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丫頭，怎麼了？」慕正柏發覺她的表情有點不對勁，對她問道。

慕小小收緊了下抱著他的手，嘴角蠕動了下，抿了抿嘴唇，「那個爸爸……」

好想問好想問好想問！

其實很簡單的，只要問他跟沈美伶是什麼關係就行了。

就一句話，快點問啊！

「什麼事？」慕正柏面向她。

慕小小張嘴，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……」

深呼吸，深呼吸。

一定要問出口。

慕正柏輕笑了下，「問啊。」

「就是……你晚飯想吃什麼？」慕小小裂開嘴笑。

她還是慫了。

自己都有點鬱悶，懊惱。

明明就只有那麼一句話，她怎麼就問不出口呢？

可是，如果她問了，爸爸反過來問她是怎麼知道沈美伶這個人的，她要怎麼回答？

慕正柏狐疑地睨著她，「晚飯？你就是要問這個？」

這丫頭的神情，不像是要問這個的樣子。

慕小小怕自己被看穿，忙不迭地點頭，「對啊，你想吃什麼？」

「隨便都行，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，做你喜歡吃的。」慕正柏的眼睛在她臉上掃了一圈，想捕捉一點訊息。

慕小小也注意到他的視線，小臉掛著甜美的笑臉。

「爸爸……」她清甜軟糯地喊著，小手親昵地勾著爸爸的手臂。

慕正柏拍拍她的手，「怎麼了？是不是有什麼事求爸爸？」

他點了點她的小鼻尖，彷彿她的小動作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
慕小小笑著，裝傻地眨眼睛，「沒有啊！爸爸，你今天就是在公司里忙嗎？其他員工應該都放聖誕假期了吧？那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公司？」

故意套話。

她可是給爸爸坦白的機會了，就看爸爸要不要跟她坦白。

慕正柏說道，「有幾個高層在。好了，不是要吃飯嗎？」

慕小小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。

「爸爸……」

爸爸變了。

以前有什麼事都會跟她說的。

這次這麼大的事，居然一個字都不肯跟她透露。

慕小小有點小小的心塞。

突然間覺得爸爸離得自己好遠，好像有什麼人要把爸爸搶走了。

爸爸現在對她都不坦白了，有事情也不告訴她了。

那以後。

等他真的跟沈美伶在一起了，那爸爸心裡還有她這個女兒嗎？

小小心塞慢慢擴大，變成了大大的心塞。

雖然她現在已經有尹少桀了，可是……她還是想當爸爸心尖上的寶貝，當爸爸最寵的那個人。

越想越心塞。

「小小，怎麼了？」慕正柏發現她的臉色不對，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樣。

慕小小跟他賭氣，撇開視線說，「沒什麼，吃飯吧。」

哼，臭爸爸！

你不跟我坦白，我就不理你了！

慕小小鬆開了他的手，轉而去抱住尹少桀的手，拉起他，走向洗漱間。

「桀，要吃飯了，我們去洗手。」

慕正柏一臉不解地看著兩人的背影。

這丫頭怎麼回事？

怎麼突然就變臉了？

到了晚上。

慕正柏想跟小小單獨談一談，想讓她跟尹少桀在一起的時候注意點，她年紀還小，還沒有成年，兩人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