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翼將和晶元放一起的U盤打開,輸入了一串數字。
正要點下一步的時候,薄斯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問,「你剛剛輸入的是密碼嗎?」
「是的,最主要的就是這密碼,我們的人花了很久時間才破譯的。」顧南翼解釋著。
「是……什麼密碼?」
「我寫給你看。」顧南翼抽了紙和筆,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和英文。
薄斯年看著那串數字,突然攥緊了拳頭,「我明白了。」
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讓顧南翼和薄久薇都有些不解。
可薄斯年也不解釋,「我有點事要離開兩天。」
「去哪裡啊?」薄久薇立馬緊張起來。
「我不方便說,回來我再跟你解釋。」
薄斯年匆匆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,留下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明所以。
但為了安全起見,薄久薇還是叫華藝跟著去,怕薄斯年出意外。
U盤裡都是關於晶元的資料,兩人對這方面不是很懂,所以小羽毛給了顧南翼另一份電子文檔,裡面是關於這個晶元的闡述。
這種晶元可以直接植入到人類腦部里去,能模擬人類腦補的運作來對人的身體進行運作。
而且像是程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……
如果這項技術真的研發成功,未來對人類的發展能做出很大的貢獻。
因為這項技術,能讓很多常年陷入昏迷的植物人恢復正常,而且對腦部的疾病發現也有很大的作用!
顧南翼不得不再次感嘆寫出這種技術的人是個天才!
「這東西是從地下聯盟的人手裡弄出來的,恐怕只有地下聯盟的人才知道製造這東西的人是誰了。」顧南翼解釋著。
UN有技術,薄家有資源,一起開發這個項目是最明智的決定。
但如若能把這位天才也拉攏進來,那將是一項很偉大的項目。
***
薄斯年從F洲直飛S市,他去了那家不起眼的鄉間民宿。
時隔三月,這裡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模樣了。
民宿已經荒廢,大門上的鎖也已經生鏽了。
薄斯年砸開了生鏽的鎖,進入民宿。
這裡的布置還和從前一樣,每看到一處,他似乎都能想起從前在這裡生活的樣子。
那次他在圍剿威克斯的時候,發生了意外,頭部受傷暈了過去,最後被她所救……
——
「醒了?」一個聲音微軟的女人聲音在他耳畔響起。
聲音挺好聽的,這是薄斯年對這個女人的第一感覺。
可隨後頭部的劇痛,讓薄斯年變得浮躁。
一雙冰涼的小手覆蓋在了他的額頭上,聲音清清婉婉,「別動,你頭部的傷口還沒恢復,我先給你更換紗布,有些痛,你忍一忍。」
薄斯年努力睜開眼睛,刺眼的光照得他又迅速閉上。
「你先不要睜眼,一點點來,你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。」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,動作很輕柔,指尖很冰涼,正在為他更換紗布。
傷口的疼痛還算能忍,畢竟她動作很輕。
可頭部的眩暈讓他很不舒服,他按照她的叮囑,等慢慢適應之後,才一點點的睜開眼睛。
刺眼的光芒之後,他看到了一張清冷精緻的臉。
是個標準的美人沒錯了。
薄斯年的審美一向很高,畢竟從小就看遍了各種美女,再加上自己長得比女人還美,審美就變得更高了。
能被他稱之為漂亮的,那就是真的漂亮了。
作為一個風流倜儻的人,見到美女自然是要客套一番的,「是你救了我嗎?」
「嗯。」對方承認,「你的傷勢不算很嚴重,傷口也恢復得很好,再修養幾天就可以了。」
處理好傷口之後,女人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邊說著。
薄斯年坐起身來,發現出了頭部,背部還有不少的傷。
不過那些都是小傷,已經被處理得很好了,並沒大礙。
「既然你醒了,那就聯繫你的家人來把你接走吧。」女人遞給他一個手機,「還記得家人朋友的電話號碼嗎?」
一醒來就趕他走?
這個發現讓薄斯年有點不悅,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風靡萬千少女的薄斯年呢。
以前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啊,隨便勾勾手指,就有一大堆女人前仆後繼的。
可最近他好像總是踢到鐵板,一個言笑,一個這眼前的女人,對他都是冷冷淡淡的。
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吧,對他越是冷淡,他就越有興趣,總想著去征服。
「我……不記得了。」薄斯年蹙著眉為難的道。
女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。
薄斯年捂著腦袋,很是困惑的道,「頭好痛,我到底是誰?你又是誰?我這是在哪裡?」
女人,「……」
他自導自演了一會兒,然後放棄的告訴女人,「我好像失憶了。」
「可能吧。」女人也沒說信,但也沒說不信,態度冷冷淡淡的,「或許明天就想起來了。」
「希望吧。」薄斯年打量著她,「你叫什麼名字?這裡又是哪裡?」
「我姓海,大海的海,單名一個妙字。」海妙回答他。
這名字……薄斯年總覺得有些熟悉,但又堅定的認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。
畢竟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,薄斯年沒道理沒印象的。
大概是他想多了,薄斯年在心中這麼給自己解釋,「海妙小姐姐,謝謝你救了我。」
「……不客氣。」她目光微深的看著薄斯年,「你……當真記不起來了?」
「是啊。」薄斯年很坦誠的點頭。
海妙又看了他幾秒后,才收回了視線,「行吧,那你先住這裡吧,這是我叔叔開的民宿,安靜,環境也好,正好適合休養。」
薄斯年也看出來了,這裡的環境跟雅緻,風景也很好,是個休養的好地方。
再加上有這麼個美女陪伴,薄斯年突然覺得人生有點圓滿。
都說上帝關上門的時候,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。
事實證明這句話是成立的,他受傷了,但他遇到了個美女,未來還能和美女一起生活,何樂而不為呢。
到不是他的想法奇怪,而是薄斯年這些年來都這樣,走到哪兒浪到哪兒,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,也不管家裡人擔不擔心,反正他怎麼逍遙就怎麼來。
傷勢其實並沒想象的那樣嚴重,第二天薄斯年就能自由活動了。
他早起繞著民宿溜達了一圈,發現這裡環境是真不錯,旁邊就有個淡水湖,湖邊有一望無際的水草,坡上還有個草原,開滿了不少的不知名野花。
薄斯年采了一把野花,閑庭信步的回到了民宿。
他將花藏到了身後,才過去跟海妙打招呼,「小姐姐,才剛起床?」
海妙一臉緊張,看到他之後,突然鬆了一口氣,「你……去哪裡了?」
「去附近遛彎了。」薄斯年指了指落地窗外的湖泊。
「原來是去遛彎了啊。」海妙嘀咕了一句。
大概是聲音太小,薄斯年並沒聽清,他突然湊過去問道,「你在說什麼?」
「沒……」海妙退開一步,警戒的看著他。
「怎麼這幅表情?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,你這麼緊張做什麼?」薄斯年忍不住笑了起來,將藏著的花拿了出來遞到她面前,「送給你。」
那些花都是不知名的野花,沒有花店裡的花來得精緻漂亮,可也有屬於自己的美。
海妙看了看那花,又看了看他,不確定的問道,「你說……送給我?」
「當然。」薄斯年點頭,「小姐姐這麼漂亮,不是送給你送給誰?」
本來是一句充滿讚美的話,若換做其他女人,早就心花怒放了。
這些年來薄斯年用這種方法撩過不少女人,一直無往不利的,他以為這次也能成功,誰知道……
海妙的臉色突然就很不好,一把推開他遞過來的花說道,「我不喜歡花,你自己收著吧。」
說完她便轉身去了廚房。
薄斯年定定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,又看了看她冷漠的背影,突然有些失笑。
這女人,還真是傲嬌啊。
不過正是因為這份傲嬌,才具有挑戰性。
薄斯年笑得邪氣,「女人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。」
海妙做了簡單的早餐,雖然味道不算很好,但也能入口。
按照薄斯年自己的劇本,他必然是要誇獎一番的。
可海妙聽著這些誇獎只是面無表情,甚至都沒多看薄斯年一眼。
這女人果然不一般呢,薄斯年越戰越勇!
吃過早餐,海妙就去了畫室。
畫室里有很多畫,大多是關於風景的。
海妙穿上了圍裙,紮起了頭髮,坐在一副還未完成的畫架前畫了起來。
薄斯年就坐在陽台上張望她的畫畫的樣子,陽光暖洋洋的,照得人一陣困意。
不知多久,薄斯年就睡著了,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了,他的身上蓋上了毯子。
這個民宿只有兩人,這毯子必然是海妙給他蓋的。
薄斯年挑著眉笑盈盈的想,這女人還真是外冷內熱呢。
他慢吞吞的從躺椅里起身,去找海妙。
海妙從外面摘菜回來,準備做晚飯了。
餐桌上的花瓶里插著一束花,是薄斯年早上採回來的花。
薄斯年看著那花,眸光一亮,急切的看向海妙。
似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海妙冷冷的道,「這些花已經被采了,丟掉可惜,不如插著裝扮裝扮民宿。」
一大盆涼水澆在了薄斯年的頭上。
無趣。
他到客廳里的沙發上窩著,視線時不時的打量海妙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。
她似乎不怎麼會做飯,拿著鍋鏟思索一會才會下手。
看似手忙腳亂的,但那張臉上卻沒太多的表情,非常的鎮定。\0
兩菜一湯上桌,都是偏清淡的那種菜色。
薄斯年看得很沒胃口,但為了捧場他還是稱讚了一番。
海妙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,「我自己都吃不下去,你認真的嗎?」
「額……」這話,還真是實話。
「你會做飯嗎?」海妙又問他。
薄斯年想了想說,「應該會。」
「會就是會,不會就是不會,什麼叫應該會?」
「我覺得這個沒什麼技術含量,只不過是丟到鍋里炒熟就行,有什麼難的。」薄斯年大言不慚的道。
海妙頓了頓,道,「那行,明天開始你做飯。」
薄斯年,「……」
他想收回剛才的話!!
海妙還說,「既然你失憶了,也沒別的地方可去,那就留在這裡幫忙吧,我這裡不養吃白飯的人,你得做點事情,用勞動力來換取一日三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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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外話
薄斯年:心裡苦哇……
會有兩三章回憶章節,大家別看凌亂了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