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小小頓了下。

她走過去，坐在病床邊，盯著姜若茜說，「對，為什麼？」

她在想，姜若茜會不會真的……

姜若茜不知在想什麼，眸光低沉，眼神有些渙散。

她愣了一會，發現自己走神了。

轉過頭看著慕小小，「你別誤會，我不是想用這個威脅你之類的，之前的請求，你不答應，我也不強求了。」

慕小小不解，這跟自己猜測的不一樣。

「那你為什麼不肯試藥？」

姜若茜攥著被子，幽幽地說，「我……我不是不肯試藥，只是，我想遲幾天，三天，可以嗎？」

尹少桀蹙眉，沒去問她為什麼要等三天，他直接了當地說，「不行，我想醫生也跟你說過，第二次試藥跟第一次試藥是不能間斷的，不然就得不到預期的效果。」

姜若茜看向他，眉頭皺得很深，「可是，我真的沒辦法，我周末有事要辦，所以，我不能試藥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慕小小沒搞懂。

試藥跟她出去有什麼關係嗎？

姜若茜對她說，「因為試藥會讓我身體很難受，我不想……總之我不能試藥，等我忙完我的事，再繼續試藥，你們放心，我不會不守信用的。」

慕小小感覺到她藏了什麼秘密沒有說。

姜若茜的態度強硬，但尹少桀的態度更強硬。

慕小小看了尹少桀一眼，然後示意他出去。

尹少桀頷首，出去了。

病房裡只剩下慕小小和姜若茜。

姜若茜用枕頭墊在背後，靠在床頭上，語氣抱歉地對慕小小說，「對不起，我這兩天真的不能試藥，我周末有很重要的事，我怕身體難受，會撐不住。」

她之前昏過一次，今天又昏了一次，醫生說她身體不知道還能撐多久。

所以她怕……

她試了兩次葯，很清楚那些葯會對她造成多大的身體負擔。

而且，這次是加重藥量，也就是說，造成的痛苦會比之前更難受。

姜若茜不後悔試藥。

雖然她拿了錢，但錢對將死的她來說，已經不重要了。

她是覺得將死的自己能幫到別人，所以她才願意試藥的。

就算試藥很痛苦，她也甘願地承受了。

只是現在，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……

慕小小把手覆在她的手上，看著她的眼睛問，「你能告訴我，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嗎？或許我能幫你的。」

姜若茜看著她，很猶豫要不要說。

她突然開口，「不管我怎麼求你，你都不肯把你男朋友借給我對不對？」

慕小小愣了下，沒想到她還是提了這個。

「你說的重要的事，就是這個嗎？」

姜若茜搖頭，她扣著指關節，表情有些自嘲的意味。

「我要是說了，你可能會嘲笑我。」

慕小小說，「我不會嘲笑你的。」

「會的，連我自己都覺得，自己太賤了……」姜若茜聲音很哀憐。

慕小小不知該說什麼。

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
姜若茜才慢慢開口，「這個周六，是許珉的生日。」

慕小小先是詫異，後來想到什麼不好的事。

「你……你想做什麼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