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，我……可以躲開。」早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，再來一次，她一定可以躲過，忍著不還手的。

夏夏在慕家一直是寄人籬下，她處境本來就不好，她真的不想再給她添任何麻煩。

「慕總，我明天是不是還能回來上班？」

見慕凌川收拾好電腦出門，子默立即追在他身後。

「讓我想想，我現在餓了。」慕凌川走在前頭，頭也不回。

子默只能跟在他身後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她也不懂要怎麼求人。

剛走進電梯，手機竟響了起來，是百里夏的來電。

她立即將電話接通。

電話那頭，百里夏無奈的聲音傳來：「子默，我……我得先和四叔回慕府，你等會等等瀟瀟，和她一起先回學校。明天我找大哥說說你的事，沒事的，不要擔心，我得走了，四叔在催。」

「我知道，我的事你不用管，我會等瀟瀟。」

聽得出百里夏的聲音很焦急，焦急中還有點點不安和誠惶誠恐。

她在九爺身邊的時候，是不是一直這樣小心翼翼地過日子？慕家的人是不是對她真的不好？她到底吃了多少苦頭？

電話掛斷，她依舊滿心擔憂，就連身邊還站著什麼人，都幾乎忘了。

倒是慕凌川看著她的手機，濃眉微蹙了起來。

「這年頭，已經很少人用這款手機了，尤其是女孩子。」

老掉牙的機型，丟在路上也不見得有人回去撿起來用，就算拿去賣，也難保還會有人收。

一個年紀輕輕正處於陽光階段的女孩子，用這種連窮鬼都要嫌棄的手機？

「能打電話就好。」子默不理會，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手機太破，而覺得尷尬。

就如她說的，反正，能打電話就好。

電梯門打開之後，子默往後一退，主動將路讓出來。

不過，慕凌川知道，她只是習慣性防著所有人。

他本來要抬腿邁出去的，想想，卻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
「你和夏夏，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認識？」

子默迎上他的目光，一絲訝異：「……是。」

「陪我吃頓飯，說說她小時候的事情，也許，會讓我對你的感覺好些。」

「……我不陪客。」她不僅沒有跟上去，反倒，又退了一步。

這次，直接就退到電梯一角，連背部都撞到電梯牆壁上了。

「陪客？」慕凌川在沉默了片刻之後，忽然朗聲笑了起來。

「就算你當自己是小姐，我也不樂意當你的客人。這麼粗魯，我不怕半夜被你廢了？」

「……」她不知道說什麼，只是，臉微微紅了。

「走吧。」慕凌川舉步，往電梯外走去，「有防備心是好事，但沒必要防備那麼重，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麼壞，無緣無故的，對你使壞做什麼？」

子默在猶豫了很久之後，才邁步走了出去，跟上他的腳步。

好在這個是私人電梯，這時候，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用。

要不然，她在裡面待了那麼久，電梯早該不知道被弄到哪一層了。

瀟瀟還在劇組加班趕戲，不知道她晚上吃好了沒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