顯然是非常丟人的事情。
同時也會影響其他大佬對董學成今後的看法。
所以董虎飛把董學成臭罵了一頓,並關了他一個月的禁閉,讓其好好反思。
但是罵歸罵,他還是很心疼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。
無論是幫兒子報仇,還是毀滅另一個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希望之星,他都必須出手。
董虎飛這個人雖然有些鍛造天賦,但是更痴迷於權柄。
因此他根本不關心鐵匠協會的未來發展。
他只關心自己是否能夠登上會長的位置,並且長時間地持續下去。
像程謙墨這樣的妖孽,一來就獲得了議員位階,保不齊不會成為第二個蔣文亮。
所以董虎飛又動了殺心。
「此子後來是如何回答的?」
董虎飛揉了揉太陽穴,看似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。
陳世鑫雖然不太喜歡這位「代理會長」,但是依舊回復道:「據我所知,他還有一位隱世的師父。」
「他說要和師父商量一下,再給我答覆。」
陳世鑫今天說的話,真是一次比一次信息量爆炸。
在場的都不是蠢人。
程謙墨的天賦已經如此妖孽了,那他的師父是什麼水平?
難道是傳說中的大宗師?
大家已經不敢想下去了。
董虎飛在聽到「師父」兩個字的時候,眉毛不自覺的跳了跳。
他似乎對這個詞語,有一種生理上的厭惡,只是沒有表現出來。
能坐到「代理會長」的位置,董虎飛的城府自然極深。
所以他自然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情緒與態度。
「哦?還有此事?」
「他的師父叫什麼?」
陳世鑫在聽完董虎飛的詢問后,拱手道:「叫溫良。」
「但是我已經查過了協會內部的相關資料,似乎沒有這個人的信息。」
眾人聽完之後也陷入了沉思,他們似乎都在努力回憶,看有沒有這個人的相關資料。
可是過了一會,大家都搖了搖頭,他們也沒有聽說過「溫良」的名字。
不知道為什麼,董虎飛在聽到「溫良」兩個字后,心臟竟然瞬間停滯了一秒鐘,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。
「此子背後竟然還有如此高人,斷然不能讓他加入!」
董虎飛非常的敏感,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信號。
如今天峰城鐵匠協會的會長年事已高,基本已經很少過問日常事務了。
董虎飛作為「代理會長」,基本行使的是會長的職權。
在如此關鍵的時候,假如來了一個絕世高人,說不定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。
所以他果斷下定決心,要阻止程謙墨加入。
但是如今有個問題,他畢竟是目前鐵匠協會的頭頭,肯定不能公然反對程謙墨的加入。
因為陳世鑫也是為了鐵匠協會能夠吸納更多的人才,才發出的邀請,因此他是肯定不能直接反對的。仟仟尛哾
「這件事做得不錯。」
「不過還是要看人家的反應。」
「畢竟隱士高人一般都有自己的脾氣。」
「如果用力過猛,反而可能起到反效果。」
董虎飛不愧是老油條,這番話既表達了對陳世鑫的感謝,同時也提前為阻止程謙墨加入,做出了鋪墊。
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當年的真相,所以一直以為董虎飛是一心向著鐵匠協會,因此都沒有聽出裏面的真正含義。
「董會長所言極是。」
「我們還是等待消息吧。」
此時一位高層,趕緊拍起了董虎飛的馬屁,甚至直接喊他會長。
雖然現任會長目前還沒有退休,但是協會內部已經有90%的人,都認為董虎飛會是下一任會長,因此也沒有人感到不妥。
只是聽着有些彆扭,同時覺得剛剛這個人有些露骨罷了。
在會議結束之後,董虎飛找了自己的心腹。
「你去調查一下這個叫程謙墨的人。」
「速度一定要快!」
董虎飛的直覺一向很敏銳,他覺得像程謙墨這樣的人才,身份一定不簡單。
「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把柄。」
「否則。。。。。。」
董虎飛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。
然而就在鐵匠協會開會的同時,程謙墨也在和蔣文亮等人商議對策。
他在回到酒店之後,已經將今天的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。
蔣文亮隨即露出了興奮而又震驚的表情。
而杜薛則是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,盯着程謙墨。
因為他說的事情,實在是有些離譜。
如果不是因為知道程謙墨的底細,他杜薛恐怕要直接噴人了。
「明天我就要給陳世鑫答覆。」
「他們現在一定也在開會討論我的問題。」
「根據我的推測,以董飛虎那心胸狹窄的性格,必然不會讓我加入。」
「因為他會害怕這位溫良,動搖他的根基!」
「所以我們也要想一想對策。」
「杜薛你也是鐵匠協會裏面的人,能不能想辦法聯繫到現任會長?」
杜薛雖然覺得程謙墨分析的很對,但是沒想到他會突然cue自己,所以愣了幾秒。
「會長畢竟年紀大了,現在已經很少過問會內事務了。」
「不過好在目前照顧他起居的助手,是我父親曾經的部下。」
「我可以找他試一試。」
杜薛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,所以非常認真地回答道。
程謙墨聽完點了點頭,隨後貼在杜薛的耳邊吩咐了幾句。
幾分鐘后,杜薛的臉上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。
而這時,程謙墨將一個錦盒放到了杜薛的手裏。
杜薛雖然很好奇裏面裝的是什麼,但是並沒有打開。
「趕緊去吧,時間緊迫。」程謙墨認真的說道。
杜薛點頭示意,隨即離去。
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