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5章看姐姐

周摯對着周衡說道：「大哥，想去你宮裏坐會，大哥歡迎么。」

周衡露出笑意：「當然。」

蘇小靈挽著蘇小鹿的手，無奈的叮囑：「小鹿，下次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？姐姐在宮裏過的很好的，別擔心我。」

蘇小靈知道蘇小鹿冒險來看她，是擔心她。

但潛入宮裏，這不是小事，假如被發現，被當成刺客怎麼辦。

進宮后，蘇小靈也經歷了一些事情，她知道宮裏不是那麼簡單，也不是表面看着這麼風平浪靜，暗處潛藏的危險的太多了，任何一點有危險的事情，她都不希望蘇小鹿涉險。

蘇小鹿點頭：「下次不會了。」

看見蘇小靈好好的，她就安心了。

回宮之後，蘇小靈就屏退了侍女們，只留下豆芙和茴香在殿外守着。

姐妹兩人說了許多話，等到豆芙敲門提醒，蘇小靈才拉着蘇小鹿的手送她出門。

「姐，再見。」

蘇小鹿抱了抱蘇小靈，然後和周摯一起離開。

蘇小靈看着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，思緒萬千。

周衡輕輕攬住蘇小靈的肩膀輕聲開口：「安心，我會儘快帶你出宮的。」

只有出了宮，才不會有複雜的宮規限制蘇小靈出行，倒那時候，她想回家隨時都可以。

蘇小靈點頭：「我沒事，一切慢慢來，不着急的，恆弟，我不想你太累太辛苦。」

「小鹿這樣的性子，真不知道將來什麼樣的男子才能和她並肩而行。」

周衡笑了笑，輕聲感嘆道。

「我也期待，小鹿喜歡武功高強的人，或許將來她離家行走江湖才能遇見了。」

蘇小靈靠在周衡肩膀，輕聲笑着說。

「她喜歡武功高強的男子么？」

周衡目光若有所思，小鹿喜歡武功高強的男子，那阿摯豈不是……

周摯的心思藏的很深，但他在看蘇小鹿的時候，眼裏的喜歡是騙不了人的，哪怕他之外露了那麼一息時刻。

「是啊，之前我問過她，她是這麼說的，想着歸游師叔的瀟灑，還有師傅也一直讓小鹿多出去走走歷練歷練，我想她說的都是真的，她那麼愛熱鬧，性子也閑不住，將來那志趣相投的人，少了武功和熱鬧是不行的。」

蘇小靈笑着說，說起蘇小鹿，她眉眼都止不住笑意。

她的妹妹，將來一定會得嘗所願過得很幸福的。

周衡在心裏嘆了口氣。

心裏有隱隱的心疼，蘇小鹿會喜歡的樣子，周摯都沒有。

這份愛而不得的遺憾，將會伴隨周摯終身，而周摯現在還不知道這樣的結果，作為他的兄長，周衡覺得很難過。

——

「謝謝你了。」

出了宮門后，蘇小鹿對周摯道謝，若不是周摯，她也沒機會和蘇小靈呆這麼久。

周摯笑了笑，溫和的說：「不用謝，我欠你的，比這多多了。」

「冒然進宮，是不習慣嗎？」

周摯輕聲問，他知道蘇小鹿是蘇小靈照顧長大的，更知道她們姐妹這麼多年來一直一起睡，她們姐妹二人的感情太深厚了。

蘇小靈出嫁，最不習慣的，是蘇小鹿。

蘇小鹿點了點頭，她的確是不習慣，這麼多個夜晚，她也經常睡不着。

「我怕姐姐過得不好，但宮裏的規矩又很多，我只能偷偷來看一看了。」

蘇小鹿說出心裏的擔憂，她看了周摯一眼，笑着又說：「今天謝謝你，我先回家了。」

蘇小鹿走了幾步又頓住身，她回頭笑着揚起手說道：「新年快樂。」

周摯也露出笑意：「小鹿，新年快樂。」

看着蘇小鹿離開，周摯眼裏的笑意久久不散。

他抬頭看了看天空，有什麼涼涼的落在他臉上，他抬手接，下雪了。

大瓣大瓣的雪花飄落，周摯唇角微揚。

今年，真好。

蘇小鹿走在熱鬧的街道上，買了些小零嘴，慢慢的往家走。

因為下雪，人們都很高興，嘴裏都在說着『瑞雪兆豐年』。

蘇小鹿想，明年一定是個好年，因為空氣之中的靈氣更充足了。

靈氣充盈，田地的莊稼一定會長勢喜人的。

她已經決定，等蘇華大婚後，她就離京去一趟青海看看。

自從白魚出現后，她想過無數種可能，但都漸漸被推翻。

世界的變化，或許沒有她想的那麼激烈，這種改變，或許只是一種細水長流的變化，可能要很多年之後，人們才會大悟。

但到底是怎麼樣的，還需要時間來證明。

年初一，孫寶倩和蘇華回了孫宅。

趙氏輕輕嘆息一聲，如果蘇小靈嫁的是普通人家，今天也該回娘家來了。

過了年，日子恢復了尋常。

正月十五，蘇小鹿收到了吳老頭的信。

她迫不及待的打開，想看看吳老頭會不會給她帶來什麼新的消息。

老頭在信里說了漩渦的事情。

信里這樣說的。

丫頭，我和你歸游師傅出海了，想瞧瞧那白魚是什麼來頭，但那片海域有官兵看守，小氣著，都不準任何人靠近，嘿嘿，這可難不倒你聰明的師傅，兩包葯下去就見效了。

師傅一翻身就成了他們救命恩人，恩人想看一看海自然是可以的，但是他們不準動魚，也把也罷，師傅就是想看看這個的東西是什麼來頭，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，就是一個大漩渦。

師傅不會水，你歸游師傅潛下去看了，說有很多魚，然後海底也是很大的漩渦，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，不過你歸游師傅觀察了許多次，說漩渦在逐漸變小，那白魚……多得不得了。

那白魚是有妙處，似是從漩渦里出來的，但那漩渦有什麼就看不清了。

丫頭要有興趣，可以來青海親自去看看，師傅今年還得在這兒住小半年，看看這白魚還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改變，繼續琢磨琢磨，就這樣吧。

蘇小鹿看完了信，把信紙合上收好，她準備給吳老頭回信，但提筆之後又沒動，看着墨汁掉落在紙上一大團，她又收起來，還是不寫信了，她到時候親自去。

正月二十，周摯來信說他離京了。

正月二十四，蘇崇的任職也下來了，八品宣節校尉，目前是個閑職，哪裏需要哪裏搬。

二月初二，蘇崇大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