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昊知道林淺曾經做過傷害她的事情，看著姜小楠此刻躺在病床上。

說起來，多多少少跟林淺有些關系。

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，“小楠，我希望你不要怪林淺，你要怪就怪我。林淺今天搞成這樣，都是我害的。她這幾年來，也受盡折磨，全怪我。”

姜小楠眉頭輕擰了起來，她沒有想到歐陽昊會跟自己道歉。

“你出去吧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
姜小楠沒有說什么，她的孩子，已經沒有了。

或許，這也是天意，她跟顧默陽之間唯一的東西，就不應該存在，這是在懲罰她。

歐陽昊出去以后，看著顧默陽靜靜在站在一邊，“表哥，你不進去看看小楠？”

“她不想見到我，我在這里就行。”

顧默陽現在什么都不想干，就想陪著姜小楠，想讓她快點好起來。

這一夜，顧默陽都在醫院里。

只有半夜的時候，悄悄進了病房，默默地守著姜小楠。

看著她熟睡的樣子，多希望她的眉頭，永遠都不要再皺。

四月的夜，仍然有些涼。

顧默陽一直看著她，給她把被子蓋好。

姜小楠睡到半夜，腰一直不動彈，實在是有些累。

她輕輕翻了個身，隱約看見有個人。

她睜開眼睛，嚇了一跳，“你…你怎么會在這里？”

有那么幾秒，姜小楠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？顧默陽怎么可能會在這里？

顧默陽生怕她會掉下來，讓腰部二次受傷，趕緊按住了她。

“小楠，你不要激動，小哥哥知道你不想見到我，你心里恨我，但是你的腰現在不能亂動。”

姜小楠看到他的眼睛通紅，像是幾天沒有合過眼一樣。

她下意識脫口而出，“你是不是一直沒睡覺？”

顧默陽看著她不再亂動，暗松了口氣，“不敢合眼，一合眼怕你消失。小楠，別趕小哥哥走，好嗎？”

姜小楠聽著他的話，閉上了眼睛，深呼吸了一下。

她都不敢睜開眼睛看著他，“我不怪你，都是我自愿的。你…你回去睡覺吧，我不會死的，我看到你，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
“對不起，小楠，是小哥哥不好。這么多年來，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原來就在我身邊，給小哥哥一個機會好嗎？”

姜小楠還是閉上眼睛，生怕自己的眼淚會流出來。

“我害怕，我真的好害怕，我…我想到你，就情不自禁想到你跟我做著最親密的事情，卻喊著林淺的名字。那一夜，你不記得了，可是我卻記得，小哥哥，我很疼，真的很疼，你放過我行嗎？”

她已經沒有了面對他的勇氣，曾經如此深愛過的男人，終究是舍不得去恨他。

但是，橫在他們之間的那些裂痕，是無法彌補的。

“小楠，對不起，我知道了。現在你什么都不要想，我只求你了，快點好起來，好不好？”

姜小楠睜開眼睛，點了點頭，“那你走吧，回去休息一下，你在這里，我很緊張。”

聽到姜小楠這樣說，顧默陽終于稍稍放心，“現在腰疼不疼？想不想喝水？還有沒有什么想讓小哥哥做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