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少爺的意思是說，Z很有可能把防火牆的運行系統傳到了另外一台電腦上，然後讓別人幫自己啟動，用來引開咱們的視線，其實Z並沒有在咖啡廳里，而是在其他地方？」

胖子還不算太笨，結合自家BOSS前面問他的問題，一推就把這個答案推了出來。

「可是要做到這樣太難了，不僅僅是要求植入者有高超的網路技術，與之配合的人也必須很會抓時間。」

胖子仍然覺得這個可能性有點低。

秦漠抬起了眸，嗓音很淡：「別忘了，這是Z在行動。」

言下之意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。

胖子頓了一下，也確實覺得什麼可能都會有。

秦漠偏頭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，修長的指夾著：「咖啡廳的監控都查過？沒有漏掉的？」

「是，都查過，因為咖啡廳是知名連鎖，模式也是那種人來人往很多的人，店員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客人，這裡每天平均都是上千的客流量，再加上用電腦的那人好像並沒有點東西，而是直接上了二樓，坐在了落地窗的位置，偏偏那個位置的監控昨天下午壞了，晚上倒是預約了人過去修，就是修的這段時間出的事。」胖子知道在和少爺說案情的時候，越詳細越好。

秦漠吸了一口煙，就那麼半靠著牆壁，稜角分明的側臉在煙霧的籠罩下，根本看不清表情：「看來有人比重案組更早得到了商業廣場的資料，甚至這裡哪的監控壞了，對方都知道，不簡單。」

「是的。」胖子頓了一下，像是想到了什麼重點：「不過還是有收穫的，少爺你還記得你讓我調出來的那一段監控視頻嗎，據二樓的客人們說，當初坐在這台電腦前面的人，也穿了電影院的制服，雖然沒人看見那人的相貌，但現在關鍵是他穿著電影院的制服，而且按照少爺的吩咐，我也詢問了電影院的一個經理，他說在出事之前，存包櫃就出了問題，就是他們的一個員工通知的他，結果等他想問後續工作如何的時候，那個員工就不見了，他自己也很奇怪，接下來的事，我們都知道，就是有人把游洪亮存包櫃里的東西，交給了警方.」

說到這裡，胖子頓了頓才道，有些艱難的硬著頭皮問:「所以少爺，你是不是該打消掉對小黑桃的懷疑，很明顯假冒電影員員工的人，就是在咖啡店的這個人，而小黑桃當時還在五樓打遊戲，總覺得不太可能.」

「是么?」秦漠看著忽明忽暗的煙頭:「那你告訴我，她剛一打完比賽，為什麼要消失，連戰服外套都沒有穿？」

胖子一噎，說不出話來.

秦漠這邊也靜了靜，畢竟胖子這次在邏輯上並沒有錯誤.

調查結果和他側寫的完全不同.

但有一點，秦漠將香煙按滅在了一旁的煙灰缸里，嗓音淡了不少:「一個連監控的好壞都會計劃在內的人，為什麼沒有想過要防一防咖啡廳的客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