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姑娘已經這么慘了，從來沒有干過壞事兒，那么善良的一個人被欺負得這么慘。像他們這些外人，何必再給人家姑娘添麻煩。這姑娘，比他還慘啊！
至少他在人生低谷的時候，遇到了首長這位貴人，在他退伍之后，給他出主意，拿錢借給他，支持他開公司。這個喬楠呢，身邊就沒這么一個貴人，能夠在她最慘的時候，適時地拉她一把，免得她太慘了。
“姑娘……”聽到這兩個字，翟升的反應有一點奇怪：“的確還是個姑娘啊。”還是個已經快要四十歲的老姑娘了。
原本聽說喬楠是單身，翟升第一反應就是喬楠跟自己一樣，早些年結過婚又離婚了，所以心里一陣輕松。但在知道，喬楠根本就沒有結過婚，翟升也鬧不明白，心頭的那種輕悅感是從何而來的。
“可不是嗎？遇上這樣的家人，她連想破了自己姑娘身份的機會都沒有啊！”對喬楠的那個媽，孫國宏也是服氣得不要不要。他特別慶幸自己是個男人，可以自己做主。
至少在知道了他那個弟弟是個什么樣的人之后，他所賺的每一毛錢，都緊緊地拽在手里，怎么也沒有便宜他媽和他弟了。喬楠不同，都知道自己的親人是什么樣了，喬楠硬生生地還是被壓榨了那么多年。都快四十的老姑娘了，別說是結婚的對象，連個男朋友都沒有。
這輩子唯一一次談的戀愛，差點就要步入婚姻的禮堂了，還在親媽的助紂為虐之下，被親姐姐三了。這哪里只是簡單的一個“慘”字可以形容得了的。
“特別是最近的新聞，全是說他們一家四口人的。首長，你可能不看這些新聞，所以你沒看到，她那個媽的嘴臉，太難看了。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家的真面目的時候，就一直哭，賣可憐，把喬楠形容得特別壞。現在大家知道翟家不但有房，而且還有兩套房，都敢騙人說山窮水盡，沒錢治病，讓大家捐款。知道捐款的那筆錢拿不到，那兇的，潑婦也不過如此，人前人后不同的嘴臉，太叫人大開眼見了。”
看得越多，孫國宏對喬楠的同情之情就越深。他總算是明白了，為什么喬楠好好的平城不住，搬到了清水小鎮這么偏靜的地方來。
也是，如果不搬得遠遠的，就沖喬楠有那樣的家人，這輩子，喬楠都別想解脫，有好日子可過。唯有離開了那些人渣，喬楠才能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。四十，不小了，再不開始，喬楠真心是一輩子都生活在悲劇之中。
“看到了。”孫國宏收集的資料還是比較詳細的，新聞的樣片，孫國宏沒辦法帶給翟升看。但相關的文字報道，不管是報紙還是雜志，孫國宏都剪下來，貼在一起給翟升看：“你調查出來，喬楠是第一次來清水小鎮，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首長你放心，絕對真實可靠。”
“印象之中，你覺得翟家老宅的情況，可能外泄嗎？”喬楠都是第一次來清水小鎮，那么在此之前，喬楠肯定是也沒有來過翟家老宅。既然如此，喬楠的表現不是更值得人去沉思和注意嗎？
“那怎么可能呢。”孫國宏搖頭：“當初重建翟家老宅的時候，是老孟親自找的人。所有的事情，都是老孟管著看著的。翟家老宅的事兒，不可能外泄的。”老孟沒他這么慘，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，受了傷，沒辦法繼續當兵。
最后，老孟也在首長的幫助之下，干起了工程隊，造房子。沒想到，中國的房地產這么好搞，基本上許多地方的房價，那是啪啪的漲，漲勢喜人。想當然的，搞建筑的老孟那一伙人，錢包個個都是賺得鼓鼓的。
難得首長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，誰不是鞠躬盡瘁，死而后已的。知道首長的特殊性和重要性，別說是翟家老宅了，但凡是翟家的情況，他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巴，瞞得死死的，從來沒有往外泄露過丁點。
翟家老宅的內部設計，只有老孟和工人知道。別說是外人了，反正沒人給他帶路，他都不認識哪間房是哪間房：“首長，有什么問題嗎？”首長一直在問，翟家老宅的內部結構，別人知不知道，難不成，有人知道了？
“沒什么問題。”奇怪的是，喬楠表現得的確不同尋常，但翟升又沒在這個時候告訴孫國宏這個情況：“行了，資料都放我這兒，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。聽說，你最近生意挺好的，不打擾你賺錢發財。”沖著老交情，孫國宏能把其他生意單子放在自己的后面，先把自己的事情給解決了，對此，翟升挺高興的。
自己帶過的兵，都不是那種人走茶涼之輩。
孫國宏嘴角一拉，有一種被翟升用過就丟的感覺：“首長，你可真現實。要知道，為了給你送這份資料，我可是特意從首都坐飛機過來的。來回的兩張飛機票錢，有的報銷嗎？”
“有！”心情頗好的翟升明知道孫國宏只是在跟自己開玩笑，還非常認真地答了一句：“兩張機票錢你花了多少，我給你轉賬，不至于黑你兩張機票錢。”畢竟孫國宏的服務，比這兩張機票錢貴多了。
“首長，我開玩笑的。”孫國宏尷尬了。
翟升笑：“那你說，我是開玩笑的，還是認真的？”
“……”孫國宏連連投降：“首長，可別再逗我，我膽子小，經不起嚇。首長，你說你在養病就好好養病。這么兇，我都懷疑，這世上還有不怕你的人存在嗎？”他沒有記錯的話，首長的爸媽拿首長那也是丁點辦法都沒有。
他那是生不了孩子，否則的話，他怎么可能去領養一個孩子。跟他不一樣，首長是有能力讓女人懷孕的。偏偏都是一個老男人了，還不肯二婚，孩子更是沒影的事兒。
有時候，孫國宏挺不能理解翟升的做法，不明白翟升在堅持什么，避著什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