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伊凡只想報復托尼，今晚的紐約都會被他摧毀一大片。

托尼自己囚禁伊凡又出過一次問題，再留著他，只會讓更多如賈斯汀-漢默這樣的人來打主意。

想了這麼多，其實大少也只用一兩秒鐘就做出了甩鍋決定：「你處理吧。只要別讓他再出來惹事就好。」

路克無聲呵呵，知道大少的意思。

蝙蝠戰甲的技術本身也不比鋼鐵戰甲差多少，拿到伊凡的技術也不會有本質性的區別。

但誰能找到蝙蝠俠要人呢？或許托尼算一個，其它人應該沒這機會。

蝙蝠俠雖不殺人，但似乎很擅長「處理」壞人。

伊凡交給他，才是最合適的。

路克也沒拒絕，抬手拎起了伊凡。

旁邊的羅德終於忍不住開口了：「那個，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，把他上交給國家？」

話才出口，就見一對白眼和一對紅眼瞥了過來，閃爍片刻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笑了：「呵呵！」

羅德抬起雙手：「OK，你們聽到我說過這一句就行。」

托尼一臉習以為常。

路克也沒當回事。

這就是官僚系統的流程。

說不說是態度問題，說了沒用是實力問題。

他羅德提出了上交給國家，人家蝙蝠俠和鋼鐵俠都不同意，他能有什麼辦法？

誰有辦法，誰就去找蝙蝠俠把伊凡要出來。能從這位手裡要到人，羅德保證立刻退位讓賢給這種有能人士。

場面話只要出口，其實也就夠了。

托尼和羅德絕對是老鐵，和蝙蝠俠關係也不錯。

但羅德是「官」，蝙蝠俠是終究是「民」，而托尼某種意義上算是「官商」。

他能和「官」「民」兩者當朋友，但蝙蝠俠和羅德卻很難和平相處。

好在羅德不是那種古板的軍人，剛才就把自己的態度表達得很清楚。

路克對兩人點點頭：「善後工作都交給你們。」

說著他重新拎起昏迷中的喪鞭，背後披風收起，輔助飛行翼出現噴射出光焰。

才飄起來兩米，他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到：「賈斯汀-漢默我很不喜歡，讓他自己進去坐一年牢。」

羅德發現那血紅鏡片看來，愕然抬手指了指自己：「又是我？」

路克低笑一聲：「我抓的人他也敢救，他真以為自己是法律嗎？他如果不講法律，我也不用和他講法律了。」

羅德秒懂。

賈斯汀把漢默弄出來，還讓伊凡鬧了今天這一出，顯然沒把蝙蝠俠當回事。

蝙蝠俠這是事後拉清單呢。

講法律賈斯汀就得乖乖進監獄，不講法律的罪犯被蝙蝠俠找上門是什麼下場，最近全美上千名的骨折患者已經用真實案例證明，骨折得妥妥的。

蝙蝠俠沒看托尼，而是看向他，就是讓羅德以「半官方」的身份去告誡賈斯汀，讓那傢伙別當硬骨頭。

同時，這或許是蝙蝠俠對某些人的警告。

出力把伊凡從托尼那裡弄出來的人，可不止一個，只不過賈斯汀這蠢貨被指使來當了出頭鳥而已。

或者那些人知道了，也不在乎蝙蝠俠的警告，但以後遇見類似的事，他們必然會更謹慎一點。

至少不能像賈斯汀這樣蠢，請個瘟神回家還不好好控制，直接反噬鬧出大新聞。

目送蝙蝠俠拎著伊凡飛走，羅德回頭看向一片狼藉的主展廳：「你這博覽會才開了幾天啊……」

托尼翻了個白眼：「如果不是那些人貪心，會鬧出這些事？」

羅德苦笑：「托尼，你不交出技術，他們是不會死心的。」

看著托尼的臉色，他嘆了口氣：「我當然不會勸你交出來，但你沒辦法阻止國防部和軍方有人想要吧。他們搶的是伊凡，不是你。」

托尼也明白，這次的啞巴虧是吃定了。

誰讓他自己做事不仔細，讓別人找到了機會呢。

那些人又沒有直接針對他，這種手法完全在規則內。

比起幾十年前某財團為搶市場，直接把競爭者連同其工廠一起炸上天的著名歷史事件，現在的手段溫和多了。

但資本家的手有多黑，永遠不要去懷疑。

……

這邊路克飛出沒多遠就降落下落，找到隱蔽處就將伊凡扔進了二號空間生物休眠，那套喪鞭戰甲則扔去了一號空間。

然後清理氣味和一切痕迹后，他換上隱身戰服，找到了被賽琳娜停在隱蔽處的配車。

坐上去向東邊開了一段距離，在某處沒有監控的樹下，放低車速，後車門自動打開。

一個透明的影子鑽了進來，車門又立刻關上。

路克：「那小秘書很難纏？」

賽琳娜解除了隱身狀態，然後擺好姿勢，按動回收鈕，身上的戰服很快解開，回縮成了最初的超厚筆記本形態。

「呵呵，不算吧，我挺喜歡她。身手不錯，說話也好聽。」她從置物箱里取出剛才換下的外套套上。

路克聽了倒有點興趣了：「怎麼，這小秘書哪兒對你的眼了？」

賽琳娜穿好了外套，從後座鑽到了副駕駛坐下。

她一邊從前面的食物箱里找零食，一邊說到：「我喜歡她試探我，然後被我按在地下動彈不得的樣子。很倔強很強悍，彷彿下一刻就能找到機會反敗為勝。」

路克饒有興緻：「所以，最後她怎麼樣了？」

賽琳娜找出一瓶果汁，噸噸噸地一口氣灌下去，哈了一聲，才答道：「這種小女孩，當然按著打一頓豚部咯！估計她要趴著睡兩三天吧。」

路克嘿嘿笑出聲。

這種事也就打擊下對方的自傲，實際上基本不影響戰鬥，也不會留下後遺症。

賽琳娜還真是看對方順眼，否則直接敲暈免得礙事，更不耐煩還可以敲斷骨頭。

碎骨狂魔就是那麼耿直。

「會場那邊怎麼樣了？」她問到。

路克：「伊凡又被蝙蝠俠抓走了。」

賽琳娜：……為什麼是「又」？

路克：「走吧，去接梅他們。這裡太亂，他們好像現在都還沒打到車。」

最後，路克兩人也只是把梅三人送去停車場，讓他們去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回家。

不過，之前定下周六晚上去梅家裡吃飯的事不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