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秦羽軒。」北雨棠一開口直接道出他的名字。

秦羽軒雙眸圓睜。

她認得自己，剛剛他沒有會錯意，他真的是被她騙了。

他想要問什麼，一張嘴，原本以為嘴裡會發出難聽的伊伊嗚嗚聲音，沒想到卻說出來了話。

「為什麼？」

秦羽軒被自己的聲音給驚住了。

北雨棠輕笑著，「不用驚訝，給你施了一點小法術，能讓你開口說話。」

「你到底是什麼人？」秦羽軒剛問完，旋即自嘲的說道：「問了一個傻問題。我想知道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我和你無冤無仇，為什麼要幫助幽冥來對付我？我們不是朋友嗎？」

北雨棠含笑的眸子看著他，只是她的眼中的笑意卻是透著一股冰寒。

秦羽軒甚至在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恨意。

恨？！

這讓秦羽軒不明白她的恨意從何而來。

他與她之間，壓根無仇。

「朋友？」北雨棠輕笑著，笑容里滿是譏諷，「我和你從來都不是朋友。你可知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時，我心裡在想什麼？」

秦羽軒不語，看著她。

「我當時恨不得上前直接將你挫骨揚灰。可是，我忍住了，我拚命的忍著，忍住了上前找你復仇的衝動。」北雨棠唇邊掛著笑著，可那笑意裡帶著濃濃的哀傷。

「每一次看到你，我的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哥哥被你一點點敲碎骨頭時的畫面；每一次看到你時，都是哥哥絕望的樣子。我恨，恨不得將食其肉，寢其皮。」

秦羽軒滿肚子的疑惑，她眼裡的恨意與悲傷不似作假。

他壓根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殺了人。

他張嘴想要說話，卻發現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。

現在她不想聽到他的聲音，他自然發不出聲音。

「你可還記得你是如何找到《九霄寶典》？」北雨棠所有的情緒收斂，面上一片冰寒。

她手指一揮，秦羽軒口中再度能出聲。

「是你做的手腳？」秦羽軒恍然。

「對。」

「當初你在九華山說的那些故事都是在說給我聽對嗎？」秦羽軒想到了種種。

「對。」

「我在茶棚里遇到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你安排好的，為了引我去尋找《九霄寶典》？」秦羽軒再次問道。

「沒錯。」

「那《九霄寶典》是……」

「是我放在那山洞裡，讓你找到。你身上有《九霄寶典》的事，是我讓人傳出去，你與幽冥之間事，亦是我命傳出去。而你的行蹤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。」

秦羽軒終於明白了，為什麼自己每一次躲過後，立馬有人追上來，生生不息。

他更是明白了，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局，為得就是置他於死地。

「我壓根就沒有殺了你的哥哥。」秦羽軒大怒，心裡更多的是恐懼。

這個女人何其的可怕，不聲不響之下，讓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棋子，為她所用。

北雨棠沒有理會他的話，「知道為什麼我會告訴你一切嗎？」

秦羽軒譏諷一笑，「你是想要我懺悔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