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簡蘭這個地方,一直這麼亂嗎?」徐雲書開口問道。
魯英衡不知道徐雲書翻看到哪裏了,只能順着話頭,將簡蘭的情況簡單講了一下。
「簡蘭這個地方啊,已經不是一般的爛了。」魯英衡介紹道,「您一會兒下了飛機,如果有興趣的話,可以在城市裏轉一轉,保證大開眼界。」
徐雲書不是很想大開眼界,聽魯英衡的口氣,就知道准看不到什麼好事。
「不過話說回來,城市畢竟是一個國家的門面,就算再爛,也還是有些底線的。」魯英衡嘆息道,「等出了城市,到了簡蘭官方控制不到的地方,那才真是一片混亂。」
「除了簡蘭本國人,不會有任何地方、任何人會關注這裏,這些地區就像是被遺忘之地。哪怕某天死掉一百多人,也只不過是地方小報上的一則短訊,遠比不上頂級明星的紅毯穿搭有噱頭。」
魯英衡的介紹仍在繼續,「您看,像我這樣的地頭蛇,在簡蘭簡直就是家常便飯,明面上的人根本管不了下面,他們也懶得管,只要錢到位,一切都當看不見。」
所以三死一傷的桉件,根本不會掀起任何波瀾嗎?
徐雲書對自己即將前往的地方,有了更直觀的了解。
示意魯英衡安靜下來,他繼續翻看資料。
衡興集團的打手三死一傷,剩餘逃回來的人根本說不清楚敵人有多少個。
他們有說上百號的,有說只有十幾人的,更有離譜的傢伙,居然說敵人只有一個,就是一個人把他們都趕跑了,還造成了嚴重的損失。
魯英衡壓根就不相信一個混混能對付他重金打造的打手團。
他將那個說胡話的直接開除了事,隨後再度派遣更多的人去圍剿。
作為地方上的土皇帝,這個面子要是找不回來,恐怕不僅是無法服眾的問題,周邊的勢力也要蠢蠢欲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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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事與願違。
派出去的打手損傷更為慘重。
足足死了五個。
但於此同時,他們帶回了更詳細的消息。
擊殺他們的人的確只有一個。
這種彷彿天方夜譚般的消息,聽一次會覺得荒謬,聽兩次會讓人陷入沉思,那麼聽到第三次的時候,就會讓人恐懼了。
魯英衡沉思的時候,新的消息不斷接踵而來。
這個打退他打手隊的小混混,不僅沒有趁機逃離,甚至轉而開始向他的產業進攻了。
礦場、堵場、分部大樓……只要是掛着衡興集團標誌的建築,都會遭到這個人有目標的針對打擊,一時之間,到處都是風聲鶴唳。
徐雲書看到這裏,勐然抬起頭來,瞥視魯英衡。
正密切關注徐雲書動向的魯英衡立刻挺直嵴背,等待他的發問。
徐雲書指著打手團的傷亡情況,問道:「這裏沒有寫清楚,你的打手團配槍嗎?」
「當然得有,不然根本鎮不住場子啊!」魯英衡回復道,「不過這在簡蘭沒什麼大不了的,只要稍有些能力的,肯定會配槍。」
「那個幹掉你們八人的小混混,有沒有帶槍?」
「回報里沒聽說這件事。」
徐雲書立刻回憶起跟顏逸先對決時的情景。
看來,這個反殺的人最起碼是四級的夢境附身者了。
如果不是天生幸運,直接附身四級掠食者,就是在後續的狩獵中捷足先登。
前者的話,或許根基不會牢固,解決起來比較輕鬆;而後者的話,就更有價值了。
徐雲書頭一次面對其他區域的夢境附身者,他很想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們附身的野獸所處的地區和景象。
這對他掌握夢境森林詳細情報有好處。
能在夢境森林某個地方狩獵到四級的話,想必對他狩獵的區域很是熟悉了。
如果有價值的話,直接殺掉就是下策,最好是能將這個人所知道的東西榨乾,再做計較。
徐雲書思考的時候,魯英衡不敢打擾,隻眼巴巴瞅着他。
但徐雲書沒有別的話。
資料上有寫的東西,他不需要詢問。
看文字可比聽人說話省時間多了。
在遭受了巨大損失之後,衡興集團上上下下都慌了神。
在這個國度,想要找治安所幫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。真有事的話,他們跑得絕對比集團里的人快。
魯英衡立刻組織了更大規模的搜尋隊,並向廖小姐報告事情原委,希望能得到救援。
依照他的判斷,就算這個突然爆種的小混混是傑克陳附體,總該也架不住專業特工的圍剿。
豈料魯英衡上報之後,廖彥文的態度卻讓他大吃一驚。
聽到衡興集團的遭遇后,身處國內的廖小姐直接下了一個奇怪的命令。
她要魯英衡立刻停止所有行動,不許輕舉妄動,並派人接觸那個販售違禁藥品的小混混,一切以穩住對方為主。
這個命令讓魯英衡有些莫名其妙。
不過,卻也讓他的大腦冷靜下來。
廖小姐退休之前,是最精銳的特工,她如果制止自己的行為,那一定有特殊的理由。
難道這小子已達到了一人成軍的地步?
簡蘭是個基礎設施極不發達的地方,衡興集團在它所處地屬於獨霸的地位,平日沒有太多的監控必要,只在堵場和總部,以及分部大樓處有監控設備。
他接到廖彥文的指示后,派出了兩隊人馬。
一隊負責尋找並穩住這個特別能打的小混混,包括許以好處,金錢美色毫不吝惜,以籠絡懷柔為第一要務。
另一隊則去被破壞的地方尋找監控,看有沒有視頻資料能倖存下來。
最終的結果是,兩邊都不理想。
負責尋找監控視頻的隊伍,看到的是難以想像的畫面。
整個屋子都被擊打得粉碎,所有的電子設備全部化為齏粉。
而另一隊則回報了個糟糕的消息。
負責談判的人是魯英衡的心腹,這個人是被抬回來的。
他的雙眼被挖去,鼻子被割掉,雙手雙腳也被斬斷,只剩下一口氣。
如此惡毒的手段,讓衡興集團的每個人都心生恐懼。
隨行的人被嚇壞了,在愣神了許久之後,才將溝通之後,此人的訴求講了出來。
這個人的訴求是——要讓整個衡英集團易主,他來做整個集團的首領,以及趕走所有的僑民,讓本地人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