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少桀說，「好，我睡覺，你也回去睡。」

慕小小拉著他到床上，然後爬到他的床上去。

「我說了，要跟你一起睡，我要守護你。」

她擺好枕頭的位置，拍拍他的枕頭，示意他躺下來。

尹少桀像是在為難著什麼，看著她半晌，嘆了一聲。

他嘴裡嘟喃，「你這丫頭是要折磨我啊……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慕小小沒聽清楚，眨巴著黑亮的眼睛看著他，臉上的表情是那麼清純可愛。

尹少桀望著她好看的水眸，那裡面的情愫，讓他心頭微動。

能看到的感覺真好。

他就能看清楚她對他的擔心，對他表露出的任何情緒。

而不是像失明的時候那樣，只能憑感覺，憑她的聲音去判斷。

失明的感覺太糟糕了，他以後都不想再體驗。

「我說，你非要呆在我房間，陪我睡覺，是不是想偷襲我啊？」尹少桀伸出另一隻手，用兩隻手捏她的臉頰，把她可愛的小臉蛋揉著扭曲的樣子。

真是可愛。

尹少桀越看越喜歡，又把她弄成各種鬼臉。

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？

不算她怎麼樣的鬼臉，他都覺得好可愛，可愛得他都想把自己的命給她。

真好。

這麼可愛的小丫頭，是屬於他的。

尹少桀想著這一點，心裡就很滿足。

又捏著她粉嫩的臉蛋玩了一會，他才放開了。

慕小小嘟嘴，「誰要偷襲你啊！你別偷襲我還差不多。」

她就是非要賴在這裡了。

於是拉起被子，蓋過自己的肩膀。

「好了，該睡覺了，你趕緊也躺下來，閉上眼睛，睡覺！」

尹少桀無奈，關了燈，只好跟著躺下來。

「這怎麼睡啊……」

他語氣里，有著滿滿的無奈。

身邊，是她的體溫，還有屬於她的少女馨香，若有似無地撩著他。

尹少桀心口中盪起情動旖旎。

他很想做些什麼，但不能做。

慕小小聲音裡帶著笑聲，嘻嘻嘿嘿的，轉過身，跟他面對面地躺著，那雙黑亮的眼睛望著他，裡面哪有一絲睡意。

她不想睡覺，就想這麼看著他。

尹少桀眼睛沒閉上，就跟她這樣四目相望著。

情愫，在空氣中縈繞，激蕩。

慕小小挪了挪，往前靠一點，兩人的距離拉近。

尹少桀差點以為她要親自己了。

很遺憾，她並沒有這麼做。

離他俊臉幾公分的距離，她的小臉停了下來。

「桀，你的眼睛真好看。」慕小小的小手撫上他的俊臉，小小聲地說，好像這是個秘密似的。

尹少桀聽著她軟糯糯的聲音，只覺得心要融化了。

他沒說話，只是牽住她的另一隻手。

慕小小抿了抿嘴唇，想著什麼，對他說，「桀，你會一直看著我嗎？一直一直都看著。」

一直看著我，一直一直地愛著我。

就像爸爸對媽媽那樣。

當然，她最希望的是，她跟尹少桀都能活得長長久久，可以這樣一直地看著對方。

尹少桀點頭，「會，當然會。」

慕小小開心地笑，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。

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