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也沒想到沈鶴竟然有如此牛逼的履歷,再加上杜忠軒在這裡,承認他的醫術還不如沈鶴,這下,更沒人注意到他。
可他不能就這麼認輸,那可要關店,那是他賴以生存的唯一之道。
「杜老,你們這叫仗勢欺人,我可以認輸,但我心裡不服,我也相信這麼多圍觀的人在這裡,不是每一個人心裡都沒有真理。」
杜忠軒見周三還在這裡狡辯,冷哼一聲,「你認為我冤枉你,好啊,你說說看,你的葯有什麼優勢?」
「當然有,我這葯固本培元,講究的是循序漸進,只要服用我的葯,少則一周多,則兩周,肯定能夠痊癒,而且不會傷及到病人的根本。」
周三看了沈鶴一眼,「而他的則不同,加入了雪梨葉之後,藥性大變,會傷害到病患的根本,這不是本末倒置嗎?」
杜忠軒沒有說話,而是看著沈鶴,既然是雙方較量,當然是由他本人正面擊潰周三,讓他辯無可辯,才為最佳。
沈鶴微微一笑,「周醫生,我剛才已經解釋過,雪梨葉單獨拿出來,的確是寒性之葯,但是與火根草中和,寒性大減反倒成了有利之處,你剛才說過,服用你的葯,少則也需要一周的時間,而我這味葯只需要一天,便可痊癒,孰優孰劣,我想不言而喻了吧。」
周三一聽,直言沈鶴大言不慚,竟然敢稱一天就可以治癒。
「真是吹牛不上稅,沒有哪個中醫師敢說自己的葯,一天之內就能治好病。」
「呵呵,那是像你們這樣的庸醫,一瓶水不滿,半瓶水晃蕩,當然不敢肯定了,中醫講究斷症嚴謹,藥量精準,既然能夠做到這些,為什麼不敢給病人一個準確的答覆。」
「你……」周三被駁斥的啞口無言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杜忠軒冷哼一聲,「今天在這裡有這麼多中醫師,你可以問問大家,你藥材當中的火根草乃是火性之葯,病人服用之後會連續上火,而且不容易排泄出來,一連服用七天,病人如何能受得了,輕則口乾舌燥,眼屎叢生,重則傷及到肺腑,恐怕一周兩周都不會痊癒,你這藥方治好了他的傷寒之症,卻又增加了肺腑之炎,到最後,只能是讓病人傷了身體,又傷了錢包。」
杜忠軒總結性的言論,讓人嘆服。
「杜老發話,肯定沒錯,光聽火根草這名字就知道,肯定是藥性強烈。」
「這位周醫生顧頭不顧腚,光顧著傷寒了,卻沒有想到會給病人帶來其他副作用,這種醫生實在不算稱職。」
雙方說話間,何天已經把葯煎好了。
「說這麼多有什麼用?讓病人把葯喝下去,看看效果如何。」
男人也不猶豫,直接端起葯碗,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。
一碗葯喝下去之後,他整個人大汗淋漓,堵塞的鼻孔,也瞬間暢通起來。
「爽,太爽了,我現在身上出了很多汗,整個人也覺得輕鬆了許多,而且原本痒痒的喉嚨,好像也沒什麼感覺了。」
沒什麼比病人的親身感受,更能說服人。
周圍人紛紛伸出大拇指,「沈醫生這葯的確管用,你看看那人身上的汗,咱們不都說感冒了,捂捂汗就好了,你看這汗出的嚇人,小小的傷寒肯定好了。」
「是啊,剛才聽他說話,鼻子囔囔的,我都替他難受,現在完全聽不出來了,這一碗藥效果竟然這麼好。」
「這一下,百濟堂要關門了,本來好端端的,在夾縫裡面,也能混口飯吃,現在好了,非要跟人打賭,還賭輸了,正好關門大吉。」
「自作孽不可活呀。」
周三哪還有臉待在這裡,他手一揮,帶著自己人灰溜溜的跑走了。
沈鶴也沒有追究他是否關門,這種人只要給他點教訓就行了,希望她可以好自為之,回去之後多多磨練醫術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。
沈鶴在前面引路,領著杜忠軒走進棲鳳堂。
別看兩家隔得不遠,杜忠軒還是頭一次走進這裡。
「不錯,看來沒什麼大的變化,各項工作井井有條,我果然沒有看錯人。」
杜忠軒對沈鶴大家稱讚,能挑起這一攤兒來,著實不容易。
杜忠軒又詢問了義診的事情,並且許諾如果需要明和堂幫忙,一定要打招呼。
沈鶴只是心領了,明和堂那邊已經夠忙了,他怎麼好開口。
忙活了一天,總算是送走最後一個病患。
劉格東抱著一大紙箱走過來,「館主,你看看這是今天的挂號,我本來想點一點,今天到底看了多少病患,可是點到一百多個號,放棄了,這裡面粗略估計最少也有近千人。」
沈鶴自己嚇了一跳,「這麼多?」
「可不是嗎?你們上午搞了一次比武,你一個人就看了三十多號,下午又看了四十多號,其他醫生也沒少到哪裡去,咱們今天一共有三十多名醫生在這裡參加義診,這麼一算,倒也能對的上。」
沈鶴點了點頭,「這樣看來,咱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。」
劉格東嘆了口氣,「雖然是好事兒,但是這麼搞下去,咱們吃不消呀,剛才我聽藥局的同事抱怨,前幾天剛進的藥材,今天已經消耗了大半,這麼下去,咱們恐怕靠那點善款也撐不住。」
沈鶴不得不承認,情況的變化,有些超出他的估計。
他原本以為拿回來那300萬,至少能夠支撐四五次義診,可現在看來,恐怕能撐兩次就不錯了。
缺錢啊,還是得多拉一些慈善款。
正想著呢,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。
沈鶴定睛一看,是她……
一位身材高挑,穿著職業裝的女人走了過來。
陳鳳婷天生帶有一種氣場,不管走到哪裡,都像女王一樣。
「幹嘛這麼看著我,不認識嗎?」
沈鶴苦笑,「我今天真的累傻了,腦子有些轉不過來,陳總,你怎麼來了?難道哪裡不舒服?」
陳鳳婷略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,「怎麼,我找你只能因為不舒服嗎?你就不能盼我點好。」
沈鶴摸了摸鼻子,「我是醫生,這是職業病,到我辦公室坐吧。」
陳鳳婷坐在沙發上,竟然脫掉了高跟鞋,甩在一旁,整個人斜靠在靠枕上,非常慵懶。
沈鶴不經意掃了一眼,心裡頓時火熱起來。
這個女人總會讓男人不經意間,生出征服她的念頭。
「陳總,你該不會到我這裡來偷懶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