賽琳娜在邊上隨口問道：「你那個鈦金手機要出來了？」
「別說是我的，嗯，低調！」路克心中浮現過某個拿手機的光頭形象，果斷拒絕這個身份：「只是正式上市前的預熱營銷而已。」
賽琳娜：「能弄一部樣機給我用嗎？」
路克奇怪：「你拿來幹嘛？」冒牌手機的功能可強大全面得多。
賽琳娜：「我想有個能在外面拿出來拍照和娛樂的手機，你懂的吧？」
路克明白了，莞爾一笑：「那我弄兩部手機出來平時用就好。」
兩人出門后打電話都用的普通手機。
而賽琳娜顯然對那些隨時拍照，特別是自拍功能很感興趣。
冒牌手機雖然也有自拍照片和視頻的功能，但不能隨意暴露在外，它的那些功能更適合特工使用。
白天依然是忙碌的一天，但兩人下午早早收工回家。
路克對賽琳娜說了句：「今天晚上的訓練最好提前一些完成，有事。」就鑽進了自己的工作間。
賽琳娜狐疑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心中有些忐忑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晚餐是簡單的番茄牛腩配白灼青菜，還有一大鍋米飯。
一邊看著平板上的新聞，路克隨口問道：「今天有什麼有意思的新聞沒？」
他經常在工作間里玩裝備，需要專註。
而賽琳娜進行某些簡單訓練時，會收聽新聞，訓練自己分心二用的技能。
下班後到睡覺前，獲取消息的任務就交給了她。
賽琳娜用空著的手切換了平板上的頻道，拿勺子的手卻沒停下，繼續往肚子里塞著牛肉和米飯。
「……今晚，我們與蝙蝠俠有個約會……」
路克聽著這廣告詞，翻了個白眼：「就這個？」
賽琳娜含糊地說道：「繼續聽。」
「……想第一時間拍下精彩瞬間嗎？想第一時間和偶像同框出鏡嗎？一件跨時代的產品就能實現這個夢想……」
路克愣了愣，看著那只有幾秒鐘的廣告，伴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快門聲。
畫面上，是各色男女抱著一個山寨蝙蝠俠在那裡拍照的瞬間。
「這是……鈦金手機的廣告？」他瞅著畫面問道。
賽琳娜嗯了一聲：「還有幾小段廣告詞，大概意思是希拉會帶著這東西參加節目。」
路克愕然：「還能這樣打廣告？」
賽琳娜聳聳肩：「上脫口秀打廣告，不是正常現象么？當然，一般上節目都是給自己的新作品打廣告，給代言產品打廣告的情況比較少。」
路克想了想，也沒太在意，任由平板繼續播放這些廣告：「今晚，我們一起出去逛逛？」
賽琳娜的嘴一下停住，瞪大眼看著他：「你，約，我，逛，街？」
路克莞爾：「不，我約的是洛杉磯碎膝者。」
賽琳娜：「噗~」
金塊：「咔~」
看著兩個都向餐具里倒吐了一口食物的傢伙，他無奈搖頭：「說了多少次了，要淡定。」
說著，他不緊不慢地挑起一塊牛腩塞進嘴裡：「我是說，我們可以出去冒充碎膝者嘛。」
賽琳娜和某狗頭情不自禁地對視一眼，再齊齊看向路克：「什麼意思？」
路克笑眯眯：「實戰訓練，檢驗你最近的進步。我覺得模仿下碎膝者的手法，是個不錯的測試手段，你覺得呢？」
賽琳娜看著他：「你不會不知道……」
路克抬手：「我們知道很多東西，所以也要習慣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。我知道碎膝者，因為「他」在我的轄區內很有名氣。雖然我很佩服他，但作為一名執法必嚴的警探，一旦遇見這位「義警先生」，我只能選擇將他繩之以法。」
看著面前呆若木雞的某女和某狗頭，他嚴肅的表情突變，一臉笑容：「剛才那是重案組警探的態度。」
賽琳娜揉了揉快脫臼的下巴：「事實上呢？」
路克繼續挑一塊牛腩進嘴：「事實上，我們今晚就是碎膝者。」
賽琳娜有點暈，以手扶額：「等等，讓我捋一捋。」
路克卻無所謂地道：「或許過幾天，我們就是蝙蝠俠。再過一陣子，我們還能成為鋼鐵俠。我們可以是任何人，但任何人都不是我們。你不需要為任何一個超級英雄震驚，他們都是「別人」，不是「我們」。」
賽琳娜不解：「你這……」
她沒想到，某人說起這些名字，就好像真的在說別人一樣雲淡風輕。
這和她設想中，他或許會對她知道某些事很忌憚的情形不同。
路克輕笑：「我就是我，並不是其他任何「人」。對於家人，對於你，我永遠只是那個路克。」
賽琳娜獃獃點頭。
她隱約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這或許也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，越來越多。
他和她之間即便默契極強，信任度極高，也要親口確定一些事。
某些東西並不是兩人之間的秘密，哪怕兩人從未提起——比如碎膝者，比如蝙蝠俠。
真正聯繫在一起的，是他和她個人，與其餘身份無關。
看著賽琳娜在那裡皺眉思索的樣子，路克拍拍她的手：「好了，幾下吃完，等下就要去看洛杉磯的夜景了。」
賽琳娜如夢初醒，飛快地刨起碗里的食物來。
只有某狗頭一臉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：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，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？能說英語嗎？
夜裡九點鐘，路克和賽琳娜跑步出門，很快鑽進一個複雜的老舊社區。
十多分鐘后，兩人進入了幾個街區外的一棟公寓樓中。
路克打開房門，賽琳娜跟著走了進去。
「為什麼……」她才開口。
路克就舉手打斷她，手中冒牌手機開啟電子掃描功能，將房間里檢查了一遍，再開啟了電子干擾功能，才示意她繼續。
「為什麼金塊不能跟著我們走一起？」她口中輕聲問道。
路克輕咳一聲：「別忘了，出來執行任務都要叫代號。」
賽琳娜呃了一聲：「好吧，終結者，為什麼不讓地獄犬跟我們一起行動？」
路克：「因為我們湊一塊兒，很容易被人記住特徵。即便需要彼此照應，也最好離開一點距離。今天有我在，他就不需要跟太緊。」
