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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有無限式神 - 一百三十九.狐狸栗子和蜘蛛美記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狹窄的隔間,笠原深繪里默不作聲地低着頭。

    桌面上擺着精緻的陶瓷碟,裝滿酒的小酒盅和杯子。酒在小酒盅里差一點就要溢出來,透明的淺黃微微在碗邊上顫抖著。她吃了口菜,又拿起清酒喝了口。對面,夏希栗雙手捧著酒杯,巧笑嫣然地給藤原臨也喂酒。

    「少爺,要喝嗎?」

    在紅通通的火焰中,她美得就像一朵要燃燒起來的花。

    藤原臨也一口喝掉杯里的酒,稍稍控制情緒:「栗子,我等會還要出去買……」

    「噓!」夏希栗手指壓住他嘴唇,嬌美的雙眸顯得特別纏綿,「忍住十分鐘,給你獎勵。」

    「……」

    瞧着他獃獃的樣子,夏希栗撲哧地一笑,上半身撲倒在他懷裏。

    藤原臨也低頭掃了眼她敞開的浴衣領口,白花花的鎖骨讓人忍不住咽口水。

    「能不能先告訴我是什麼獎勵?」他問。

    「當然是把小姨給你呀。」夏希栗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,桌底下的手,又和他玩起了寸止挑戰。

    藤原臨也稍稍推一下她的肩膀:「深繪里姐姐看着呢……」

    「哦。」夏希栗無所謂地應一聲。

    「收斂一點啊!」藤原臨也悄悄把視線抬起,觀察了眼笠原深繪里。

    姐姐大人低着頭吃東西呢,桌面上的食物,一大半都進了她嘴裏。吃了個半飽后,她就一動不動坐着,那身姿就像訓練有素的動物在某個場所靜靜棲身,一動不動等待主人來領走。

    「你害羞了?」夏希栗重重捏了下他。

    「嘶——」藤原臨也吸了口涼氣,忍着把她按著打一頓的衝動,「你不害羞?」

    「我呀,當然不。」夏希栗抓住她最喜歡的小臨也,雙眸充滿水汽,「深繪里以後是要給我推屁股的,我在她面前害什麼羞?」

    對面專心吃東西的笠原深繪里抬頭:「什麼推屁股?」

    「……」藤原臨也一時語塞。

    「哈哈,意思是我和你感情好。」夏希栗一邊使壞,一邊好姐妹一樣對着笠原深繪里笑。

    「不好。」笠原深繪里以缺乏起伏的語調說,「我和你僅僅是合作關係,在那之後,我不會和你有交集。」

    「不行,這可不行。」夏希栗加快了點,「小臨也明顯對你有意思,我可不想讓他傷心。」

    小姨她,我真的哭死……藤原臨也心裏感動,也有些慕名奇妙:「你哪看出來我對她有意思了?」

    笠原深繪里則是不感興趣地看向外頭。

    夏祭還在繼續,但煙花放完了。天空亮得出奇,時斷時續的雲層從海上往山這邊緩緩流移。

    「讓你去抱她一下,你抱嗎?」夏希栗笑了一下,伸直白嫩的食指,挑起藤原臨也的下巴,另一隻手繼續動着問:「不許撒謊喲,我看得出來的。」

    「想抱。」藤原臨也心跳很快,手順着她腰上緊緻曲線,把她牢牢抱在懷裏,喘著氣說:「但那純粹是出於她長得美的角度想抱的,和喜歡有什麼干係?」

    「以你的身份,會缺美女嗎?」夏希栗眼神似笑非笑,「從小到大,除了我的便宜外,也沒見你去占那些神明姐姐的便宜啊。」

    「……」

    這個女人太了解自己了啊!

    藤原臨也抓住她亂動的手,嘆了口氣:「別把我的底都抖出來啊。」

    手被抓住不讓亂動,夏希栗不太高興地鼓起臉頰,瞪了他一眼。

    「神明姐姐……什麼意思?」笠原深繪里終於有感興趣的事了。

    「他呀,可是從小就被各路神明寵著長大的喲。」夏希栗靠着藤原臨也,懶懶地回道,「除了相模仿大天狗,他更重要的一層身份,是長野山山神。」

    笠原深繪里看藤原臨也,眼神有些冷:「你沒和我說這個!」

    「……」藤原臨也無話可說似的聳了聳肩膀。

    夏希栗開口,說出這個動作的意思:「以我和你的關係尚不足以說這個,哈哈。」

    「了解。」笠原深繪裏面無表情地低下頭,重新吃菜。

    隔間里一時靜了下來,,夏希栗的手重新以為懶洋洋的動作開始剛才的事。含帶海潮味的山風不規則地搖顫篝火以及兩位女性柔軟的秀髮。笠原深繪里把落在額前的頭髮厭惡地用手撩開,藤原臨也窺視她一眼,見她左半邊臉被篝火映得紅彤彤的,和頭髮的顏色一樣。

    想了想,他開始開口解釋:「不是說關係不到談這個的地步,而是沒有恰當的時機說這個,怕你會認為我是在炫耀什麼的。」

    笠原深繪里沒抬頭,只是拈酒杯的指尖頓了頓。

    火光從燈籠的縫隙間照射下來,隔間里熱烘烘的,她的雙頰浮現著柔和的薔薇色。

    「瞧見沒,你和她解釋了喲。」夏希栗吃醋似的,死死捏着他,「以你的性格,要不是對她有意思,會管她有什麼情緒嗎!」

    「欸,鬆手……」藤原臨也扭曲著臉求饒,「你輕點啊,弄壞了怎麼辦……」

    笠原深繪里重新抬起頭,剛想勸夏希栗一句,但她的視線,只能看到夏希栗的挨着藤原臨也的一條胳膊在微微地動,至於桌底下是什麼,她不清楚。於是略帶着疑惑問:「你們在幹什麼?」

    「在幫他鍛煉。」夏希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。

    「哦。」笠原深繪里信了。

    她的表情,完全沒有懷疑,藤原臨也心想:這麼傻的女人早晚會被自己騙走。

    「想不想和深繪里小姐擁抱?」夏希栗裝可愛似的問。

    「呃,都說了想,但是基於對美的渴望……」

    藤原臨也支支吾吾地辯解,夏希栗從容地笑了一下,手指指向自己鼻尖:「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的黑絲大姐姐嗎?」

    「……沒錯。」

    藤原臨也不爭氣地承認了。

    坦白說,這世上沒有比黑絲大姐姐更好的東西了,如果有,那就只能是白絲少婦。

    「這不就對了嘛,你不可能對深繪里沒想法。」夏希栗端詳着他的眉眼,如同在看一幅會心一笑的光景,「再者,你和深繪里小姐,本質上是相通的人哦。」

    「哪裏?」笠原深繪里首先問了出來。

    「就面部具體來說,你倆之間可能沒有多少相似之處。只是眼神有某種相通的東西——時不時讓我一驚。就是這樣的印象。」夏希栗誇張地聳聳肩,視線聚焦在笠原深繪里身上,略顯得有些酸溜溜的。

    笠原深繪里抿著薄嘴唇,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藤原臨也:「我和他眼睛有共通的地方?」

    「相比嘴巴,真正的感情更直接流露於眼睛這點,怕是你倆的共通點。」夏希栗說道,「例如對事物真相的探究啦、激情啦、驚訝啦,或者疑慮抵觸情這類微妙的情感,都會傾向通過眼睛表現出來。」

    「我才不是面癱!」藤原臨也反駁道。

    你說誰是面癱……笠原深繪里用想殺人的眼神看他。

    「唉,你們聽我說完!」夏希栗臉上從容不迫的地笑着,甚至是有些妖媚,「深繪里的表情絕不能說豐富,但那雙眼睛真的特別靈動,就像心靈的窗口那樣。而小臨也呢,表情相當豐富,但都是假的。只有眼睛,眼睛才能代表真實的想法。那是自己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東西!又或者,正是因為有意控制表情,被控制的感情才集中到眼睛流露出來。」

    下意識的,藤原臨也和笠原深繪里都看向對方的眼睛。

    除了彼此的倒影外,好像沒什麼發現的,不過那倒影像有磁力一樣,吸上去后就很難移開了。但過了一會,不知怎的,笠原深繪里彷彿感到蒙受了屈辱似的,板起臉來。

    「好了,把他還給我。」夏希栗把藤原臨也視線拽回到自己身上。

    藤原臨也下巴稍稍靠在她的頭上,說道:「就算這樣,也不能斷定我和她是一路人。」

    「心裏都藏着不能說秘密,卻仍想着守護,這算嗎?」夏希栗問。

    「不算。」藤原臨也搖頭。

    「你在我面前撒謊有什麼用呢?」夏希栗在他懷裏轉過身,抬起手指在他眼前拉着銀色的絲線,「瞧這個不會說話玩意,多誠實呀。」

    「……」藤原臨也臉紅了。

    「還有就是,你嘴上說着煩我,躲我,可實際呢……」夏希栗手指在他衣領上擦手指,甜蜜而動人心弦地說着,「實際上呀,你最喜歡的只能是我啊。你躲我,只不過是擔心自己被我管得太死,會失去你認為的自由罷了。」

    「……這些東西別說的那麼透呀。」藤原臨也坦誠了一點。

    毫無疑問的,有個渣男父親的言傳身教,他身擅長在女人堆里周旋,也沒多大的道德底線。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夏希栗,這是了解他的青梅竹馬,這是他的親人。自從長大后,每次碰到夏希栗,他的心裏總湧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感情。

    他是喜歡夏希栗的。

    目前來說,甚至稱得上是唯一真心喜歡的。

    但同樣的,他唯一怕的也是這位干小姨。從完美的外表,到彷彿埋藏着什麼的深邃瞳孔,都在叫人害怕。藤原臨也心想,後宮之路要是斷了,唯一的可能就是斷在小姨手裏。

    「我的小壞蛋!」夏希栗嘴角透出了帶幾分作弄的微笑,一手繞到他背後緊緊抱着他,另一隻手繞到自己背後解浴衣的腰帶:「十分鐘撐過去了,準備好接受獎勵了嗎?」

    笠原深繪里瞪着好奇的眼睛,想知道獎勵是什麼。

    「是什麼獎勵……」藤原臨也聲音沙啞地詢問。

    「不,沒什麼特別的,」夏希栗嘴唇愉悅地上揚,聲音卻極其冰冷,「與其說是獎勵,倒不如說是更進一步折磨你,讓你知道在等你長大的這些年裏,我有多寂寞!」

    「……我等著。」藤原臨也微微笑道。

    栗子就是這麼坦率的人,委婉表達的什麼和她不搭邊。

    至於折磨意味什麼,他不大清楚,但想來無非是剛才那套的升級版。

    「你不許動喲,不然我會生氣的。」夏希栗加開腰帶,把浴衣撐開。

    可沒等藤原臨也欣賞她底下的身體,她就往前一傾,用浴衣把兩個人裹起來。同時,把手探到藤原臨也身後,也扯開他的腰帶。

    外面的喧囂還在繼續,隔間里只有一丁點空間。即便有笠原深繪里在看着,夏希栗也無所顧忌地做着自己的事,搖曳的燭光使得光線相當朦朧,解腰帶時絹絲摩擦發出的聲,聽起來恍如生物在鳴叫。

    解開衣服后,夏希栗坐在藤原臨也的膝部。

    「先給你個小甜頭。」說罷,她雙手摟住他的脖頸,嘴唇吻了上來。

    輕薄的浴衣裹着兩人的身體,恍如溫室充滿了體溫。藤原臨也感到自己全身都在冒汗,飄溢出的汗味兒使四周的空氣發出了一股馨香。長時間接吻之後,渾身洋溢着滿足與甜蜜的夏希栗,依偎在他懷裏。

    氣氛恬靜舒適。

    笠原深繪里看了兩人一會,撇開視線看向外面。

    整個天空漆黑一片,只有滿山燃燒着紅通通的篝火,從高處望下去,景色真是無比的莊嚴壯觀。隨風搖曳的篝火映照着幽暗的樹葉,視覺效果幽玄且妖艷。除了她以外,沒人知道這個小隔間里,少年很快就要被吃掉了。

    「到手了。」夏希栗姬愜意地閉着眼,傾聽他的心跳聲。

    由於剛剛過吻,聲音顯得懶洋洋的。出了很多汗,一縷散亂的秀髮貼在她的臉頰上,比以前嫵媚了許多的眉眼,帶着濃郁的春色。

    「感覺好奇怪……」藤原臨也更加用力地摟緊她,「你身上發生了什麼?比以前好太多了。」

    「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。」夏希栗靠着他結實的肩膀,語調慵懶地說,「給你點時間做做準備,以後見了小姨,要改口稱女王大人了。」

    「女王?」

    「配得上小臨也的女王。」

    話音剛落,夏希栗一口吻他的身上,長長的頭髮落在他的腹部。

    藤原臨也品味其感觸,思考其中的變化。

    相比以前,在夏希栗面前他更難控制自己了,這肯定不是他的問題,想來想去就只能是她的問題了。同樣的,夏希栗好像也更嫵媚和主動了。以前在這方面,總的說來她始終是被動的。尤其是她想吊著藤原臨也,別說吻了,就連碰一下她都會表達出抵觸。

    然而今天不知何故,夏希栗似乎積極主動尋求。

    到底發生什麼了?

    藤原臨也為之費解。

    從內心深處突然湧起埋藏的感情,使得他拋開疑問,專心享受。

    女人古古怪怪,我獨自可愛……藤原臨也睜開眼睛,手繞到背後解她找掛鈎。

    沒有掛鈎。

    「在前面。」夏希栗語氣含糊地說。

    啪嗒。

    藤原臨也解掛鈎越來越熟練了。

    那嬌嫩肌膚的感觸,比蝴蝶將要脫蛹而出時的蛹殼還薄的,像塗抹過顏料之後半干而透明的粉嫩。伴隨着海潮的清香,祭典的喧鬧,潔白的明朗月光,彷彿比任何時候都更能使靈魂顫慄。

    「嗯?」接着,夏希栗反應過來,拒絕似的「不要——」了一聲。

    但相比拒絕,這句話明顯是在激勵他,要他可別半路退縮了。

    藤原臨也所看見的,是一個毫無羞澀,沉湎在幸福、安然的愉悅中的女子。她微微張開的嘴角上露出了潔白得的犀利的牙齒,頭頂上,多出了雙毛茸茸的耳朵。

    「?」

    耳朵?

    藤原臨也一下子驚醒過來。

    「這到底什麼回事?」他抓着夏希栗肩膀問。

    由於太激動,他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氣,瞬間,夏希栗感到彷彿有一種什麼東西緊緊束縛住她的整個身子,那東西帶着難以消散的怒氣。

    笠原深繪里瞳孔微縮。

    剎那間,烏鴉的鳴叫聲響徹了夜空。

    緊接着,在夜間遠近的山頭上,無數野鳥發出兇狠的啼鳴而迅速地飛離鳥巢,呼嘯疾馳掠過。山間野豬和黑熊的嘶叫,震蕩著夜間的空氣。成群的野狗也從從稀疏叢林中通過,發出令人厭惡的吠叫聲。無數人抬頭仰望,聽得到的聲音像看不到的遠雷,無數夏蟬也螢火蟲被嚇得飛起,那淡淡的光彷佛無處可歸的遊魂似的,在濃暗中不停地徘徊。

    夏夜的黑暗更深了。

    篝火倒映在酒盅上,彷佛燃燒中的火花一般。

    這就是山神的怒火嗎……笠原深繪裏屋檐地看着窗外,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在天上飛舞,留下了出奇鮮明的軌跡。

    不遠處的隔間里,正在打鬧的兩位理事長驀然抬起頭。但片刻之後,山林間又歸於寧靜,所有異像消失,只有風吹過身邊。黑暗中,櫸木葉子互相碰撞著。

    「難道我們玩得太投入了?」

    「……也許吧。」

    衣衫不整的兩位太太對視一眼,神情凝重且疑惑。

    這邊的隔間里,夏希栗緊蹙眉頭,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:「你和我耍什麼威風嘛——」

    「抱歉,我……」藤原臨也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沉默之中,不斷用手去摸她的耳朵和尾巴,感受那真真切切的觸感,心情愈發地凝重。

    夏希栗也不說話,就是用責難的目光凝視着他。

    這種目光是與小姨的氣質是不相稱的,但她只是如此,藤原臨也莫名感到了羞愧。

    「我說,你是不是……拿谷村夫人去做了式神縛靈,就像理紗阿姨從普通人變成雪女那樣……」他的話像逐句吐出來似的,其分量就像灌滿了鐵的足球那樣沉重……

    夏希栗責難的目光褪去,報以微笑。

    「想知道為什麼嗎?」她問。

    「想。」

    「去抱着深繪里呀。」

    「?」

    藤原臨也和笠原深繪里,頭上都冒出了問號。

    「乖乖聽話。」夏希栗愉悅於她的手指觸及到少年身上的觸感,以及他剛才瞬間難以掩飾的關切,「深繪里她什麼都知道,要麼你撬開她的口,要麼你抱着她聽我說。」

    「深繪里姐姐,能說嗎?」藤原臨也轉頭問。

    從他的眼裏,能看到前所未有的懇求,甚至有些許卑微……笠原深繪里臉微微地紅了,但選擇沉默不語。

    「快點去。」夏希栗用腳踢了踢藤原臨也。

    「抱歉,我需要知道為什麼……」藤原臨也膝蓋跪地,爬過桌子對面。

    還沒碰到,笠原深繪里的臉上就充血了,一直紅到耳根。藤原臨也手碰到她的時候,她下意識地驚慌著要躲開,可藤原臨也的手臂牢牢地抱住了,她只能朝着夏希栗的方向,稍微扭了下嘴唇。

    夏希栗正快活地笑着呢。

    深繪里這隻妖怪啊,有很敏銳的知覺,但在感情上和白痴無異。她一方面不會違背承諾擅自說出合作的內容,另一方面她又不能對藤原臨也的懇求視而不見,就只能這麼彆扭地被捉弄。

    「就一會……」藤原臨也小心翼翼地說這話。

    笠原深繪里左手抓着他衣襟,往下拉着想要他別靠太近。而她的右手抓着他的手腕,瑟瑟發抖的樣子,像只被嚇傻了的鵪鶉。

    「可以說沒?」藤原臨也問夏希栗。

    「抱緊一點啊。」夏希凜起鬨似的說,「互相對視,說些話,兩分鐘才能看回我這裏。」

    藤原臨也沒辦法,只好把笠原深繪里抱在身前,讓彼此對視。

    純真與溫暖的身體,順着手心把觸感過來,從深繪里的面部到其胸前,都有股下過雨後的紅楓林般的靜謐和清澈。而那緊張和不知所措的緋紅臉蛋,活像個熟柿子一捅就破的樣子。這張臉配搭著好看的眉、信息異常豐富的清澈雙眸、充滿情趣的鼻子、兩片紅唇比一般人的單薄性感。

    為了緩解尷尬,藤原臨也沒話找話似的開口:「呃,有個問題,等會你會不會殺了我?」

    「……不會。」笠原深繪里嗚咽而顫動地說,嘴唇濡濕而發亮,恍如桃子似的具有適當的鮮紅的色。可以這麼說,是小巧可愛但不失性感的紅唇。

    「要不你等會打我幾下吧?」藤原臨也說道,「雖然我說過要融化你的,可這也的方式非我本願。你不打我幾下,我有點過意不去。」

    笠原深繪里想要抬起頭,可年輕男子的氣息一個勁地往鼻子裏鑽,她的頭才剛動了下,又立馬低下來,悄聲說:「不許讓明日香知道。」

    「……」藤原臨也這才想起,學妹和學姐正在等他買刨冰回去呢。

    回去晚了會挨罵吧?

    說不定今晚還要全程被她們甩臉色。

    不過沒關係,姐姐的身體太棒了啊,那緊緻的細腰傳來一股超出人類纖細的奇異的親密感。藤原臨也本來是半推半就情況下抱上來的,但現在有些陶醉了。外面的海風已經很涼快了,但隔間里還是很熱,她們的服裝、還有她們的香氣,都蕩漾著晚春的氣氛。

    「對了,必須要再此誇一句。」藤原臨也稍稍低頭,看她垂下來的頭頂,「深繪里身上的味道,是真的好聞。就我而言,這是最喜歡的味道。」

    「閉嘴!不許叫我深繪里!」笠原深繪里有些羞惱。

    這小傢伙太會得寸進尺了,不說別的,就從稱呼上來看:剛開始那會是恭敬客氣的笠原小姐,慢慢熟了點后就成了深繪里小姐了。在網球館的更衣室獨處后,他就擅自改成深繪里姐姐了,有時候還會直接叫姐姐,真是又夠厚臉皮的。現在,他又趁機直接叫深繪里了……下一個叫什麼?親愛的?還是叫夫人?又或者快進到孩子他媽?

    越想越覺得氣不過來,笠原深繪里咬着牙,恨恨地罵道:「無賴!」

    藤原臨也也低下頭,想看她的臉色時,她又少就把嘴唇閉成一條線,一動不動看着自己的膝頭。浴衣裙裾下的雙膝緊緊靠在一起,下巴嬌嫩的肌膚光潤似玉。

    兩分鐘過後,藤原臨也鬆開她,看回夏希栗。

    笠原深繪里馬上背過身,雙手揪着衣服看向窗外。

    「感覺這樣?深繪里的身體和我比起來如何?」夏希栗格外溫柔地問。但聽者卻可以從她的聲音里聽出帶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弦外音。很明顯,她生氣了。說不清是什麼原因,但她主動讓藤原臨也去抱笠原深繪里的行為,肯定是她不樂意的行為,所以她把怒氣擴大化了。

    「什麼感覺,不知道啊。」藤原臨也直接裝傻,慢慢將鬆開的腰帶系好。

    「記住了,好好感謝我。」夏希栗將兩隻胳膊撐著桌面,雙手手指交疊拖住下巴,帶嘲笑似地直勾勾地盯着藤原臨也,「我知道你們藤原家的無論大還是小都不是好東西,老早就放棄讓你專一的想法了。但我警告你,我看不順眼的,別指望領進門。」

    「……」藤原臨也心裏有些納悶。

    莫非自己也要和老父親一樣,哪怕世界第一了,最終也還是活成了妻管嚴的模樣?

    不行!

    絕對不行!

    無論如何都好,藤原臨也認為,自己必須要想法子鑽研出第三版的「渣男三不原則」,重新壓制住翅膀硬了的夏希栗,讓他知道師傅始終是師傅,小小徒弟別妄想着整天騎師傅。

    夏希栗眉眼帶着笑。

    儘管還是很惱怒,可她還是能從小臨也鬱悶的表情中,品嘗到這瞬間的快樂的滋味。

    這是怎麼回事?

    在過去,讓小臨也在自己面前吃癟,是無法想像的事。以前還是小女孩的自己被更小的他欺負,只會又覺得屈辱又覺得幸福,哪曾想過反擊了。現在的自己竟能這樣以勝利者的驕傲心情,貪婪似地望着他耷拉下來的柔韌健康的脖頸,那鮮明帥氣的臉蛋……夏希栗搖著尾巴,抖著耳朵,看他的眼神里,不知不覺充滿了女王氣。

    藤原臨也被她看得頭皮發麻,只想着趕緊問完離開。

    「可以說了沒?」他硬著頭皮問,「你是不是用了式神縛靈?谷村夫人的靈魂有沒有完全吞噬?有沒有留下後遺症?還有……你究竟想幹什麼?」

    夏希栗靈活地甩了下尾巴,陶醉地嗅了下那毛絨蓬鬆的羽毛。

    「真棒啊。」她說着站起來,掏出手機,用狐女的形態和藤原臨也拍了個合影,接着邊說話邊往欄桿走去,「以前呢,我一直有個擔憂。我比你先長大了,豈不是就會比你先老去嗎?現在啊,哈哈,想知道更多的就來抓我。今晚抓不到我的話,那就神隱小鎮的山神祭再見。」

    話音落下的瞬間,她往欄桿外一跳。

    「欸,你!」藤原臨也衝過去的時候,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,哪裏還有她的身影的。

    可惡!

    藤原臨也決定了。

    不管今晚能不能找到她,等回到了山神祭主場,都要讓她跪着求饒!

    「山神祭是什麼?」笠原深繪里問。

    「飛驒山脈妖怪的盛會。每年八月份舉行,以前是我爸主持,從去年開始就是我主持了。」藤原臨也回頭和她說,「除了本地妖怪外,還會有知名大妖也從全國各地趕來,高天原也會下來不少神。」

    笠原深繪里想起了什麼,眼裏浮現出光澤:「你之前說暑假帶我回家,就是想讓我參加這個盛會?」

    「對啊。」藤原臨也聳了聳肩,「我都說了不會瞞你,只是覺得不需要刻意強調我的身份嘛。等到了山神祭,該知道的你都會知道。」

    「對不起。」笠原深繪里羞怯地低聲道歉。

    那雙大眼睛直視着前方的少年,像是在加深她道歉的誠意,而且那冷淡的臉龐,忽然間有種清純的、和藹的感覺。

    藤原臨也若有所思地說:「果然,想要融化姐姐,還得靠真心。」

    「……」笠原深繪里有些錯愕,眨也不眨的大睜著的眼睛裏,充滿著純真,好像忘了羞澀。過了好一會,她猛然回過神來,垂下眼帘不吭聲了。

    看着她跪坐在那兒,略顯無依無靠的樣子,藤原臨也說道:「記住哦,這是秘密。就算是母親和妹妹,你也不能說。」

    笠原深繪里抬頭,眼前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。

    她趕緊起身,穿着襪子的雙足踩過去,身子倚著欄桿往外探去。無數的燈籠和篝火,在漆黑中由此及彼地伸展的,更遠處是是一片陰黑的海洋。燈火闌珊的地方,她幸運地捕捉到了戴着天狗面具的少年,那面具過於鮮明的反映和渲染火光,活像系著掛在房檐的風鈴上的玩偶染成了深紅色。有時風會吹來,黑影活像跳躍起來似的,瞬間舔盡了光輝。

    ※※※※※

   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,星見凜子坐在草坪上,裙裾探出的雙膝緊緊合攏。她的腿非常漂亮,即使隔着裙擺也看得出來。再長大一些,那雙腿想必要吸引許多男人的視線。

    「前輩去哪了啊——」笠原明日香發着牢騷,不斷用說去拍四周的飛蟲。

   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山林間忽然穿出了一陣異動,許多小蟲子嚇得飛了起來。在黑暗中又由於少女的橘色長發過於鮮亮,這些小蟲便圍着她轉起了圈。

    「啊啊啊——」

    學妹心裏情緒已經壓抑不住了。

    手機又丟在貴賓席里,沒法打電話去罵人,她只要回頭問星見凜子:「前輩會不會被狐狸精勾走了?」

    「再等等看看。」星見凜子看了看錶,「再等兩分鐘就半小時,我們去找他。」

    「找到他直接把他打死!」笠原明日香氣得握緊了小拳頭。

    「嗯。」星見凜子罕見地和他統一了陣線。

    一分半鐘后,兩人的耳中,傳來了木屐踩踏的聲音。這不像是女人輕盈的腳步聲,也不像中年男子沉鬱的腳步聲,而是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腳掌上的腳步聲。踩在黑夜的青石板上的咔噠咔噠的聲音,宛如在宣洩,宛如在吶喊。

    兩位少女看過去。

    漆黑的樹影下,穿着紫色浴衣的端莊夫人,走過來獅子頭套這邊。眼神瞅了她們一眼,然後就端詳起了獅子頭套,像是偶然路過一樣。

    「我們走吧。」星見凜子起身往前走。

    「學姐走快點!」笠原明日香比她跑得更快。

    「你別亂走。」

    「人好多啊——」

    「你過來我這邊,拉着我的衣服。」

    「你怎麼和我姐姐一樣啊!」

    「拉住!」

    「哦——」

    兩位少女走遠后,川島美記踱步過來,站在這塊地方眺望下方的主舞台。繁密的燈火,恰似發光的羽蟲群似的在視線里眼神,靜靜地歇息在樹榦上。

    狗東西不在!

    川島美記心裏有些疑惑,莫非他真的是在專心工作?

   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……她轉動視線,打量了周遭一眼。這是一塊沒人注意到的,燈光幽暗的道路盡頭,很適合偷情的人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。

    剛才狗東西在這裏拍的照,說明他應該是一個人。不然依他那色色的性格,早就和狐女躲在這裏親密了。

    這樣一想,川島美記心裏舒服多了。

    拿出手機,準備聯繫狗東西的小姨,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。但也就在這時,小姨發過來了一張照片,是狗東西和狐女的合照!

    川島美記瞬間又怒了。

    呸!

    你居然還真的和別的妖姬勾搭上了啊——

    家裏的妖姬不夠漂亮嗎?胸不大嗎?屁股不翹嗎?

    川島美記深吸幾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    她左右看一眼,確定附近沒有人後,略微撩起浴衣的裙裾,彎下腰來。一根根白色的視線,從後邊鑽出,她決定在這裏織一張網,不管能不能當場抓住藤原臨也,她都要在今晚把他壓回來,捆在網中接受折磨。

    細細的絲線,在樹與樹之間交叉盤旋。

    很快,一張蜘蛛網就在林間成型,一根根細小的銀色絲線,尚帶着體溫與體香,在空氣中微微震蕩。川島美記整理好衣服,轉身準備接着找人。然而,也就是這時候,有人提着小燈籠往這邊走來。

    步履隨意,手上拿着杯刨冰,口中像是在哼著曲子。

    夜風將那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,川島美記聽得到那那含含糊糊的歌詞,她化身絡新婦,爬到樹上隱匿起來,靜靜等待獵物入網。

    ?就到這裏再見吧

    ?成了口頭禪

    ?總是說的話

    ?今天是為何

    唱着北野武的《新宿午前3時25分》,藤原臨也往這邊看了眼,沒有學姐和學妹的身影。

    「大概是等不及了……」他拍了拍腦袋,準備轉身離開。然而,一股幽幽的玫瑰花香傳過來,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,他笑了下,腳步不停,往身前漆黑的兇險走去。

    愚蠢的太太喲!

    我的狗……不對,我的天狗鼻子靈得很呀,你暴露了知道嗎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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