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哲幫了慕小小的事早就傳開了。

一看到他的身影，眾人便交頭接耳了起來。

「真的是余哲耶！」

「那最後是誰贏了？難道是慕小小那一隊嗎？」

「聽說余哲玩這個很厲害的，有他幫慕小小，慕小小當然贏的。」

「慕小小的運氣也太好了吧？沒桀少幫她，卻跑出來一個余哲幫她，余哲不是都不來學校了嗎？為什麼會來秋遊？」

「誰知道呢，說不定是為了慕小小特地跑來的。」

余哲聽著這些閑言閑語，臉上卻沒有任何錶情。

不過有人說中了，他確實是為了小小而來的，原本只是想躲在一旁，靜靜地看著她就好，就連出手幫她，也不想讓她知道。

他知道，自己已經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了。

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見她，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她，看幾眼，他也心滿意足了。

他已經不敢去奢求，自己還能跟她說話，跟她重新做朋友。

他知道自己不配。

但是……剛剛跟她對視，說話的那一刻，才深刻明白，自己對她的思念到了多瘋狂的地步，心臟跳得幾乎快要蹦出來。

天知道他用盡了多大的忍耐力，才能讓自己顯得很鎮定，不在她面前失態。

當她對他說，不用他幫忙的時候，他確實很難過，但他也知道，他是罪有應得的，這些都是他該承受的後果。

雖然被拒絕了，但他還是默默地跟在她後面，默默地幫她解決一些人。

還好，她沒有讓他走開，好像默許了他的行為。

哪怕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，但哪怕只是這樣，都讓他欣喜若狂。

前方，尹少桀猶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站在一處木製景觀台上，一個學生會的人走過來，在他耳邊說了什麼。

他嘴角揚起笑意，對眾人宣佈道，「第一名是——慕小小的隊伍！」

眾人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，互相看了看，然後是窸窸窣窣的掌聲，到越來越多人鼓掌。

韓七晴跑過來，飛撲地抱住慕小小，興奮地喊道，「我們贏了，我們贏了！」

然後她又把莫小萌拉過來，三個女生開心地蹦著跳著，還轉圈圈。

「哎喲，別轉了，我頭都暈了。」慕小小制止她。

「我高興嘛！」韓七晴傻笑。

慕小小沒那麼暈后，想到了什麼，回頭看向了身後的余哲。

余哲沒想到她會看自己，身形頓了下，表情有點緊張。

慕小小對他笑了下，像是在說謝謝。

不管怎麼說，他們這次能拿第一，也確實是多虧了余哲的幫忙。

余哲的心裡一片激動，整個人像是飄在雲朵上，有些不真實。

他深呼吸了一口氣，像是鼓起了勇氣，朝她走了過去。

圍觀的人都能看得出他臉上的表情有多認真，眼神有多專註，頓時沒人說話了，都好奇地看著他的舉動。

余哲一步步地走到了慕小小的面前。

然後，在眾人的注視下，他突然對著她單膝跪下。

慕小小的表情錯愕，其他人更是一臉懵逼，這是什麼情況？

余哲牽起她的手，神情莊嚴地在她手背親了下，猶如中世紀的騎士在向女王奉獻自己的忠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