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沉舟看了他們的神色，滿意的點點頭，「爺爺，您現在沒事，不如也跟著練練？您以前也是練過煉體拳的；對這類拳法之類的東西應該會有共鳴點，不求練到什麼程度，只求強身健體。」

第

「成啊！你來教。」李開國欣然點頭。

李沉舟含笑應下，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創出來的李氏拳法；看著老爺子打了幾遍進入正軌，這才對幾個孩子擺手，「行了，今天就到這裡吧！不能坐下，就在院子里走動走動。」

「好。」李書知率先咬牙答應下來，他這腿現在都沒知覺了；若非一股意志力乘著，不定已經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。

李書禮和李書明見大哥都答應了，自然是無有不應；就是為了不落人下也得堅持著走。

李書儀堅持不住，一屁.股坐在地上，摸了摸眼淚；什麼也沒說，艱難的爬起來，忍著腿上的顫.抖之意，顫顫巍巍，一步一步的往前邁。

李開國又打完一遍拳法，笑呵呵的收勢；瞧著幾個小子堅毅認真的樣子，滿心欣慰，「不錯，這幾個也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，能做到這樣很不錯。」

「嗯。」李沉舟點頭附和。

李開國看了小孫女兒一眼，「舟舟，他們這樣要扎多久的馬步？」

「每天都要扎馬步，等他們的身體適應過來，以後每天至少要扎一個時辰的馬步。」李沉舟道。

李開國理解的點點頭，「是該這樣，他們早就該操練操練的。」不過，不是他的親曾孫子，他不好開口就是了；他們有爹有娘，有爺爺有奶奶的，他就是個隔了兩輩兒的曾爺爺而已。

李沉舟猜到了老爺子的想法嗎，莞爾一笑，所以這人啊！總是有親屬遠近。李家現在所有人在一起吃飯，也是因為三位老爺子感情好；如若不然，他們恐怕早就分開吃飯了。

等到爺爺他們去世，這一大家子人也該打散了；人太多也麻煩，各自分開反而更輕鬆。

現在堂伯母他們雖然什麼也沒說，沒聽他們抱怨過；可是他們每天做著一天三頓的飯，也是累的不輕。一大家子人人多不說，男兒們還各個胃口都不小。特別是書知幾個小的，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不是說說而已。

李開國瞟見苗清過來，朝她笑了笑，轉而與沉舟道：「舟舟，苗同志找你，你先去忙你的；我看著幾個小子慢慢轉悠，等他們緩過勁兒來再讓他們去洗澡。」

「好，爺爺，那我去了。」李沉舟放心一笑，腳步一轉，朝走來的苗清而去，見苗清臉上有急色，便問：「怎麼了？是後面那些人出事了？」

「是的前輩，忘了卸了他們的下巴，咬舌自盡了五個；現在只有六個活口了，他們死後，從嘴裡流出的學全部是毒血，連地上的螞蟻都在頃刻間被毒死了。」苗清苦笑又自責。

「不用自責，死了就死了。」李沉舟對那幾個人沒放在心上，死幾個人還能省點糧食；伸手往兜里摸了摸，借著口袋的掩飾，從空間里拿出幾張符纂給他，「這是烈火符，把他們都燒了吧！」

苗清抿了抿嘴，點頭，「是，我這就去。」接過符纂，匆匆離去。

李沉舟轉身到了老爺子身邊，「爺爺。」

「看苗同志的臉色不好，是不是出事了？」李開國問。

「沒什麼事，就是死了幾個人；我讓苗清把他們都給火化了。」李沉舟搖搖頭，不甚在意這個小插曲。

李開國卻是皺眉，「死在家裡可不吉利，何況這裡也是你大爺爺和二爺爺的院子。」

「爺爺，您放心，我給了苗清烈火符，這類符纂專門燒毀邪煞穢物的；也不用和大爺爺、二爺爺他們說，死都死了，讓苗清處理乾淨就成。到時候就說把他們拉去山上燒了就地掩埋便是，想來大爺爺和二爺爺他們不會多問的。」一早就想好了對策，就是為了應付爺爺說的不吉利的問題。

李開國頷首，「嗯，你辦事，爺爺放心；你也叮囑苗清一句，別說漏嘴了。」

「好，我會叮囑她的。爺爺，您去堂屋裡坐著喝點口水歇歇？」

「嗯，正好口渴了，我自己去就行；你在這裡看著他們。」李開國指了指李書知幾個小子，走進了堂屋。

李書知走動了好幾分鐘腿才恢復知覺，扭頭看向李沉舟，「堂姑姑，我這腿有知覺了，還要走嗎？」

「不用，你們坐下歇會兒。」

「哎喲喂，累死我了。」旁邊的三個小子一聽她的話，什麼也顧不上了，只一屁.股坐到地上，四仰八叉的躺了下來。

李書知稍微好一些，他年紀大一點，自制力也比弟弟們來的好；推了推他們，「你們起來，別躺地上；一會兒娘和奶奶她們看到了，還不得收拾你們啊！」

「唉。」李書儀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，不想起來也得坐起來，「我命苦啊！還不讓我歇會兒。」

李書禮和李書明乾脆爬到旁邊的台階上坐下來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。

噗嗤。

李沉舟忍俊不禁，熊孩子歡樂多啊！還會苦中作樂了，「書儀，你到哪兒學的這話啊？」

「堂姑姑。」李書儀苦巴巴的望著她，「咱們堡子里二賴子家的嬸子。她是這麼說的，我命苦啊！跟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，吃不飽穿不暖的，還要給你家養老的養小的，順帶還把你給養了。」

「熊孩子。」

李沉舟忍著笑，上前把他提溜起來，拍乾淨他身上的衣裳，「你都八歲了，怎麼還撿別人的話說呢？這些都是女人們說的話，你一個男娃子，說這話不怕被人笑話啊？」

「堂姑姑，讓我歇會兒，別提溜我，累。」李書儀全身軟的跟沒骨頭一樣，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她的手裡。

「去台階上歇。」李沉舟抱著他放台階上，沒想到低頭的時候，看到李書儀這小子面紅耳赤的；心生逗弄之意，戳了戳他那紅撲撲的小胖臉，「你這是害羞了嗎？」

「堂姑姑！」李書儀拔高音量，難為情的瞅著她；見她面容含笑，反而不好發脾氣了，「堂姑姑，我都長大了，您不能動不動就抱我。」

李沉舟輕笑，「你長大了嗎？明明就是個小豆丁，身高還沒到我的肩膀這兒呢。」

李書儀惱了，「堂姑姑，我遲早有一天會長的比你高；你等著，會超過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