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聽說快了。」
南飛雨虛着眼望着他:「怎麼?人家都大義滅親了,你還打算趕盡殺絕?」
「哪有,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人嗎?」
左重明拍拍胸口,痛心疾首的道:「我是佩服劉大人啊,大義滅親都幹得出來,可太狠了。」
「我不信。」南飛雨撇嘴,這狗東西嘴裏沒半句實話。
左重明拍拍她肩膀,意味深長的留了一句:「真正趕盡殺絕的不是我,是你爹。」
隨後,好似想到了什麼,在她耳畔輕聲說道:「再告訴你一個秘密,劉炳輝異化了,吃過人。」
南飛雨腦瓜有點懵,連忙追問:「我爹?父皇?你什麼意思?什麼吃人?劉炳輝……」
「過兩天你就明白了。」
左重明不予細說,隨即看向門口方向,露出淡然笑容:「喲,劉公公,幾日不見,甚是想念吶。」
劉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笑吟吟的道:「喲,侯爺修為越發精進,這都能察覺到咱。」
左重明熱情的招待:「瞧您說的,來,坐下說……那個,素素啊,去把本侯的凌雪茶泡上。」
「左大人,不,應該是侯爺。」
劉福笑意盎然的坐下,掏出一枚靈戒遞給他:「冠軍侯袍已置辦妥當,還有金翎玉牌……。」
「勞煩公公費心。」
左重明也掏出一枚靈戒,推到了他面前:「翠玉坊的點心,我吃着還行,給您拿幾盒嘗嘗。」
點心?幾盒點心用得着裝靈戒裏面?
劉福嘴角抽了抽,但動作卻絲毫不慢,拂袖間便把靈戒收入囊中: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」
左重明問:「劉公公,侯府建成還需多久?」
劉福笑問:「冠軍侯府可不小,沒幾個月建不好,怎麼?侯爺想離京赴任了?」
「實不相瞞。」
左重明苦笑點頭:「因為劉炳鶴造謠,本官聲望大跌,再加上金雲州那邊局勢不穩,本侯放不下心啊。」
「唉,說的也是。」
劉福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,附和說道:「若朝中的命官們,皆如侯爺這般,何愁天下不太平?」
左重明自謙:「公公謬讚了。」
趁此機會,他從靈戒中取出一塊溫潤的赤玉腰牌,正面刻有冠軍侯三字,後面是他的名字。
觸及令牌的同時,他視野前彈出提示。
【提示】:「檢測到新的身份信物,請選擇覆蓋的身份。」
毫無疑問,當然是覆蓋飄血閣的殺手身份。
鎮撫司的鎮魔使是淡紫色,鎮府使則是深紫色,帶有一點點的紅邊,天賦凶威進一步加強。
冠軍侯身份是金色品質,正兒八經的金色傳說。
其天賦是【斗戰】,效果很他么的變態。
敵人和他是同境界時,全方位實力+10%。敵人每高他一個小境界,全方位實力+5%,最多提升100%。
哪怕左重明知道冠軍侯的天賦很變態,但也沒料到會這麼變態。
什麼叫全方位實力?
簡單來講就是,體魄強度,爆發力,恢復力,感知力,真元總儲備量,真元恢復速度等等。
以左重明當前的實力為基準,最多100%的增幅效果,也太他么可怕了。
當之無愧的,同境界無敵。
「草了。」
左重明暗暗咂舌,掃了眼當前面板。
【姓名】:左重明
【身份】:武朝冠軍侯(金),鎮撫司鎮府使(紫),蓮生教主(紅)。
【天賦】:斗戰,凶威,蓮生不滅。
【成就】:勁至化境,血氣入微。
【血脈】:紫電真龍(每次催動血脈,需消耗2000修為,每秒持續消耗200修為。)
【修為值】:2540/400000。
【技能】:《玉清徽劍訣中冊(初期)》,《七星劍典(8/9)》,《不動明王身(7/9)》。
《九轉生死劍(1/12)》,《孤鴻雪影(2/9)》
【絕學】:《鳳火燎原(7/15)》,《如來神掌殘篇(7/7)》,《武帝拳(0/15)》。
【秘法】:《牽絲引》,《罡甲術》,《化血功》
【旁門】:《遁一書(3/6)》
……
「還有件事。」
劉福似想到什麼,沉聲道:「按武朝慣例,凡王侯者,皆有一艘凌雲飛舟,侯爺可別忘了去領。」
凌雲飛舟這玩意,也分好些型號的。
齊勝河家裏傳下來的那艘,屬於大型的飛舟,所以才能來往商貿。
而武朝給王侯配置的飛舟,屬於小型的東西,但奢華程度比前者強了太多,完全就是空中別墅。
「多謝公公告知,你不說我還真忘了。」
「哪裏,應該的。」
就在二人相談甚歡之際。
隔壁院子。
寧煌正嚴肅的跟戒指里的嚴老溝通。
嚴老問道:「你真的決定這麼做?」
「嗯。」
寧煌頷首:「京城魚龍混雜,我寧家小小勛貴屁都不是,與其在這泥潭裏撲騰,不如去金雲州。」
嚴老覺得他有點衝動,勸道:「你可要想好,離開京城容易,回來可就難上加難了。」
寧煌執意回答:「金雲州百廢待興,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,好地方。」
「我自問比不上左重明,但也並非一無是處,更何況還有嚴老你的存在。」
「我相信,我總有一天能像左重明這樣……攜潑天之功歸來。」
嚴老沉默幾息,暗嘆道:「既然你心意已決,老夫也不再勸你。」
其實他勸寧煌的主要原因,並不是所謂的離京容易歸京難,而是忌憚左重明。
不知道怎麼回事,嚴老總感覺左重明知道自己的存在。
若說證據,還真沒有。
可這感覺卻好似陰霾一般,一直籠罩在他心頭。
正是基於這個原因,嚴老下意識想離他遠一點。
但寧煌都這麼說了,他也沒再阻攔,只能心裏安慰自己,以後大不了躲深一點。
——
——
翌日。
伴隨天空一陣轟鳴聲,一艘飛舟從天而降。
以刑部郎中李思,大理寺卿劉啟光為首,一群人靜靜地等飛舟停穩。
不多時,便見幾名鎮撫司的武者,押著鬢髮散亂,精神萎靡的劉炳鶴,順着踏板走下飛舟。
劉啟光清楚的看到,在劉炳鶴被拖拽的過程中,腳腕的鐐銬嘩嘩作響,腳踝磨得皮開肉綻。
這一幕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,差點忍不住就要撲過去。
好在他也是官場老油條,及時穩住了自己的心態。
但劉啟光隱於袖中的雙手,已經下意識攥緊,以至於迸出青筋,指甲扎進掌心都渾然不覺。
「爹,爹……」
劉炳鶴看到不遠處的劉啟光,眼珠驟然發紅,含着濃重的哭腔,沙啞著嗓子:「爹,救我……」
「兒……」
劉啟光眼角一顫,下意識朝前半步,張口欲要說些什麼。
但就在這時,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以及刺耳難聽的,讓他刻骨銘心,終身難忘的聲音。
「哎呦呦,好感人的父子相見的場面,本侯都快被感動哭了呢。」
「左……」
劉啟光臉色變了變,勃然大怒的轉身,死死盯着左重明,艱難的躬身行禮:「參見,冠軍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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