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正在嘗試以靈能改變自身特性，本次完成率為0.01%。】
【你正在嘗試以靈能改變自身特性，本次完成率為1.11%。】
李文嘗試催眠自己。
「我是個混亂逗比。」
「我是個混亂逗比。」
法師的高超魔力讓他們一般很難受到除法術效果意外的催眠影響，而即便是法術——比如弱智術一類的法術，也要在魔力豁免效果判定之後才有可能生效。
然而在靈能的作用下，這一切都有了可能。
李文的靈能不算強大，無法以靈能來改變世界，唯一能改變的，便只有自己。
一次次的嘗試，卻始終難以抵達太高的完成度，全都在10%以下的完成度。
能夠有完成度的提示，其實就意味著有著這麼一個最終答案，哪怕這個答案和自己的設想可能不太一樣，但絕對是有個解法的。
就像是自己之前創造出來的傳奇專長——靈核智子一樣。
和自己的初衷有些差距，但也算變相解決了自己的問題。
這就是100%時候的意義。
而眼下……
10%以下的完成度，意味著自己的嘗試距離真正的答案相去甚遠。
問題出在了哪裡？
李文皺著眉思考。
唔……
既然是要改變自己的立場陣營，那麼可能單純的空想不太行？
身份是立場，同時也需要扮演？
要做到言行合一？
李文想來想去，覺得這是一個很有可能的答案。
法師嘛……就是大膽提出假設，小心進行驗證。
看來在這空坐著是不行了，得出去浪一浪。
最主要的是，腳下時不時傳來的輕微震動，也代表著外面的戰況恐怕發展到了什麼難以想象的程度。
在研究受阻的同時，外面還有樂子看，李文本身樂子人的屬性已經開始抬頭。
抿了口葡萄酒，李文打算起身出去。
便在這時，藏書館的大門忽而被「砰」的一下推開。
一個穿著普通的祭祀服飾的小卓爾精靈似乎是打算搖人，莽莽撞撞的一頭衝進來就大喊。
「姐妹們來活啦！一起出去隨大祭司殺……敵~」
話語的末尾，她的視線中只有李文這麼一個人類安靜飲酒的畫面映入眼帘。
藏書館空無一人。
外面戰火連天。
這裡有個神經病優雅的品酒……
夭壽啦！
推門而入的小卓爾精靈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，緩緩地把門帶上，小心地退了出去。
站在門外的她狠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，覺得肯定是自己出現了什麼幻覺。
畢竟敵人是那些奪心魔，自己出現了幻覺很正常。
至於這裡是神殿擁有蘿絲女神神光護佑的事實則暫時被她忽略。
做好了準備，重新拿出了搖人的氣勢，小卓爾精靈再次一把推開大門。
「姐妹們來活啦！一起出去隨大祭司殺……敵~」
房間里，李文看著沒喝完的小半杯葡萄酒覺得有點可惜，這可是冰鎮的，別回來以後變成常溫的，那可就不好喝了。
於是舉起酒杯，「咕咚咕咚」……
四目相對。
小卓爾精靈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我是誰？
我在哪？
我在幹什麼？
這些世界難題瞬間湧上她的心頭。
外面的戰火連天彷彿一瞬間離她遠去。
畢竟一座安靜的圖書館中，存在著這麼一個明顯不是卓爾的……或許是人類的身影彷彿與世無爭一般的品著琥珀色的美酒，這副畫面怎麼看都顯得無比詭異，尤其是在外面出了這麼大事情的時候。
不過看起來他的酒好像很好喝的樣子。
對方眉眼斜瞥過來的那種淡漠的眼神似乎也很有魅力的樣子……
「咕咚~」
小卓爾精靈咽了口口水。
「喂！諾提雅，你在這幹什麼？」
直至身後的一聲呼喊讓這隻小卓爾精靈如夢初醒。
李文輕輕放下酒杯，起身走向外面。
門口站著的兩隻卓爾精靈下意識的側著身子，讓出一條儘可能寬敞的道路。
看著李文緩緩遠去的背影，最開始開門的小卓爾精靈再次艱難的咽了口口水。
這可是她們卓爾的聖地，然而卻有著這麼一個人類如履無人之地一樣優雅的自由行走，彷彿這裡就是對方的主場一樣。
更加奇怪的是，她對於這種現象竟然一點都沒有上去盤問的意思，反而覺得一切理所當然。
或許……這就是愛情吧。
「好帥啊……我是在做夢么？」
「你不認識他么？」
「哎？我該認識他么？」
「今天不是說學院里來了個人類么？就是他呀。」
話是這麼說，後來的卓爾精靈看著李文離去的背影，眼神中同樣出現了些許迷茫。
如果她沒記錯的話，外面應該把腦子都打出來了吧？
不是形容詞，是描述詞。
奪心魔的主腦就堵在學院的門口，正在單方面毆打她們心中被視為神明之下最偉大的學院大祭司。
而在這種情況下，這麼一個人類身處她們卓爾的聖地獨自行走，並且不慌不忙……
嗯……
後來的卓爾往後仰了下身子瞥了眼藏書館內，桌上那支空酒杯尤其引人注目。
怪，太怪了。
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？
無論如何，這種組合放在一起，也顯得太過於不搭了吧？
……
往外走去的李文奇怪的發現了一件事情——
路過的那些卓爾祭祀學徒就沒一個上來問話的，不論是否是之前自己進來時遇見過的卓爾，在看到他的時候都遠遠地站在一邊，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目送著他向外走去，哪怕這些卓爾在看見他之前正在有些驚慌失措的奔跑……
是自己臉上長什麼東西了？
李文下意識地摸了摸臉，也沒有發現長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器官。
反倒是另外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讓李文比較在意。
李文腦海中的模擬是一直繼續的。
高超的魔力讓他在做一些普通、普通的動作時，腦海中可以一心二用，繼續嘗試自己的模擬。
而就在自己離開圖書館后的路上，模擬的完成率竟然迎來了顯著的提升。
從穩定不到10%的程度，來到了0%到15%之間徘徊的程度。
發生什麼事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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