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牛說道：“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，要殺要剮隨你便，想在我們嘴里知道什么還是死了那條心吧。”
許航呵呵一笑：“這個不歸我管，即使是需要你們回答什么，那也是我老大的事情。”
“啪！啪！啪！！！！”
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，“許航！你他媽的收拾垃圾居然用了這么長時間？”
這個聲音一傳來，老牛和虎子臉色氣的通紅，瞪著已經走到面前的黑影怒聲喊道：“你他媽的說誰垃圾呢。”
來人嗤笑一聲，“看看你們那熊樣，作為一名軍人，還沒有戰斗到最后，居然把槍扔了，不是垃圾是什么······中國有你們這樣的軍人，我都感覺到恥辱。”
老牛和虎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紅，過了一會老牛說道：“成者為王敗者為寇，我們說什么都沒有用，現在要殺要剮隨你們便。”說完閉上了眼睛。
許航笑著說道：“濤子！這兩個家伙雖然很垃圾，但也很聰明。他們抓不到我的影子，扔下槍是騙我出來，想用近身戰解決我。”
“操！”李濤低頭看了看，“就他們這熊樣，還想拼格斗殺了你？”
許航點頭，笑嘻嘻的說道：“可不是嗎，幸虧我長了個心眼，帶了把槍。”
李濤對著許航鄙視的豎起中指，“對付他們兩個你居然用槍。”
許航撇了下嘴，“有槍不用為什么要和他們玩命？”
李濤剛想說話，許航說道：“行了！把他們帶回去吧，然后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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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漸漸亮了起來，楊洛一翻身在床上做起，然后跳下床伸了個懶腰。
“媽的！今天那個后面的大BOOS該出現了吧。”
說完拿起昨晚給他送過來的單兵口糧扔進嘴里，一陣咀嚼咽了下去，然后拿著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一口。
“他媽的！我就不信這里不做飯，居然給老子拿這么難吃的東西。”
時間在不停的流逝，楊洛躺在床上抽著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就在這時，門被輕輕推開，梁思博走了進來，看著楊洛笑著說：“怎么樣，楊副局長，想好了嗎？”
楊洛抽了口煙，斜著眼睛看了梁思博一眼，“什么想好了？”
梁思博說道：“昨天我和你說的事情啊。”
楊洛皺起了眉頭，一陣苦思冥想，“你和我說什么了？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。”
梁思博也不生氣，楊洛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，“楊洛！你太固執了。老實說，以你現在的年紀就是一個副處級干部，雖然不是絕無僅有，但絕對不多。你的未來，可謂是前途無量。而且你還有一個那么漂亮，那么有錢又愛你的女人，為什么你就不知道珍惜呢······”梁思博苦口婆心的說著，楊洛撇著嘴聽著。
最后梁思博說得口干舌燥，當他看見楊洛的表情突然閉上了嘴。
楊洛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，“繼續！你的演講很精彩，讓我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。這種感覺很微妙，就好像是飄在了云端，馬上要大徹大悟飛升仙界。”
梁思博滿臉黑線，“我只是為你惋惜而已，既然你不聽勸我也沒有辦法。不過，我還是勸你好好想想，因為我也好，你也好，除了這一條路，我們都沒得選擇了。”
楊洛把煙頭扔在地上，站起身森冷的說道：“你錯了，而且錯的很離譜。我沒得選擇是因為我不需要選擇，而你們，唯一的選擇不是我做什么，而是你們跟我回去接受調查。一切危害國家的個人或者組織，國家不允許他存在，就連我個人也不會允許他存在。”
梁思博嘆了口氣，“好吧！你跟我來，有個人想見你。”說完默默轉身向外走去。
楊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，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間。穿過長長的走廊，楊洛腦袋毫不避違的左右亂晃，打量著四周。走廊上面是拱型，大約四米寬，裝著節能燈，顯然這里是他們自己發電來提供電力。中間的通道，一輛坦克經過絕對沒有問題，看來這是一個地下工事，應該是二戰之后改裝的。
梁思博在前面快速的走著，楊洛就在后面跟著，兩個人誰也不說話。時間不長，梁思博停在一個樓梯口回頭看了一眼楊洛，然后踏著樓梯上走，到了盡頭，是一個大約有六七十平米的房間。這和楊洛昨晚呆的那個房間相比簡直天壤之別，已經奢華到了一定程度。不過這個奢華，是相比這里來說的，和外面沒得比。
“你在這里等著吧，人馬上就倒。”說完轉身走了出去。
就在這時，外面響起爽朗的笑聲，“哈哈······楊小子，我們好久不見了。”
楊洛轉過頭看見來人眼里居然出現一絲驚訝，因為這個老人他很熟悉，而且以前經常見到。他就是曾經的副總理杜瑞國，除了當時上面的那兩位，他的威望還是很高的。
“怎么不認識我了？你小子的記性沒有這么差吧。”杜瑞國調侃的說道。
楊洛微微搖頭，嚴肅的說道：“您老人家的出現，讓我感到意外，不過這也讓我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問題。”
“什么問題？”杜瑞國問道。
楊洛說道：“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為你甘心的去死。”
杜瑞國一笑，對著站在身后的一名警衛說道：“小周！去把我的棋拿來，我好久沒有和楊洛下棋了。”
“是”那名警衛答應一聲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杜瑞國又親自泡了兩杯茶，“有棋無茶，這手彈的樂趣便要打幾分折扣了。”
棋拿來了，杜瑞國輕聲說道：“小周啊，你先出去，有事情我在叫你。”
小周看了楊洛一眼，有些猶豫。
杜瑞國一笑：“去吧！這小子不會對我動手的。”小周這才答應一聲離開。
房間里只有兩個人了，杜瑞國說道：“咱們開始吧，你先來！”
楊洛咧嘴一笑：“長者為先，而且，紅先黑后，您持紅棋，還是您先請吧。”楊洛也不急，既然今天見到了最后這個大BOOS，很多疑問都會迎刃而解了。
杜瑞國也沒客氣，首先飛了相。隨著楊洛拿起棋子落下，你來我往的一場不見血的廝殺開始了。
十多分鐘后，杜瑞國嘆口氣，“我輸了！”說完在椅子上站起身，走到墻邊，看著上面掛著的一幅山水畫，“你小時候的棋風就像這幅山水畫一樣很清爽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，就是輸了，心情也是愉悅的。可現在和你下棋，你的棋風卻變得很霸道，充滿了殺伐之氣，隱隱讓我嗅到了血腥的味道。”
楊洛慢慢走到他身邊，輕聲說道：“世事變遷，滄海桑田，我們生存的地球都在變化，何況是有血有肉的人。我變了，你不也變了嗎？從一個為國家任勞任怨的副總理，到現在背叛了國家。”
杜瑞國又嘆了口氣：“叛國！你這個帽子給我扣下來，真的讓我有點承受不住啊。”
楊洛微微一笑，“承受不住？這個讓我有點無法理解。組織非法武裝，控制黑社會，利用手中的權利收買一些蛀蟲為你大肆斂財，還有你承受不住的事情？”
杜瑞國有些無奈的說道：“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哦？”楊洛眉毛一挑，“難道你還有什么苦衷？”
杜瑞國沒有說話，過來好久才說道：“你知不知道十年浩劫的意思。”
“知道！文化大革命。”
“對！就是文革。十年浩劫，誰都不可否認，在這十年里，國家的經濟，文化，社會事業，科技教育，幾乎全盤陷入停頓乃至倒退，對這一點，我們都十分明白。但是另外一點你們沒有看出來······”
楊洛嘴角一撅：“都說文革是主席晚年的一個敗筆，但我不這么認為。反而恰恰相反，這就是主席的聰明之處。”
杜瑞國饒有興趣的看著楊洛，兩眼發亮的說道：“說說！”
楊洛說道：“文革！要是沒有主席的允許，那四個人也不可能折騰的那么歡。而在那十年浩劫里，統治了一千多年的主流意識形態，儒家思想，被徹底打破。短短的十年時間，完成了西方兩百年文藝復興的任務······如果不是主席親手砸碎了自己這一尊神像，誰能憾動他共和國開國皇帝的地位。如果沒有文革，也不可能有后來黨內的民主。如果沒有文革，今天的中國就是一個放大了的朝鮮。我們國家在十年動|亂過后，開始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，誰敢說文革是錯誤的。”
說到這，楊洛笑了一下，“你的看法是否和我一樣呢？”
杜瑞國有點興奮的點頭：“你說的很對，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樣。”
楊洛臉上突然變得非常嚴肅：“有這種想法的人其實都很極端，怪不得你會做出那么多沒有理智的事情來。”
杜瑞國臉上興奮的表情消失了，這個睿智的老人被楊洛弄得直發呆，“這不也是你的看法嗎？”
楊洛搖搖頭：“我只是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，就算是我的看法，可又能代表什么呢？無論是我還是你，都沒有權利去評價歷史······”說到這停頓了一下，“你已經偏離方向了，回頭吧，我會把你出現在這的事情一直隱藏。其他人都交給我帶走，因為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。”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