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是真的。」沈千洛說的面不改色:「除了這個原因外,還有什麼能讓他避開南疆神醫的蛾毒?」
南宮瑾:「……」
說的好像很有道理,但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……
「不怪了,這些都是事實……」沈千洛悠悠的說着,見南宮瑾還想再說些什麼,她搶先開了口:「時候不早了,你身體虛弱,就不要再在這裏站着了,回府休息吧……」
「哦……好……」南宮瑾答應着,轉身就要走,卻見沈千洛站着一動不動:「……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?」
「不了。」沈千洛搖了搖頭:「我們還有事,你自己回去吧……」
「……我身體這麼虛弱了,你竟然都不陪我一起回府?」南宮瑾驚訝的看着沈千洛:「你不愛我了?」
沈千洛:「……」
沈千洛一腳踹了過去:「去你的,我本來也沒愛過你!」
南宮瑾閃身避開沈千洛的踢踹,看沈千洛的目光里滿是委屈:「我的身體都虛弱成這副模樣了,就算你不愛我,也應該陪我一起回去吧,不然,我在路上出點兒什麼事,你後悔都來不及……」
沈千洛:「……」
你一個大男人,在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下回府,能出什麼事?
再說了,你的身體雖然虛弱,但你的武功還在,內力還在,等閑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,你獨自一人回府會出事?就算真的有人要對你不利,那最後出事的,肯定也是要對你不利的那個人……
沈千洛心裏腹誹著,看南宮瑾的目光滿是鄙視。
南宮瑾視若無睹,下巴微抬,傲然道:「反正我今天不想一個人回府……」
如果千洛不陪他一起回去的話,他也不回去了……
沈千洛:「……」
南宮衍目光沉了沉,淡淡開口:「木一,木五,送瑾郡王回府!」
南宮瑾:「……」
沈千洛:「……」
「是!」木一,木五領命,幾步走到南宮瑾面前,朝他做了個請的姿勢:「瑾郡王請!」
沈千洛:「……」
南宮瑾:「……」
「有木一,木五相送,瑾郡王就不是一個人回府了!」南宮衍淡淡說道。
沈千洛:「……」
南宮瑾:「……」
「他回去的路上,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,保證能安全到家,平安進府。」
沈千洛:「……」
南宮瑾:「……」
「瑾郡王性命無憂,千洛也不必再擔憂……」
沈千洛:「……那咱們去臨江樓……」
「好!」南宮衍點點頭,和沈千洛並肩向前走去。
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,南宮瑾:「……」
他的本意是,讓千洛陪他一起回去,可不是讓這兩個御王府侍衛送他……
兩外男侍衛送他?有什麼好送的,他才不要和這兩個侍衛一起回去……
南宮瑾心裏想着,抬腳去追沈千洛,不想,他才剛跑了兩步,一道不明物射了過來,打到了他腿上,將他打得一個踉蹌,險些栽倒,站穩后,他氣呼呼的怒吼:「剛才是誰偷襲我?」
吼聲大的,正前方的沈千洛都聽到了,她轉身看了過來,只見南宮瑾捂著右腿,獨自一人站在街道上,前後左右都沒有人:「……」
沈千洛轉過了身,繼續往前走,不想,她才剛走出幾步,南宮瑾氣惱的吼聲又響了起來:「又是偷襲我?滾出來……」
沈千洛再次停下腳步,轉過身,只見南宮瑾向前走了幾步,正捂著左腿,氣呼呼的高呼,他的前後左右依舊沒有人……
沈千洛:「……根本沒人偷襲你,是你自己身體弱,近而腿疼了吧……」
「怎麼可能!」南宮瑾搖頭否認:腿自己疼,和腿被人打疼,是完全不同的感覺,身為一個感覺敏銳的人,他豈會感覺不出來?剛才,他的腿會疼,是因為有東西打到了他腿上,還是因為他體弱,腿自己疼了……
「行行行,你說你的腿是被人打疼的,那就當它是被打疼的吧……有人在暗中盯着你的腿,伺機打它,為了你的腿的安全,你還是儘快回去吧……」早點兒回府,早點兒避免腿被打。
「木一,木五,送瑾郡王回府!」沈千洛沉聲吩咐。
「是!」木一,木五領命,幾步走到南宮瑾面前,一左一右的抓住他的胳膊,拖着他往瑾郡王府的方向走去……
「……你們這不叫護送,你們這叫拖知不知道?」南宮瑾怒視着木一,木五,激烈的掙扎。
木一,木五彷彿沒聽到他的話,依舊拖着他,闊步前行……
「……我和你們說話呢,你們聽沒聽到?」南宮瑾怒視木一,木五,眸子裏隱有怒氣翻湧……
木一,木五依舊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,拖着他闊步前行……
「你們兩個是聾子嗎……」南宮瑾氣沖沖的怒吼著,和木一,木五漸漸走遠,直至消失不見。
沈千洛長長的舒了口氣,終於將南宮瑾送走了,轉頭看向南宮衍,她笑微微的道:「咱們去臨江樓!」
「好!」南宮衍點點頭,衣袖下,射出過兩道內力的手,放了下來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寒王府!
南宮寒坐在輪椅上,聽完侍衛的稟報,面色鐵青:南疆神醫在醉仙樓肆意妄為,毀壞醉仙樓,需賠償一千兩銀子,如今,南疆神醫不知去向,醉仙樓的人,便找上了南疆神醫的主家,也就是他寒王府,讓他寒王府賠償……
他寒王府,現在已經窮的連買葯的銀子都沒有了,哪來一千兩賠給醉仙樓……
「你去告訴那醉仙樓的夥計,南疆神醫是南疆神醫,寒王府是寒王府,南疆神醫毀壞的東西,去找南疆神醫要補償,不要來我寒王府要……」
「這……」侍衛有些猶豫。
「嗯!」南宮寒冷眼看向侍衛。
「是,卑職立刻就去告知那醉仙樓夥計。」侍衛急急的說着,急步退出了書房。
望着侍衛快速遠去的背影,南宮寒面色陰沉:現在的寒王府,正處在最貧困,最黑暗的時刻,寄住在寒王府的這些人,不但不出手幫忙,還一個一個的總給他惹麻煩,真是不知所謂。
現在的寒王府,能依靠的,也只有他自己了,看來有些事情,他需要儘早去做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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