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豆子很委屈，癟嘴，眼淚汪汪。

    “小豆子不胖。”

    巫氏忙道歉。

    “外婆說錯了，不胖不胖，我們小豆子這是長得壯。”

    小豆子哈哈笑起來。

    柳兒被小豆子蠢萌的樣子逗樂了。

    “小豆子你這么蠢，你娘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枝兒噗嗤一笑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。

    笑過之后，枝兒還是決定不出門。有些厭世的感覺。巫氏心事重重離開，帶著一群孩子去金玉閣。

    巫氏是金玉閣的老顧客，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賭石的人。門外漢幾乎沒有。巫氏細心的挑了兩塊，也不心大。這玩意兒都是緣分。買的再多，賭垮就是垮。

    這幾年巫氏賭漲的時候多，賭垮的時候少。家里平常的開支都是用的鋪子上賺來的錢。還能每個月都存一些。巫氏的錢都全部存下來給家里幾個小的做嫁妝。

    玲瓏和秀扇年紀都差不多了，男孩子不著急。晚幾年也是可以的。文云與文青兩人要考出成績才成親。巫氏只先準備好聘禮才行。

    張掌柜攔住要離開的巫氏。

    “楊夫人今天不解石？”

    巫氏奇怪的看一眼張掌柜。

    張掌柜眼袋很深，膚色暗黃，嘴唇蒼白，平日里梳得真正齊齊的頭發也有些凌亂。

    “今天不解石，帶回去哪天興致來了，拿出來開。”

    張掌柜喊一聲小廝照顧前堂，朝著巫氏使眼色。

    巫氏跟在張掌柜后面到內堂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這么神秘。還不能再外面說了。”

    張掌柜手掌抹一把臉，很是無奈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沒辦法。我信錯了人。他幫著外人坑我。這批石頭就是他幫我鑒定的，全是造假的原石。”

    巫氏驚訝得合不攏嘴。

    “不會吧！你這批原始長得很好。蟒帶和松花都顯示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張掌柜苦著臉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這不是真的。你再仔細看看。”

    巫氏重新拿起原石看起來，越看越心驚。賭石這個詞已經被越來越多玩玉人所熟悉。一般賭石指的是賭翡翠的毛石。也就是翡翠的原石。近似翡翠原石，有四十多種石頭。辯別真假翡翠原石，就是鑒定師所需要做的。

    這批原石都是開了天窗的半風險賭石。這種原石價格昂貴，但是中率很高。十有**都會賭漲。

    巫氏第一次買的是原石邊角料，這種原石很難出翡翠。所以巫氏能賭漲一塊，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。

    而后巫氏有了本錢，買的就是開了天窗的原石了。

    張掌柜遭的就是這批貨了。

    如果這批貨，進來賭石的人，眼罩子亮的，看兩眼就走，算好的。就怕走了出去說張掌柜進的假貨。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批原石都賣出去，但是都沒賭漲。

    無論是哪一種，金玉閣都得關門大吉。

    “高手啊！這批假原石也廢了大工夫了。”

    巫氏看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。

    張掌柜有些沮喪。

    “誰說不是，就這工藝，拿出去誰不說個好。偏偏走這般的下三濫功夫。你說氣人不氣人。損人不利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