紐約那邊的托尼看著視頻，也呼吸停頓了片刻。

旋即，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氣：「你的無人機能進行數據鏈接么？那些好像都是老古董。」

路克咧嘴笑了起來：「放心，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。佐拉博士它也不是完全的老古董，人家的硬體還是有一些更新換代的。」

托尼：「那還等什麼？開放你無人機的數據鏈接，越多越好，一切交給我。」

路克：「不會耽擱你那邊的事？」

「比起撿破爛，我更喜歡收集一些「特殊」的收藏品。」托尼笑了起來：「佐拉博士，當初也算是九頭蛇的科研主腦之一。」

聲音雖然帶笑，他的眼神卻很冷：佐拉這個死胖子居然得意洋洋地嘲諷他爹霍華德，說感謝他弄出神盾局，讓九頭蛇重生。

大少覺得，對於這種不尊重自己爹滴的人，一定要抓回來，捏在手裡，狠狠地研究他的八輩祖宗。

偏愛電子與機械的托尼，從不搞活體解剖啥的，但研究程序自然不算活體解剖。

一邊想著，他一邊接管了路克轉過來的無人機控制權。

然後大少無語片刻，手一邊飛快地在虛擬光屏上操作，一邊忍不住問了句：「難道你到哪兒，都要帶這麼多無人機？」

路克一口氣就轉交過來一百多架無人機，其中不光有十來架數據運算特彆強的小型無人機，甚至還有一架用於信號增強與轉接的中型無人機。

這比大少之前想的家用小水管好太多，差不多算社區大水管了。

數據傳輸越快，托尼和賈維斯能用的辦法越多，抓住佐拉博士的機率越大。

路克卻只是嗯了一聲：「九頭蛇還真是厲害，這就發射導彈了。」

托尼手微微一頓，很快也從中型無人機上發現飛速逼近的兩發導彈。

他倒不擔心路克，只是發了句話過去：「還是別讓那個老冰棍和小秘書死掉。」

「知道。」路克：「不過你抓「它」的動作要快點，我大概能拖住他們一兩個小時。」

托尼：「嗯？」

既然九頭蛇發射了導彈，那就證明他們知道史蒂夫和娜塔莎在那裡。

以蛇盾局特殊行動隊的速度，最多二十分鐘就會抵達現場。

蝙蝠小隊明面上與神盾局並沒有衝突，要怎麼拖延一兩個小時？

這念頭只是在托尼腦中一閃，就被拋開。

蝙蝠俠還是很靠譜的，說了一兩個小時，那最少能爭取一小時的時間，用不著他費心。

再說，那只是小問題。

此刻，沒什麼比活人大變「真人智能」的佐拉博士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。

路克與托尼交談時，已悄然升空，向那兩發導彈迎去。

傍晚的天空，帶著尾焰的兩發導彈並不太起眼。

路克飛得也並不高。

這兩發導彈想要摧毀地下基地，幹掉史蒂夫和娜塔莎，那可選擇的進攻路線屈指可數。

路克隱身擋在可能性最大的那條路線上，隨時計算它們是否有轉向的意思。

但九頭蛇應該沒考慮過史蒂夫和娜塔莎能攔截導彈的事。

除非事先進行布防，否則臨時在某地攔截導彈很難做到。

兩發導彈就這樣乖乖地進入路克預測的路線中。

他將念力進行了最大程度的延展，直到百米外。

念力在這個距離上，基本沒有攻擊與防禦能力，只剩下感應這個作用，瞬間鎖定兩發導彈。

然後路克靠著念力的指引，心念一動，將瞬間抵達身側的導彈扔進了儲物空間。

神盾局內，正在躲在小黑屋裡監控兩發導彈的西特威爾一愣，因為導彈的信號沒了。

沒信號的導彈當然無法傳回畫面，因此現在屏幕上只有一片黑。

他立刻向戰機飛行員確定：「導彈怎麼回事，為什麼我這裡沒信號？」

飛行員也茫然地看著自己戰機上的數據：「報告長官，我這裡也沒有它們的信號。確定，導彈已失聯。」

西特威爾滿臉「王德發」的表情：「怎麼失聯的？被擊毀了？」

飛行員：「我不知道，長官。」

西特威爾：「那就再發射一次。」

飛行員：「長官，我這裡只剩下精確制導炸彈了，不一定能摧毀目標。」

那可是一棟地下軍事基地，又沒有偷工減料。

不是專門的鑽地彈，哪兒那麼容易炸掉。

西特威爾：「那也給我扔下去。」

不到十秒鐘，飛行員卻又一次「發來賀電」：「長官，我們遭遇未知攻擊，戰機發動機受損嚴重，必須緊急迫降。」

西特威爾：「誰攻擊了你們？」

飛行員：「襲擊者未知。」

西特威爾：「……自己找地方降落。」

說完，他惱怒地中斷通訊，然後接通了另一個頻道：「有人在幫助目標攔截導彈，並擊傷了戰機。朗姆洛隊長，你們降落時請提高警惕。」

……

片刻之前的地下機房內，佐拉博士不緊不慢地將九頭蛇的宗旨，以及借「盾」重生的過程簡單回憶了一遍：「……意外總是不可避免的。」

屏幕上霍華德-斯塔克、尼克弗瑞、史蒂夫的照片紛紛被打上死亡的印戳：「九頭蛇製造了一個如此混亂的世界，現在人們自願為安全放棄自由……一旦凈化程序完成，九頭蛇的秩序將統治世界。我們贏了，隊長。你的犧牲毫無意義。」

史蒂夫面色陰沉，一拳砸碎了面前的屏幕：「我們不會讓你們成功。」

佐拉笑了起來，另一個屏幕亮起，再次露出它那綠油油的鬼臉。

娜塔莎抓住機會，插口問到：「U盤裡是什麼？」

佐拉：「它是洞察計劃。想要凈化這個世界，需要足夠洞察力，所以我編寫了一個演算法。」

娜塔莎追問：「它有什麼用？」

佐拉：「這個問題的答案，讓人沉醉。可惜你們要死了，聽不到了。」

話音落處，機房的大門突然關閉。

史蒂夫一個轉身甩手，盾牌就扔了出去。

結果大門提前一步關閉，他的卡門戰術沒有成功。

史蒂夫一把接住彈射回來的盾牌。

佐拉再次笑了起來：「因為十秒鐘后，兩枚導彈將徹底摧毀這個基地。」

史蒂夫咬牙：「神盾局……」

佐拉：「隊長，你果然很聰明。可惜你剛才並沒有發現，我在拖延時間。」

史蒂夫已經左右四顧，開始找尋可能的生路。

佐拉：「認命吧，這對我們都好。我們都沒有時間了，隊長。」

化身數據的佐拉，似乎失去了對死亡的畏懼，依然平靜地訴說著。

然後……

「嗯？」它的聲音突然出現了一點疑惑，然後有些驚訝：「你是誰？」

另一個聲音突然從角落裡響起：「不好意思，佐拉博士。我覺得，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時間，可以相互了解，加深一下感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